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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巷笙歌】【原创】温柔乡(m.m)

【酒巷笙歌】【原创】温柔乡(m.m)  论拥有一对双胞胎男友是什么体验……快乐双倍,爱情双倍,连做错事被拍也是双倍
小小小小短篇。

  又是一个无脑小甜文
  

  

  怎么说呐….

  这个文挑战不坑不烂尾不开.车
  

  如果失败了,你们就当我没说过这句话

  

  攻:向左,向右。(忽略这两个随意的名字)

  受:叶眠

就这样哈哈哈哈有人更没人坑系类  
1
  
  叶眠轻手轻脚的推开了门,房间一片黑暗,似乎空无一人。

  
  他抿了抿唇角,小心翼翼的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借着微弱的光亮在茶几下的抽屉中翻找着什么。

  
  男人冷不丁的声音在这时候总是显得无比的骇人。

  “东西在右边的抽屉里。”

  
  叶眠下意识的答了句谢谢,指尖刚碰到抽屉便猛的想起了什么,战战兢兢的抬眸一看,正撞上男人似笑非笑的视线,一瞬时小心脏都停止了跳动,整个身子随之僵硬了起来。

  向右若无其事的开了灯,顺手捏了把叶眠的小脸笑眯眯道:“怎么,几天不见不认识我了?”
  

  

  他松了手,从抽屉中翻出一本存折戏谑的勾了勾嘴角。

  “回来一趟就是为了找这个东西吧。”

  叶眠眼睛一亮抬手就要去抢那本存折,没料向右侧身一躲让他抓了个空,干笑了几声讨好道。
  “右哥,您大人有大量放我出去躲两天,这事儿要让那座冰山知道了我的小命就没了……”

  

  

  向右不为所动,又将存折举高了些。

  “我一直很好奇,明明长得一模一样,你为什么只怕他不怕我?”

  
  叶眠谄媚的扯了扯他的袖口,“因为右哥你爱笑啊,不像他一样冷冰冰的。”

  话音刚落向右便敛了笑意,沉了沉脸色静静的凝视着他。

  这动作和神色简直和向左如出一辙。
  叶眠指尖一顿,腿一软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退。

  “你……你到底是谁???”
  

  这也太惊悚了!!!

  

  向右瞧着他这幅受惊的反应终于憋不住了,嘴角一抽很没风度的笑出了声。

  
  逗逗这个小东西实在是太好玩了!

  
  叶眠松了口气,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踮起脚尖去拿向右手中捏着的存折。

  
  然而后者并没有给他的意思,叶眠蹦跶了几下依旧没有抢到手,默默叹了口气道:“右哥,您总得给我点跑路费啊,难不成还想让我自力更生饿死在外面?”

  

  向右笑道:“坑蒙拐骗样样精通,你能饿死就怪了。”

  叶眠闻言瘪了瘪嘴小声的反驳了一句。

  “话不能这么说,现在这个世道人心难测,指不定我就被哪个意图不轨的人拐走了……”

  

  “嗯?”

  向右挑了下眉,随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这话倒是有点道理,所以说……你还是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吧。”

  

  叶眠强作镇定的摇了摇头。

  他又不傻,在家待着只有死路一条,浪迹天涯还有一丝丝活命的可能性。

  可是浪迹天涯也是需要资本的,没有钱……他这最多算沿街乞讨。

  叶眠默默的攥了攥指尖,沉默了好一阵才轻声道:“右哥,我知道你最疼我了,所谓患难见真情,我……”

  

  “打住打住。”

  向右捏着存折在他的小嘴上不轻不重的拍了拍。

  “少在我面前演感情戏,老.子不吃这一套。”

  

  叶眠眼睛转了转,伸出爪子扯了扯向右的领带。

  “那色.诱这一套您吃吗?”

  

  向右玩味的攥住了他不安分的爪子,引着他向自己身下探了探。

  “你可以试试。”

  

  手下已然是一片滚烫,叶眠不可置信的抬眸看了眼向右,指尖一颤猛的收回了手。

  他现在又累又饿,是真的没精力去灭火……

  

  叶眠很可怜的看着向右,一副快要哭出来的神情。

  “可是我饿了……”

  

  “我知道,这么多天没碰你,肯定饥渴坏了了。”
  向右脸上依旧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伸手不由分说的扯过了叶眠,微微俯身凑到他耳侧压低声音道:“放心,我会喂饱你的。”

  
  
叶眠幽怨的翻了翻白眼,“我们说的是一回事吗……”

  
  向右大言不惭道:“当然是一回事,这样好了,你乖乖听话,我就帮你摆平他,怎么样?”

  叶眠毫不掩饰的给了他一个怀疑的小眼神。

  “……就你?摆平他?”

  

  虽说两人身形样貌样样不差,但单论向左的那极具震慑力的气场就是他无法抗衡的。

  面对叶眠的质疑,向右开始了威逼利诱的战术。

  “你说的对,能不能摆平他确实很难说,可你要是不听话……火上浇油我还是很有把握的。”
  

  

  
  开坑有点草率,我都没想好让他犯什么事儿……
  2

  
  叶眠咬了咬唇角低声道:“你卑鄙……”

  

  向右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这次离家出走后不但去酒吧浪了一圈,还顺便和别人打了一架。”

  
  他抬手挑了挑叶眠的小脸笑眯眯道:“现在可以说实话吗?要这钱到底是为了浪迹天涯,还是偿还医药费?”

  

  

  叶眠干笑了几声很坦诚的摇了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

  “……两个原因都有。”

  

  

  向右有些欲言又止,半晌略带犹豫道:“你该不会真的把人打残废了吧?”

  

  叶眠委屈的垂了垂眸,“你只关心别人有没有残废,根本就不关心我。”

  向右意味深长的揉了揉他的脑袋,“乖,我这就“好好”关心一下你。”

  

  

  这种很不善的语气让叶眠浑身一震,紧接着上一秒还停在自己头上温柔抚摸的手猛的施了力气,不由分说的将他整个人都按倒在了沙发上。

  

  

  向右笑的人畜无害,伸手一把扯下了他的皮带,有一搭没一搭的摆弄着。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再不给点教训我看你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叶眠懵了几秒才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回头战战兢兢的瞥了眼向右面露惧色道:“右哥你冷静,冲动是魔鬼啊!”

  

  向右用皮带在他身后拍了拍玩味道:“我很冷静,小叶子……你是喜欢温柔一点的,还是粗l.暴一点的?”

  
  挨打这种事……

  叶眠欲哭无泪的摇了摇头。

  “我都不喜欢……”

  
  向右摇摇头惋惜道:“只有两个选择,你要是不选的话我可就替你做主了。”

  叶眠心塞的咬了咬牙支支吾吾道:“我要……温柔一点的。”

  
  向右果然不食言,很温和的拍了拍他的小脸似笑非笑道:“好,那就自觉点,先把裤子脱了。”

  
  他说的过于直白,叶眠只觉得的脸上一烧,僵持了好一阵才很不情愿的背过手扯了下了半截裤子。

  
  一阵凉风瞬间从光l.裸的皮肤上扫过,叶眠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还未做好准备那根冰凉的皮带便徐徐的挪到了腿.l根处不轻不重的拍了拍。

  
  向右的声音依旧带着笑意,可是传到他耳中简直无异于笑里藏刀。

  “腿.分.开一点。”

  

  大脑一阵轰鸣,叶眠耳根红了红,眼一闭心一横,自暴自弃的分.开了.腿。

  
  早死早超生,再换个角度想想……向右这样就是存心要调戏他,如果自己羞愤欲死便正达到了他的目的。

  

  而如果自己死猪不怕开水烫,没羞没臊接着浪……向右不就拿自己的没辙了吗?

  
  想到这叶眠的心态又乐观了起来,绷紧了身子默默等待宣判。

  
  可惜向右似乎很有兴致,并不打算急着下手教训他,皮带暧.昧不清的顺着白皙的大.腿缓缓挪动着,接着毫无征兆的在叶眠身.下蛰.伏的小东西上轻轻挑了几下。

  “这里看上去很有精神啊。”

  
  叶眠指骨攥的都有些发白,足足僵硬了十几秒才面红耳赤道:“你要打就打,别在这里耍流.氓。”

  

  向右抽了抽嘴角,“我看你是真的傻了,哪有人这样自己赶着找抽的?”

  
  叶眠哀怨的瞪着他,沉默了良久才从嘴里很不高兴的憋出了三个字。

  “……我乐意!”

  

  向右低笑一声,握着皮带在他臀l.峰上摩.l擦了几下。

  

  “你应该庆幸来家里告状的小警察认错了人,你干的这些好事要是真被我哥知道了,现在还能在这里和我插科打诨吗?”

  
  叶眠的身子立刻没出息的抖了抖。

  向左的手段……向来令人发指。

  
  距离上次惹怒向左这座冰山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了,至于他犯了什么事连自己都忘了,可是那顿打如今一想起来还是记忆犹新,就连身体都能反射性的颤一下。

  

  叶眠越想越害怕,攥紧了指尖心惊胆战道:“右哥,他还不知道这事儿吧……”

  
  向右运筹帷幄道:“他能不能知道,得取决于我愿不愿意说。”  3

  

  叶眠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然而还没来得及说两句讨好的软话身后便猝不及防的挨了一下皮带。

  

  “嗷!痛……”

  

  向右恶趣味的伸手在叶眠的大腿上掐了一把幽幽道:“乖乖挨过这顿打,那些事我就既往不咎,不过你要是敢又躲又叫……”

  
  他手下的力道加了几分,如愿的感受到叶眠的身子一僵,半晌压低了声音“好心”提醒了一句。

  

  “那我可不介意把这些事全都告诉向左,也让他来好好管教一下你。”

  
  叶眠被他掐的差点炸毛,反射性的摇了摇头胆战心惊道:“不要,别告诉他!”

  向右这才满意的松了手。

  “那就乖乖听话。”

  

  叶眠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下一刻皮带再次撕裂空气砸了下来,

  他痛的惨嚎了一声,鲤鱼打挺一般弹了起来。

  
  向右的手死死的按在他腰间,皮带顶.端不轻不重的蹭了蹭有些红肿的臀/.峰沉着声音道:“再动一下试试?”

  
  冰冷的皮带紧紧的贴在先前那道肿.痕上,叶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很怂很憋屈的摇了摇头。

  

  金属扣碰撞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臀.l肉上随即传来一阵钝痛,像被热油泼一般,灼烧的刺痛感瞬间攻破了他的心理防线。

  “啊!痛痛痛轻点轻点!”

  

  向右被他的鬼哭狼嚎惹得眉间一蹙,手腕一翻又加了几分力道朝着大腿.根抽了下去。

  
  一道可怖的淤.青立刻浮了起来,印在白皙的皮肤上触目惊心。

  
  只这一下叶眠便没出息的飙出了泪花,不自觉的伸出爪子去揉自己的大腿,向右眯了眯眼,皮带又朝着他的手腕甩了一下。

  “手收回去,别让我说第二遍。”

  

  叶眠的眼角都痛的飙出了泪花,过了许久才不情不愿的收回了爪子,雾气蒙蒙的眸中尽是委屈和不甘。

  
  向右毫无征兆的踹了叶眠一脚纠正着他歪歪扭扭的站姿,半晌没好气的训道:“我的话在你这儿是不是向来左耳进右耳出?”

  
  叶眠吸着发酸的鼻尖小幅度的摇了摇头。

  
  向右哼了一声接着训他。

  “说过多少次了,打架这种事要速战速决,完事了就赶快跑,你有能耐去打架,怎么没能耐躲过警察?”

  

  叶眠委屈极了,垂了垂眼眸不甘心的反驳道:“我跑了,但是还是被他们抓住了……”

  
  向右闻言抬手又抡下一皮带恨铁不成钢道:“所以说他们问你是谁,你就真的如实说了?小叶子你是不是傻?”

  

  

  身后炸锅般的挨了一下,叶眠没有防备痛呼出声,很委屈的炸毛道:“那不然呢!难不成还像你以前一样顶着向左的名字到处惹是生非?……唔啊!住,住手!”

  

  

  向右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气极反笑道:“还有精力嘲讽我,看来你挨的还不够重。”

  叶眠被他揪的耳朵发烫,脱水的鱼儿一般趴在沙发上扑腾了几下。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乱说话……嗷!真的痛……”

  
  他的惨嚎随着皮带的叠加越来越凄厉,到最后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呼吸粗重的起伏着,一句完整的话都吐不出来了。

  
  叶眠这个人是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轻轻抡两下皮带他的惨叫能冲破天际,但若是真疼的厉害,反倒闷在那里安安静静的一句话也不说了。

  
  仿佛一个霜打的茄子一般,蔫蔫地耷拉着脑袋。

  

  毋庸置疑的……向右有些心软了,放下皮带缓了缓声线道:“记住教训,以后再犯事前想想后果。”

  
  叶眠憋闷了好久终于等到向右来哄他,很心酸的擦了擦眼睛的泪花委委屈屈的从沙发上爬起来俯身去提掉了半截的裤子。

  

  
  向右伸手挡住他的爪子,顺势蹭了蹭他哭花的小脸无可奈何道:“先别急着提,我去给你找些药来。”

  

  叶眠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一副呆呆楞楞的模样。

  

  
  向右嘴角微微一勾,拉着他又趴回沙发上似笑非笑道:“你先歇一会儿,我马上就来。”你们留言怎么异常的热情
我有点兴奋了……
  4

  

  向右漫不经心的从抽屉里翻腾出一瓶喷雾,哼着小曲晃悠着走向房间,然而还未迈几步便猝不及防的撞上了什么东西,定睛一看不禁戏谑的扯了扯嘴角。

  “百年难得一见,大忙人怎么舍得回来了?”

  

  

  向左盯着他沉声道:“再不回来,你打算把他惯成什么样?”

  
  向右笑眯眯的绕着他转了一圈,忽然伸出手勾住了向左的肩膀意味深长道:“别介,想他了就直说,我又不会背着你把小叶子生吞了……”

  
  
向左侧眸瞥了他一眼,一把拍下了他搭在自己身上的爪子淡然道:“别没大没小的。”

  

  

  向右低笑了一声夸张的抖了抖手。
“你也就比我大三分钟而已,摆什么长辈的架子?”

  

  
  向左脸色微冷,擦肩而过径直走向叶眠的房间。

  向右眉间一挑,厚着脸皮追上前不由分说的将喷雾塞到了他手里,人畜无害的眨了眨眼睛。

  “小叶子正委屈呢,记得哄哄他。”

  
  
  向左不咸不淡的扫了他一眼,接下了喷雾头也不回的进了房间。

 
  事后向右回想起来对此后悔不已。

 

  
  他当时怎么就会鬼迷心窍的认为……向左会哄孩子呢???

  

  ……

  
  

  叶眠等了好半天也没等到向右来哄他,一时间心里既委屈又生气,身后一道道棱子肿的厉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勉强强套上了裤子,很艰难的挪着脚步打算出去和向右理论一番。

  

  
  说曹操“曹操”到,他刚一撑起身房门便被猛的推开,熟悉的身影走到了面前,接着一个药瓶被不轻不重的搁在了桌角。

  

  叶眠见状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很不高兴的哼哼了几声。

  “你怎么才来?我都快难受死了。”

  

  

  他忽然闭了嘴,莫名的发觉气氛有些奇怪。

  向右并没有一贯的笑意,而是沉着脸,一副冷冷冰冰的模样。

  

  

  叶眠的嘴角抽了抽,很费力的凑到他跟前晃了一圈幽幽道:“右哥,你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吗?”

  

  

  “向右”不理他,神情依旧发冷。

  
  叶眠用一种意料之中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半晌忽然啧啧了几声无可奈何道:“出去一趟连衣服都换了,你为了吓唬我还真是敬业……”

  

  
  
回应他的是一片溺死人的安静,向左面若冰霜一言不发,叶眠自讨没趣,抬手的扯了扯他的领带不高兴道:“同样的招数用一次就够了,你还上瘾了不成?”

  
  对方依旧沉着脸,看的叶眠心底不由自主的有些后怕。

  

  

  向右的演技上来了……还真的有那么一点以假乱真的感觉。

  

  

  叶眠咽了咽口水强作镇定道:“你甭装了,就算那座冰山来了我也不怕他……”

  

  向左忽然冷笑了一声,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
  “是吗?”

  

  叶眠浑身一僵,心里莫名的慌张了起来。

  

  
  有些语调和气场……似乎不单单是一副皮囊可以模仿的。

  

  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下一刻叶眠腿一软,跌跌撞撞的蹿出了房间。

  

  ……还没站稳便看见了坐在沙发上打游戏的向右。

  向右也瞧见了他,放下手中的游戏机很不正经的冲他抛了个媚眼。

  
  

  叶眠的小心脏咯噔跳了一下,战战兢兢的回头看了看身后向左阴沉的脸色,再不可置信的将目光移到了向右身上,良久狠狠的拍了下脑门生无可恋的哀嚎了一声。
  

  这T.M的都是什么魔鬼情节!!!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叶眠慌不择路,下意识的绕过沙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窜向门口。

  

  可惜事与愿违,身后稍一动弹便是 一阵阵抽疼,再加上之前被向左的出现吓得够呛,一时间逃跑的速度都慢了几分,叶眠没窜几米便被向左毫无悬念的绊了一下,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前一跌——

  

  就在他的小脸即将和地板来个亲密接触时,向右眼疾手快的掷过一个靠枕,精准无误的甩向他身前,扑通一声闷响,叶眠晕头转向的摔在了靠枕上,苦中作乐的扯了扯嘴角。

  

  

  ……双胞胎果然有默契。

  令人窒息的默契。

    5

  
  空气中的温度低的吓人,叶眠将脑袋埋进柔软的靠枕里默默的装死,然而很快就被一阵力道揪着衣领不由分说的提了起来。

  
  叶眠彻底慌了,不安分的扑腾了几下发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哀嚎。

  
  “左哥!左哥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可千万别和我计较!”

  

  

  向右一手提溜着他另一只手在下巴上摩擦了几下似笑非笑道:“乱嚎什么?你都认错人了。”
  

  

  叶眠茫然的瞪大了眼睛,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爬起身迅速躲到了向右身后,病急乱投医的晃了晃他的肩膀。

  “右哥救我,快救救我……”

  
  

  向右对叶眠的一番软磨硬泡很受用,顺手捏了捏他的小脸,意味深长的朝着向左挑了下眉。

  “小叶子你倒是说说,我该怎么救你?”

  

  

  叶眠紧张的垂着眸,良久压低声音道:“拦住他,我先跑……你断后。”

  

  

  向右打量了一下向左已然有些愠怒的神情,不禁闷笑了一声悻悻道:“要是拦不住怎么办?”

  

  叶眠紧张兮兮的朝着向左站着的方向瞥了一眼声线顿时弱了几分。

  “实在拦不住……你们打一架拖延时间也是可以的……”

  
  

  他的声音不大,可是屋内太过于安静,这就显的那声“你们打一架”格外的突兀。

  

  
  向左寒着脸朝他步步逼近,在向右面前停了停毫无波澜道:“让开。”

  

  
  叶眠手心的冷汗立刻泛了起来,很怂很害怕的攥紧了向右的袖口。

  

  

  向右不紧不慢的站起身,难得的充当了一回和事佬。

  “别吓唬小叶子了,一罪不二罚,刚才我已经给他教训了……”

  

  向左不吃他这套,目光冷冷清清的掠过了缩在向右身后的叶眠。

  “你可以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在吓唬他。”

  

  他顿了顿语气又降了几个调。

  “我再说最后一遍,让开。”

  
  

  叶眠的余光瞥到向右的指尖动了动,一瞬间似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说不准向右真的一怒为红颜和向左打起架来……而自己正好可以坐收渔翁之利,趁乱逃过一劫!

  

  

  这样一想岂不是绝境逢生的好机会??!

  

  叶眠的眼眸亮了亮,屏住呼吸等待着向右出手。

  向右身子一侧缓缓抬起了手,正对着向左的肩膀……

  

  

  叶眠紧张的大气不敢出,一脸期待的看着他的动作,生怕错漏一个细节。

  然而下一秒向右忽然手腕一转做了个“请”的手势,笑的一脸灿烂。

  “让开就让开,谁怕谁啊?”

  

  

  叶眠满脸问号。

  这似乎和他想象的剧情不太一样……

  

  向右三步两步又窝回了沙发,重新拿起游戏机投入了超级玛丽的战斗。
  

  
  叶眠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呆愣了十几秒才回过神,鱼死网破的朝着大门冲去。

  

  向左见状微微一愣,属实没料到他还有精力去闹腾,眉间又蹙了几分尽量压抑着怒意道:“给我站住。”

  

  叶眠的爪子都快要碰到门把手,却在下一秒被他这话吓得硬生生止了动作,腿上如同灌了铅水一般沉重万分,壮士赴死般悲切道:“——右哥!!!”

  

  
  他心里还有一丝侥幸,企图用这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哀嚎换回向右的同情心。

  

  
  向右果然听不下去了,正想起身拦住向左时,面前忽然晃来了一个不明物体。

  
  ……

  
  向左不知何时拎着耳机很冷静的搁在了他手边,随后阴沉着脸继续向叶眠的方向走去。

  向右没良心的笑出声,抬手接过耳机戴好,顺便默默地调高了音量。

 

  叶眠懵了,再反应过来时向左已经在他面前站定,微凉的指尖不由分说的挑了挑他的下巴。

  “继续叫,看他能不能听见半个字?”停更一时爽,一直停更一直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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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巷笙歌】【原创】长安长安(古风)父女兄妹

【酒巷笙歌】【原创】长安长安(古风)父女兄妹二月末,掖廷中。也许由于今年气候格外温暖,掖廷里的桃花已经开始绽放,春风一吹,落英缤纷。慧珏闭上了眼睛,也许从一开始,命运就已经安排好了,无法抗拒。长安长安,长治久安,生在长安,长在长安,一生却无法平安,多么讽刺啊!也许一个人出生时便带有原罪呢,慧珏想。可是,我又何其无辜呢?如果可以选择,我又何尝不想成为一个普通的人?罢了罢了,此生就此别过,来生不复相见。@玩世不恭☞☞ @该睡午觉了ლ @肆意◎◎◎ @处女座榕榕兔 @Rita塔塔♤重开一贴吧,上一个贴首页实在是不好。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呵呵解决时代 @潇湘唐宛如故事发生在唐贞观年间,但是与真实历史略有出入,毕竟一切要为了小说服务。真实历史上主角——既我们的新城公主很受太宗宠爱,并且嫁的丈夫也很好,夫妻恩爱,不过公主最后结局也不是很好,有感兴趣的可以自行百度。其余的人物大致符合历史形象。这次是半架空,既发生的故事一半是历史上真实发生的,但具体故事系列全为楼主自己脑洞,文笔较烂,大家轻拍。再提一句,唐代称呼父母为爷(耶)娘,即使是皇子公主,叫皇帝皇后也是阿耶阿娘,自称我或者儿就行。皇后也不叫皇后娘娘,而是称作皇后殿下。不过为了符合咱这个故事发展,还是采取现在小说中常见的父皇母后,自称儿臣。其他的称呼尽量采取正确称呼,例如男子称为郎君,女子称为娘子,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喜欢太宗长孙的或者喜欢唐代的都推荐看以下小说:丽正殿、乐游原上、大唐御医、唐朝穿越指南、唐宫奇案之玉血韘、有美璇玑正。第一章
贞观九年二月初六,立政殿中本应是一片喜庆愉悦的景象,但是现在气氛却十分紧张,众位宫人神色紧张,忙碌而又有序地不断进出着内室。今天本来是皇后的生辰,每年这个时候,立政殿里都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内外命妇会进宫向皇后朝贺,主上这天也会把自己精心挑选的礼物送给皇后。今天之所以如此不平常,是因为皇后今天正好要生产了。按理说这是皇后第七个孩子了,过程应该会很顺利,但现在已经快八个时辰了,内室里还迟迟没有进展。主上焦急地在外间踱步,听到里面不时传来的呻吟声,蹙紧了眉头。
“当初生兕子的时候只用了两个时辰不到,现在都快八个时辰了还没有出来。”主上内心想到“观音婢身体不好,当初就不应该听她的话把孩子留下,她也不至于现在面临如此凶险的局面,希望天尊保佑,保佑观音婢平安。”主上内心祈求道,随后转身吩咐道:“快去看看,孙道长怎么还没来!”一旁的宫人连忙答到:“启禀陛下,已经差人去请了,现在已经在路上了,陛下莫着急。”主上哼了一声,转过身子去不再理会。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外面宫人禀告孙道长已经到了,主上连忙请人进来,让太医说明现在的情况。孙道长听后安慰道:“陛下放心,贫道必将竭尽所能。”“道长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保住皇后,朕在此拜托道长了!”说完主上居然向着孙道长抱拳行礼,着实吓着了旁边的宫人,可见主上十分焦急。孙道长连忙谢恩,并不多言语,转身进去内室中。
就在大家焦急万分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啼哭声从内室传来,一名医女走出来向主上报喜:“恭喜陛下,贺喜陛下,皇后娘娘诞下一名小公主!”“皇后情况怎么样!”主上哪还管的上孩子怎么样,焦急地闻到。“娘娘情况安稳,母女平安。”主上闻听此言大喜“好!太好了!赏!”
随后不顾侍女的阻拦,进入内室。内室里乳母们正为小公主擦洗身体,裹上襁褓,皇后躺在床上,除了面色有些苍白,并无大碍。
“观音婢,你可是要吓死我了!我早说过这个孩子不要了,你偏不听,差点酿成大祸!”主上抓住皇后的手,激动的说着。“二郎,莫胡说!这是我们两人的孩子,是大唐的公主,怎么可以不要她。你看妾身现在身体也没什么大碍,不要紧的二郎。”皇后安慰道。
“可是你气疾一直不好,太医说再次怀孕生产会让你病情越来越严重的!而且这孩子和你一天生日,我总觉得有点不详,萧阿婶当年…”
“陛下!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妾身也是二月出生,京畿和洛阳并没有此说法。再说陛下福泽深厚,定会保佑妾身和孩子们的。”
主上看出皇后有些生气了,只好住嘴,安静地陪伴着皇后。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前年和皇后去九成宫避暑,结果皇后感染风寒气疾发作,一年多来一直断断续续不见好转。去年又发现有孕,太医诊断后建议最好不要留下。但皇后坚持要留下,主上拗不过皇后,只好同意。这几个月以来,皇后脸色越来越苍白了,咳嗽也越来越厉害,主上怕出危险,着人将孙思邈孙道长从洛阳请回长安来,就安排住在在永兴坊内,以便能及时救治。
皇后精力不支,逐渐睡去。主上悄悄走出内室,先看了看新生的小女儿,吩咐乳母照料好,然后叫来孙道长向他表示感谢,并要封赏孙道长,孙道长连忙谢恩。主上突然神色紧张地向孙道长低声询问“道长,皇后虽然有惊无险,但是这次生产身体更加不好了,你看怎样才能将皇后医治好?”
“陛下,恕贫道直言,皇后身子已经虚空,贫道无法治愈皇后,只能尽量减缓病情…”
“什么!怎么会这样!是因为这次的生产吗!”主上脸色一下子就煞白了。
“陛下,皇后自幼有气疾,前年复发后一直未痊愈,拖至今日已经伤了根基,此次生产更加雪上加霜……”孙道长无奈的说到。医者父母心,如果可能自己定会全力救治患者。但这次他实在是没办法治愈皇后了,只能尽量延续这位贤明皇后的生命。
主上仿佛丢了魂一样,呆呆地坐下,陷入了沉思。“果然,不该留下这孩子!”第二章
贞观九年五月初
皇后经过孙道长的医治,身体已经有些许起色,小公主也健康,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幸福的时候。主上和皇后给小女儿起名慧珏。因为她的一双黑黑的大眼睛十分可爱,骨碌碌地看着这个世界,像一只小鹿一样,所以皇后亲自给她取了个小字阿鹿。这倒也符合她兄姐们的名字,青雀,白牛,莺儿,雉奴,鸾鸾,兕子,如今又来了个阿鹿,皇后想到孩子们觉得自己十分幸福。
皇帝依旧对阿鹿有成见,他悄悄找了钦天监李淳风道长,命令李道长为二十一娘算生辰八字。李道长细细测算后上奏天子“公主命数坎坷,命理较硬,亲缘不遂,望陛下能够多多照拂,方能化解公主命中劫数。”其实李淳风还偷偷算了一下皇后的命数,发现皇后正面临着一个巨大的劫数,与小公主并没有很大关系,反而是从胎里带来的,无法化解。但是谨慎的李道长并未将此上奏天子。
皇帝看完后沉思了很久“这命理较硬,亲缘不遂,恐怕就是印证了萧阿婶的命数。哎,这可如何是好!”心下又对二十一娘多了一分不喜。但现在皇后身体状况逐渐稳定下来,对小女儿又十分喜爱与上心,所以皇帝并没表现出什么来。
现在唐军与吐谷浑正在作战,战况一时胶着,朝内请求撤军的呼声越来越大,其中以宰相魏征为首的文臣们一致请求班师回朝,好让百姓休养生息。主上近来正为此事烦恼,如今正是好时机,慕容伏允已经逃跑,只留下殿后的部分军队抵御唐军,马上就能取得胜利,主上怎么甘心就此撤兵。现在太上皇的身子也越来越不好,万一驾崩,国丧期间必须撤军,就会失去战机。所以目前要速战速决,尽快捉到伏允。想到这里,皇后急忙回了立政殿,并命人叫来太子承乾。
“儿臣拜见母后。”太子不多时就赶了过来,行礼后皇后便让他坐下来。
“高明,母亲今天叫你过来,是有一事托付给你。”
“母后,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给儿臣,儿臣必将竭尽所能!”
皇后听后微微一笑,转头对旁边的侍女说“把小娘子抱过来吧。”
侍女福了福身子,转身进入内室,不多时便将小公主抱了出来,在皇后的示意下,递到太子怀里。太子接过小妹,只见小公主黑黑的眼珠骨碌碌地转着,盯着太子看了看,突然咧开嘴笑了。太子看了很惊喜,也很开心,不禁抱着她哄起来。
皇后看到这一幕,心里悄悄地松了口气,然后一本正经地对太子说:“高明,你长大了,新妇子都迎娶进门了,咳咳…母亲有些事情也就不瞒着你了。母亲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咳咳咳…估计撑不了多久了……”
“怎么会母后!母后肯定是多虑了,儿臣现在就去请孙道长给您诊断!”太子一听大惊, 不由得打断了皇后的话。
“高明…咳咳,你先别着急,听我说…咳咳…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明白,从前年起气疾发作,断断续续两三年了,一直未能痊愈,已经伤了根基,这是天意。母亲这辈子经历了大风大浪,如今已成为天下母,儿女成群,已经没什么遗憾了…咳咳,母亲现在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你们几个孩子…”
“母后!”太子一着急,不禁哽咽起来。
皇后微笑着对他摆摆手“这是命数,无法抗拒,就算母亲不在了,也会在天上看着你们,守护着你们的。高明,你是大哥,咳咳,我想把你这些弟妹托付给你,母亲以后不在了,你一定要照顾好这些弟妹。特别是你小妹,她出生时有些艰难,生辰八字也不是很好,你父皇对她有成见,认为是她害得母亲身体不好。其实母亲身体早就空虚了,和你小妹没什么关系,你一定要照顾好她!”
“母后…儿臣一定会照顾好弟弟妹妹的,特别是小妹,我一定多加关心,母后放心,您别胡思乱想,好好养病,您还要抱嫡长孙呢!”
皇后听后十分动容,以前那个牵着她衣裙跟在她后面的小郎君,如今也成长为一个伟岸的男子了,做母亲的看到自己儿子如此优秀,自然十分高兴。皇后又与太子说了些家常话,一起逗了逗小娘子,这才让太子回去。太上皇最终没有挺过五月,大唐的开国皇帝于贞观九年五月底驾崩。国丧持续了很长时间,各种繁琐的礼仪和事项全部压在皇后身上,皇后的脸色更加苍白了。皇帝很是心疼皇后,下令让孩子们各自的保姆先看好孩子,不许再打扰皇后。皇后自知时日无多,暗中安排好了几个儿女的事情,特别是阿鹿,她不受父亲所喜,往后的日子会比较艰难,所以皇后安排自己的贴身尚宫郑月娘当作阿鹿的保姆。郑娘子出身河南荥阳郑氏,虽为旁支,但亦有高门娘子的风范。她年轻丧偶,此后便一直未嫁,贞观后进入宫中服侍皇后,皇后十分信任她,此次把幼女托付给她,就是希望郑娘子能够好好将小公主抚养长大,颇有托孤之意,其他几个子女皇后亦做好详细的安排。
命运无法改变,虽然皇帝和太子诚恳的祈求神明,并要大赦天下为皇后祈福,但死神终究带走了这位美丽贤明的皇后。贞观十年六月,皇后薨逝于立政殿,享年三十六岁。太宗十分悲痛,数月无法正常理政,每每想起爱妻便不能自已,无语凝噎。为了抒发自己的哀痛,皇帝亲自为皇后选好陵寝,并做出一个史无前例的决定——与皇后同穴合葬。前朝帝后一般各有墓室,并不会同穴合葬,而皇帝却打破先例,不仅生前与皇后同寝,死后亦要同穴。随后在昭陵外修建陪宫,让宫人如生前一样侍候皇后,是为事死如事生。可惜做了再多也无法挽留爱妻的生命,主上日渐消沉下去。
几位小儿女这几天也哭的晕过去好几次,主上十分怜惜孩子们,心疼他们小小年纪就没了母亲,也是为了追思亡妻,太宗又做出了另一件史无前例的事情——亲自抚养雉奴鸾鸾与兕子。而小娘子二十一娘,果然应了皇后的预感,主上将丧妻之痛迁怒到了二十一娘身上,丧仪一过就被皇帝给迁到长安城北的一处皇家园子里。
太子本想为小妹求情,奈何看到父亲十分悲痛,所以无法开口求情。在与太子妃苏令予商量过后,决定先暂时让小妹住到园子里,多派些宫人去服侍,待到皇帝走出伤痛后再徐徐图之。所以二十一娘虽然不在宫中长大,但是一应吃穿用度却与宫中的公主们一样,而且园子里规矩也少,二十一娘就这么无忧无虑地在这里长大。正文来了

我正躺在花园里的石头上,懒懒的晒着太阳,眯着眼睛看着天上的云彩。云彩一会变一个模样,真是有趣,若是人也能像云彩一样飞起来多好呀,那样就可以飞到很多地方去,看看外边的世界是什么样子。我从记事以来就住在这个园子里,从来没有去过外面,也不知道外边的世界是什么样子。每次我问姨娘为什么我们不能去外边看看,姨娘总是摸摸我的脑袋不说话。不过也没什么好抱怨的,虽然我出不去园子,但是园子里的生活还是很好的,不愁吃不愁穿,除了姨娘对我严厉点,其他的人都顺着我的性子,就比如现在,我躺在园子里一块大青石上,旁边放着玉露团和一碗冰酥酪,还有阿圆在给我打扇,真是太惬意了。当然这得瞒着姨娘,她总说这样很不成体统,没有皇家贵女的气度。不过就算我有了皇家贵女的气度又怎么样?反正我一直生活在园子里,也没人会在意我有没有气度。所以顶顶重要的就是要让自己过的开心点。想到这里,我又开心地拿了一个玉露团吃,嗯,真好吃!
吃饱喝足后,我带着阿圆偷偷溜了回去,今天的功课还没有完成,得赶在明天姨娘检查前赶紧做完。虽然姨娘很宠溺我,但是在课业上对我很是严厉。不仅仅要我读书习字,还要我学习女工绘画,礼仪规矩。而且还要不时抽查我的学习成果,如果检查不合格,轻则抄书,重则打手板。所以为了我可怜的小爪爪,还是赶紧做功课要紧。
“哎呀,终于写完了,累死我了!”我扔下笔,毫无形象地往后一躺。这篇卫夫人字帖真是难临摹,虽然字体清秀,但是这种蝇头小楷写起来实在是累的手酸。
“慧娘,怎么又如此没有仪态!”不知何时姨娘进来了,看到我大大咧咧地躺在胡床上,不免又开始唠叨起来。
“哎呀姨娘,阿鹿刚刚做完功课累得慌嘛。姨娘你别生气,你看看阿鹿的字是不是又有长进了”
我赶紧起身,很狗腿地把写好的字拿给姨娘看。
“嗯,是比上个月有长进了,不过你这个字转折的地方有些拖泥带水,还不够干净整洁。你的母后写得一手漂亮的小楷,你也要多加努力才是。”
“嗯嗯,阿鹿知道了!先不说练字了,姨娘,你教我骑马好不好啊?我看到园子北边的马厩里来了几匹小马驹,我想学嘛!也让阿篱阿圆一起学,这样我们就可以打马球玩了。”
我抱着姨娘撒娇到。姨娘曾经给我讲过她年轻时打马球的经历,听的我心里痒痒的,一直缠着姨娘想要学。正好这几天园子北边的马厩里来了几匹温顺的小马驹,正适合我们几个小娘子骑,这种好机会我怎么会放过,所以我现在缠着姨娘,一定要让她答应教我。
“好好好,只要你乖乖的学规矩,我就教你骑马和打马球好不好?”
“太棒了姨娘!我一定好好学规矩,你可不要耍赖皮呀,我们拉钩!”我开心的抱着姨娘,缠着她和我拉钩上吊。
两天后,鉴于我一直乖乖的学习,姨娘兑现了她的诺言,带着我们几个来到了北边的空地上,早就有宫人给我们准备好了马鞍等用具。我挑了一匹栗色的小马驹,它用大大的眼睛温和地看着我,十分可爱。我赶紧地让宫人扶我上马,学姨娘的样子拉着缰绳,仿佛我也可以纵马驰骋。姨娘怕我出危险,所以让小宦官在前面牵着笼头,慢慢的在空地上溜达。在溜达了几圈以后,我让小宦官松开笼头,自己小心翼翼地拉着缰绳往前走。所幸地是我这匹小马驹很温顺,十分平稳的走着。姨娘又教我如何上下马,如何加速前进,如何勒马停止。我十分认真的学习,没几天便可以在空地上小跑。果然骑马比学习规矩好玩多了。
春去秋来,我的马术越来越好了,阿篱阿圆她们几个年轻的小娘子也很努力地学习。终于在秋天快要结束的时候,我们可以学着玩玩马球了。这个比单纯的骑马要难多了,当然也要有趣多了,我们几个都很痴迷于这个活动,一遇到天气好的下午,就要出来打一场马球,这不今天我们又出来玩了起来。
随着我们技术不断提升,游戏也逐渐激烈起来,马球场上尘土飞扬,小娘子们英姿飒爽地骑着马驰骋,好不快活。
“哈哈,我又进了一个球,我们要赢了!”在我又击进一球后我不禁开心地大叫。
“真是不错,没想到几年不见,小阿鹿这么厉害了!”
突然场边响起了一位男子的赞叹声,我奇怪地回头看,发现一队奇怪的人站在场边看我们比赛,为首的是一位英俊的青年郎君,正微笑的看着我。接上楼
今年我大唐与吐蕃结盟,主上很是高兴。我趁机向他提出接阿鹿回来,这次他没有反对,不过……也没有明确表示同意”
“那殿下这次来接慧娘回去,该怎么向陛下交代呢?”
“我与太子妃商量过了,先将你们接回东宫,由太子妃教养她一段时间,一是教教她宫廷的规矩,二是让她适应适应宫廷生活。等到年节进宫朝贺时,由我和太子妃带着她进宫觐见陛下,毕竟是亲父女,血缘天性使然,到时候只要面圣了,我们兄弟姊妹几个再求求情,主上应该会同意她回宫的。”
“这样也好,慧娘这孩子从小自由自在惯了,也是怪妾身的溺爱,她一向不喜遵循繁琐的规矩,妾身也怕她初入宫廷失了礼节,惹得主上厌恶。”两人又谈了会话,就各自回去安歇了。
虽然我是个不受宠的公主,还一直生活在园子里,但是我的东西还是很多的,园子里的宫人们和阿兄带来的仆役忙碌地收拾了一整天,才将所有细软器物收拾好。我偷偷问姨娘,是不是很多器物吃食都是我这位大阿兄送过来的。姨娘笑着摸摸我的脑袋,点点头道“是的,太子殿下很是疼惜你,怕你在园子里过的不好,总是给你送来好吃的好玩的。去年你想要骑马,我便给殿下写信,他没几天就送来了几匹小马。你要好好听你阿兄的话,别惹他生气。”我点点头,心下对我这位大哥有了一些感激与好感。第二天一早,我们便乘牛车往宫中出发,后面跟着一队浩浩荡荡的车队,拉着我这么多年生活用物。走出园子的时候,我还是不禁湿润了眼眶,离开我生活多年的地方,让我十分的不舍。姨娘轻轻搂住我,让我依偎在她怀里“慧娘,别难过,不管在哪里姨娘都会陪着你的。”我嗯了一声,默默地依偎着姨娘,不在说话了。
随着车子的停止,我知道我们到了目的地。我挑开车帘往外看,看到巍峨的门阕上写着东宫二字。我不禁好奇的问“东宫?为什么我们来东宫呀?”
“慧娘,我们先在东宫安顿一下,你好好跟着太子妃学学宫中礼仪,别等到主上召见你失了礼”姨娘对我解释道。
好吧,东宫就东宫吧,东宫是阿兄的宫殿,有阿兄在,应该会比住在太极宫里舒服点。
进了东宫,我们从牛车上下来,换了步撵,宫人们带着我们去太子与太子妃的正殿——丽正殿。我心里不禁有些紧张,不知道我那位太子妃阿嫂会不会喜欢我。
到了丽正殿,宫人们进去通报,一会一位尚宫娘子出来将我们请进殿中。我跟在她后面,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失了礼太子妃会厌恶我。正堂上太子与太子妃正等着我们到来。
“臣拜见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殿下万福。”我紧张的连头都没有抬就直接跪地叩拜。
“小妹来了。快起来吧,过来让阿嫂看看。”我头顶上一个温柔好听的声音说到。
我慢慢直起身来,抬头望向主位。主位上坐着我的大阿兄和一个美丽温柔的年轻娘子,想必这就是我的大嫂苏氏了。看到她温柔地对着我微笑,我心里仿佛一块石头落地了。我站起身子,提着裙子慢慢走向她,她也不催促我,就这么温柔地微笑着看着我。我走到她面前,她伸手拉住我的手,仔细打量着我,突然笑着对阿兄说“真是个美丽的小娘子呀,大朗你看,她这双眼睛多像母后呀!”
“嗯,是挺像的,眉眼这块很像母后,但我看鼻子嘴巴倒长得像父皇。”
“嗯,确实是。阿鹿,你不要紧张,来,在阿嫂身边坐下。以后在东宫住就像以前在园子里就行。阿嫂家里也有一个和你一般大的小妹,看到你啊,阿嫂就想起了她,阿嫂疼你还来不及呢。有什么事找阿嫂,以后阿嫂护着你。”
“谢谢阿嫂,阿鹿知道了。”依偎在阿嫂身边,我乖巧的回答道。阿嫂身上很温暖,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让人感觉十分亲切。我不禁好奇地想,母后在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温柔美丽呢?如果母后没有去世,我现在是不是就可以依偎在她的怀里?
“阿鹿真是太乖巧了,郑娘子,你把阿鹿教这么好,真是辛苦你了。”太子妃笑着对姨娘说,然后她摆摆手,让旁边坐着的一个小郎君过来“阿鹿你看,这个是你阿兄的长子,也是你的侄儿。快象儿,向你小姑母行礼”
“象儿拜见小姑姑,姑姑万福!”这个小郎君比我略小几岁,现下像个大人一样对着我行礼,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了。
“免礼免礼,象儿快起来吧”这个孩子太可爱了,我忍不住伸手把他扶起来,他起身后也忍不住对我笑了。
“看来这姑侄俩挺投缘,这样也好,以后你俩就一起作伴读书玩耍吧。”阿兄看到我俩傻傻的对着对方笑,高兴的说到。
“妾身看这个办法不错,正好他俩年纪相似,可以做个伴。这样吧阿鹿,你与象儿一通住在丽正殿后殿的暖阁中,这样阿嫂也好照应你。”说完太子妃便吩咐宫人去为我收拾寝宫,底下宫人不敢怠慢,赶紧去后殿布置。
我又陪着阿兄阿嫂说了半天话,用过午膳后这才回到自己的寝宫。象儿自告奋勇地给我带路,把我领到我的住处。殿内布置的很温馨舒适,我很是喜欢。象儿指了指我隔壁的屋子,告诉我那是他的住处,让我以后要常找他玩。我笑着答应他,并感谢他给我带路。姨娘和我从园子里带来的宫人也都安排好了,看得出太子妃是个贤惠能干的主母,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就这样,我在东宫住下,开始了我的新生活。转眼间我已经在东宫住了几个月了,阿嫂待我很好,事无巨细地照顾我,我也越来越喜欢她,每日做完功课就与象儿粘着阿嫂,像小尾巴一样跟着她。象儿与我也越来越亲密,虽说我俩名义上是姑侄,倒是越来越像一对亲密无间的姐弟了。阿兄每天忙着处理政务,所以我们大部分时间都与阿嫂在一起,不过他很看重我们两人的功课,每天再忙也要检查一下我们的功课,稍有懈怠便要打我们手心。这不才来了几个月,我都被他打了四五回手板了。哼早知道他这么爱打人,我才不会跟着他回来。不过好在阿嫂脾气好,一般我俩淘气她只会温柔地教育我们。
自从来到东宫以后,我就一直听东宫的宫人们谈论宫外的趣事。她们说长安城是这个世上最繁华的城市了,特别是东西二市,汇集了天下各类货品,琳琅满目。而且西市还有很多高鼻深目的胡人胡姬,很是有趣。我听了以后十分想去看看,缠着阿兄带我出去。阿兄答应带我出去看看,但是他近来一直很忙碌,并没有抽出时间来带我出去。我听到东宫宫人们说着外边有趣的事情,心里直痒痒,决定不等阿兄了,自己溜出去看看。
我耐心等待了几天,终于等来了这黄道吉日——今天正好是初一,阿兄一大早就去了太极宫参加大朝会,按往常情况应该傍晚才会回来,而阿嫂今天召见各位贵家娘子,也没有时间管我们,只要我们傍晚前回来,就绝对不会露馅。所以今天一早我就换上了准备好的男子袍服,戴上幞头,穿上靴子,俨然一副少年郎君的装扮。然后带着李象,拿着前几天从阿嫂那里偷来的门籍符契,从东宫的侧门偷偷溜出去。侧门的侍卫并没有认出我们俩来,只当做是李象的伴读郎君,核验符契无误后便放我们出去了。
本来我把计划说给李象时他是拒绝的,但耐不住我软磨硬泡,并且以西市那家有名的胡饼店做诱惑他才答应下来——这小子绝对是个吃货。我俩出了门赶紧策马狂奔,生怕被别人发现,直到跑到平康坊附近才稍稍放缓脚步。
待到我们到达西市时我俩不禁傻了眼——西市大门紧紧关闭,空无一人。这是什么情况,不会我俩废了好大劲出来结果遇见西市歇业?
我不甘心就这么回去,抓住一个路过的老丈询问道“丈人万福,敢问丈人西市今天为何没有开门营业?”
“哈哈哈,小郎君,一看你们就是从外地来的,不熟悉我们长安城。西市正午时分才会开放营业,你们来的太早了,去别处逛逛吧。”
好吧,原来东西市只有正午才会开门营业,我们俩只得去别处逛逛等待正午时分到来。好在西市旁边的布政坊有座很有名的火袄祠,我们便去那里消磨一下时间。也许是我们运气好,正好赶上他们拜圣火,胡人们正在表演各种才艺——有表演唱歌跳舞的,有表演吹拉弹唱的,还有表演杂耍绝技的,好不热闹,我们正好可以大饱眼福。
待到正午时分,我们又重新回到西市门口,随着咚咚鼓鼓声的响起,西市大门开立,各个商家开始营业,一时间西市热闹非凡。不过看了一上午的圣火,我们饿的简直前胸贴后背,所以一进大门我俩就直冲那家胡饼店,在那里饱餐了一顿。这个胡饼虽然比不上宫中的食物精细,但别具一番风味,配上烤的滋滋响的羊肉,简直是人间美味。
“跟着阿姑出来真好!”象儿吃地满嘴流油,开心地对我说。
“那是当然,下午还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呢,你快点吃,我们多逛会。”
“嗯嗯!”说罢他把剩下的胡饼一把塞进嘴里。
吃饱喝足后,我们就一边走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各家店铺。西市真是热闹非凡,货品琳琅满目,有绸缎衣帽肆,珠宝首饰行,胭脂花粉铺,骡马刀枪行、坟典书肆、各色酒楼食店、果子铺。街上还有杂耍百戏,真是太好玩了,我们开心地逛着,买了许多零食果子,一边吃一边玩,完全忘了时间。
日头西斜,西市的市鼓又响起,商人们开始忙着收拾货物,关闭店铺,看来西市要闭市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走吧象儿,我们该回去了,再晚点就要被你父王发现了。”我招呼李象道。
“阿姑…不好了…我们的马不见了!”李象一脸生无可恋对我说。
“什么?怎么回事?马呢?”
“可能刚刚我们逛的开心,把马忘在某家店铺门口了,然后就被人顺手牵走了…”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跑啊!宵禁马上就要开始了!”我着急地大喊。完了,没有马我们肯定赶不上宵禁之前回去,这可怎么办是好啊!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没法在西市待着了,市署的小吏已经开始赶人净街,我们只好硬着头皮往回走。坊外的街道上路人们形色匆匆,都着急赶在宵禁开始坊门关闭前回家,我们俩也加快脚步往东宫赶。
然而还是太晚了,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去了,夜色降临,街道上除了我俩已经没有其他人了,我第一次恨长安城为什么这么大,怎么走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到东宫。我们俩贴着路边的坊墙行走,尽量不引起巡城士兵们的注意。
“阿姑,怎么办,父王肯定发现我们俩偷偷溜出来了,我们会不会被他打死啊?”李象哭丧着脸问我。
“嘘!小声点,你想把巡城的士兵引来吗!别想这么多了,我们先回去再说吧”
“跟着阿姑出来就没有好事…”李象在我身后嘟嘟囔囔。
“唉我说你这小子真没良心,吃胡饼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还不是你没看好马我们俩才落到如此田地!”我没好气地对他说。
“阿姑你不也没注意到马被别人牵走了嘛,还来怨我…”
“……”
没看出来这小子气人的功夫也是了得。不过看在他垂头丧气可怜兮兮的样子,我还是不禁心软了。
“回去以后你父王问起来你就说被我硬拖出来的,不关你的事,听见没?”
“啊?这样不好吧?我这么说你会不会被父王打死啊?”
“……”我觉得我早晚被他气死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街上又过来一队士兵,我俩赶紧躲在一棵大树后边,等到马蹄声渐渐消失以后才出来。
“快点,我们赶紧穿过朱雀大街去,这街上巡逻的士兵太多了,赶紧走!”我拉着李象一溜小跑起来。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竟敢犯夜禁!”遭了,还是被巡逻队发现了!说话间已经有一队人马把我俩团团围住,我们已经插翅难逃了。
李象害怕得在我背后瑟瑟发抖,我也吓得够呛,被阿兄发现我俩只不过挨顿好打,现下被巡城武侯抓住,万一被主上知道我们犯夜禁,不仅我们两个要受到责罚,更是要连累到阿兄。
可能是看我们两人身上衣服比较华贵,坊丁武侯们并未直接对我们动手,为首的队正上前打量了我们一眼问道“你们二位是哪家郎君,姓甚名谁,可有通行文牒?”
“……”肯定没有啊,要不我们俩跑什么。
“哼!看来是没有通行文牒了。呀,这个还是一个小娘子!孤男寡女入夜以后还敢在街上行走,不是出逃私奔就是合伙作奸!来人,把这两人拿下带走。”队正一声令下,坊丁武侯们上前将我们抓住,不由分说地把我们扭送到了长安县县衙里。
这下可闹大了,阿兄救救我们!
“启禀杜参军,这二人入夜以后仍在街上行走,触犯宵禁”队正对值夜的法曹参军汇报到。
法曹可能见惯了这种事情,并不惊讶“你们二位姓甚名谁,家住哪里,不知道入夜以后不能上街行走吗?算了,看在你二人年纪尚小,某就从轻发落了。来人,拖下去杖三十!”
“杜参军容禀!妾乃主上……妾乃东宫宫人,出门为贵人采买东西误了时辰,望参军明查!”我一时情急,差点说出真实身份来,急中生智想出这个主意来。
“东宫宫人?有何凭证?”杜参军看来并未相信我的话。
“妾有东宫门籍符契,望参军明鉴!”我赶紧把符契递上去。
杜参军仔细查看了符契,抬头看着我“看来娘子确为东宫宫人,不过夜犯宵禁,官民同罪!你们二人领罚后某再送你们回东宫处置。”
我的天哪,这个杜参军怎么如此不知变通!
“杜参军!我二人是东宫宫人,犯错后自有东宫发落,不劳烦杜参军处置!还请劳烦参军将我二人送回东宫!”我只能假借东宫权势来压他了。
“某所做之事均按律法所来,即便是太子殿下知道了,也绝不会怪罪于某。来人,行刑!”“参军且慢,门外有一位自称东宫内侍总管的人求见。”下面衙役禀报到。
太好了,阿兄派人来解救我们了。
“拜见杜参军,某是东宫内侍总管王均,受太子妃之命,特来参军这里领人回宫。”王总管将身份文凭递上后不慌不忙地说到。
“王总管,此二人夜犯宵禁,触犯律法,按律应由长安县县衙处置。总管今晚直接将人带走恐怕不妥。”
“某也知这样不妥,但这二位为太子妃心腹宫侍,某也是受太子妃之命前来领人,还望杜参军多多见谅不要为难某。”王均口气很温和,但言下之意很是坚定。
“那某只能遵命了,还请总管回去多多管教底下宫人,切不可再次触犯宵禁”杜参军虽然比较耿直,但也不是完全不知进退,既然太子妃亲自来要人,他还是很识趣地放了人。
经过一晚上地折腾,我们终于跟着王均出了县衙,县衙外早有牛车等候,我们跟着王均后面上了车。
“我说两位小殿下啊,你们真是太淘气了,偷偷溜出宫玩就算了,日落为什么不回宫啊?”一上车王均就开始唠叨开了。
“我们的马被人偷偷牵走了,这才误了时辰。先不说这个了,阿公是阿嫂派你来接我们的吗?阿兄知道这件事吗?”我紧张的问道。
“殿下怎么会不知道,就是太子殿下派臣来接你们的。今天傍晚太子妃发现你们不见了可是吓坏了,急忙派人禀告了太子殿下,殿下断定你们去了西市,派臣来寻二位殿下,臣去西市时发现西市已经关闭,猜测二位殿下恐怕是违反宵禁被抓到县衙中,故才来县衙寻你们。多亏公主殿下机灵,说做是东宫宫人,否则闹将到主上那里,不但二位殿下受罚,太子殿下也会被追究管教不严之责”王均说完叹了口气。
“那阿兄他…是不是很生气…”
“那还用说!殿下吩咐二位殿下一回丽正殿就去书房侯着。”王均颇为同情地看着我们。
“……”
虽然我们俩祈祷车子慢一点再慢一点,但还是很快就回到了东宫,王均亲自将我们送到丽正殿书房。阿兄还没有过来,我们先在书房里等待。出于犯错后的自觉,我们俩乖乖地跪地反省。
我们等了好久还没见阿兄过来,跪得我的膝盖生疼,我心里一边希望阿兄早点过来,一边又希望阿兄永远不要过来。我看了一眼跪在身旁的李象,发现他吓得瑟瑟发抖,我只得安慰他道“象儿,一会你父王来了你就按照我下午教你的说,你父王不会很为难你的。”
李象可怜兮兮的看了我一眼“阿姑你还是先想想自己怎么办吧…”
“……”
屋里静悄悄的,我们俩大气都不敢喘。跪了这么长时间,我的膝盖疼的像被千万根针扎一样,我偷偷挪动身体位置,好让一边膝盖能稍微放松点。
“殿下万福。”门外宫人说道。看来是阿兄过来了,我顿时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了。
砰地一声,书房的门被打开了,阿兄一脸怒气地站在门口,手上还握着那把可怕的戒尺。
“父王”
“阿兄”
太子铁青着一张脸,十分可怕,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生气过。他走到我们面前,一言不发的看着我们,我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刚想张嘴认错,突然阿兄一脚就把李象踢翻在地,李象痛得啊了一声,但看到他父王脸色铁青,赶紧又爬起来跪好。太子抬脚还要再踹,我赶紧抱住他腿拦了下来。
“阿兄!阿兄!你不要责罚象儿了,
一切都是我的错,你罚我吧!”
“不不不,父王!是儿臣求着姑姑带我出去的,都是儿臣的错,您罚儿臣吧!”李象居然把所有的错拦到了自己身上,没想到这小子平时常气我,关键时候还这么讲义气,让我很是感动。
“呵,没想到你们俩倒是姑侄情深啊?放心,你俩谁都跑不了!说!是谁出的主意!”
李象刚要张嘴,太子就打断了他“李象本王警告你,撒谎罪加一等,你们自己看着办!”
我们俩只好老老实实把事情经过交代清楚,不敢有一丝不实。
“哼!孤可真没想到慧珏竟然有如此能耐,竟敢偷取门籍符契私自出宫,还违反夜禁,真是好大的本事!”
“阿兄,阿兄我知道错了,阿鹿知错!”我不断的磕头认错,眼泪不由自主地从眼角流出来。但阿兄并未理会我,反而转向李象。
“李象,看在你是从犯的份上,本王就从轻发落你,你给本王长长记性,再敢跟着你姑姑如此胡闹本王打断你的腿!伸手!”
李象吓得脸色苍白,但不敢违抗他父王的命令,颤巍巍地伸出双手。
啪!戒尺带风抽了下来,狠狠地打在李象的手上,光听着声音就十分可怕。
“啊!”李象忍不住痛呼,手下意识地缩了一下。
“你还有脸喊疼!给本王忍着!伸直手,敢缩手本王就把你拖出去打板子!”
“呜呜…儿臣知道了…呜呜…父王儿臣知错了,您饶了儿臣吧!呜呜呜…”李象实在是痛得忍不住了,呜咽起来。
太子冷哼一声,并未说话,但是手上的戒尺缺没有停下来,一下接着一下抽下来。李象不敢再大声呼痛,也不敢再缩手躲避,只好咬着嘴唇竭力克制自己,但还是抑制不住呜咽呻吟。他努力地将双手伸直,但是由于太痛了,胳膊不停地颤抖,额头上全是冷汗,眼泪淌了一脸。
我吓得跪伏在地上不停地发抖,根本不敢抬头看这一惨像。光听着声音就够骇人了,更别说我吓得跪伏在地上不停地发抖,根本不敢抬头看这一惨像。光听着声音就够骇人了,更别说挨在身上可,这得有多痛啊!而且阿兄说这是从轻发落,那轮到我这个主犯岂不是更惨?我今天指定站着出不去这书房了。阿嫂啊,你快来救救我们吧!
太子大概打了三四十下,终于停了下来,此时李象白净的小手已经肿胀通红,有点地方甚至发紫了。“给本王滚回去好好反省,禁足两个个月!看你还敢不敢再犯!”
“是,儿臣遵命,呜呜……儿臣告退。”李象如蒙大赦地赶紧谢恩退下,屋子里就剩下我和阿兄两个人了,这下轮到我了。
“阿兄,阿兄,阿鹿知道错了,您饶了阿鹿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不停地磕头求饶。
“哼,饶了你?现在知道错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们俩连个随从都不带,也不怕人牙子把你们拐走?我今天要是轻饶你我就不叫李承乾!赶紧给本王滚过来,伸手!”
我不敢违抗兄长的命令,赶紧膝行到阿兄面前,伸出双手,咬紧下唇,如同待宰的羔羊一样等着责罚到来。
啪!我还没反应过来戒尺便破风砸了下来。
“啊!”好疼啊,此刻我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痛字了!比起这次来以前我挨的手板简直是太温柔了。我虽然咬着下唇,但还是没忍住低声痛呼出来,手也不自觉的往回缩。阿兄已经懒得管我喊不喊了,他一把抓住我的双手,使出十分的力量,一下又一下地抽在我的手上,我的手上仿佛被开水烫过一样,又疼又烫又麻,疼的我两眼直发黑,双腿不自觉的踢蹬。
“阿兄,呜呜~我错了,啊!阿兄你饶了我吧!啊!哥!哥!求求你别打了!啊!”
可是阿兄并没有饶过我的意思,依然一下又一下地抽下来。我的双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板痕交错的地方已经发黑发紫,甚至有的地方已经破皮出血了。我的手简直就像放在热油里滚一样痛。
在阿兄发狠打了三十多下后,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一用力把手抽了回来,赶紧吹了吹藏在了身后。
“你敢躲?”太子气极反笑,冷笑着看着我。
“阿兄,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实在是疼的受不住了,呜呜呜…求求你别打了。”我跪在地上哀嚎,希望他能心软放过我。
“伸手!”太子完全没有心软的迹象,冷冷地对我说。
我哭着摇了摇头,实在是太痛了,再打下去我这双手恐怕得废了,所以我不顾阿兄的盛怒,坚决地把手藏在背后不伸出来。
“呵呵,你真是长本事了,我再说一遍,伸手!”
“呜呜…不要…阿兄不要…”我还是哭着摇头。
估计太子从小到大也没人敢这么违抗他的命令,他已经失去了耐心,一把把我从地上提溜起来,摔在了案几边上。我直接吓得无法动弹,还未挣扎着爬起来,就听见戒尺破风的声音。
啪地一声,戒尺狠狠地落在了我的后背上。
“啊!”后背不比手心肉厚,打在背上简直就像直接砸在骨头上,仿佛要把我骨头打断一样。
太子已经被我气的失去了理智,发狠地一下又一下地抽在我的背上,我挣扎着想躲避,但他反扭住我的胳膊,把我按压在案几上无法动弹。我只能生生地挨着一下狠过一下的板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连开口求饶的力气也没有了。渐渐地我仿佛觉得板子打在身上也没有感觉了,脑袋沉沉的睁不开眼睛来。
“殿下!别打了!小妹已经没有哭声了,再打下去就要出事了!”
我耳边响起阿嫂的声音,想抬头看一眼阿嫂,可是头却沉得很,根本抬不起来。
太子听了太子妃的劝告,终于冷静下来,放开了我。我就像是离了水的鱼,伏在案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身体不自觉的抽搐着。
“阿鹿你没事吧?”太子妃赶紧过来查看我的情况。
我想对她说没事,可是实在是没有力气说话了。
“罢了罢了,阿予你带她先下去吧,派人去药藏局请个司医来给她看看。”太子对太子妃吩咐道,然后对我说“你也一样禁足两个月,好好反省过错,伤好了好好跟着你阿嫂学规矩,不许再乱跑了!”
“是…”我无力的回答道。
太子不再理会我,丢下戒尺转身走了。阿嫂忙命人将我抬回寝室去,另外派人去请司医,折腾了一晚上终于结束了。我被人昏昏沉沉地抬回了寝宫,恍惚间看到一群宫人围着我团团转,姨娘心疼地摸着眼泪。我本想告诉她不要担心,可是嗓子早就哭哑了,也没有力气说话。太子妃心疼地摸了摸我的额头,问我身上还疼不疼,我艰难地摇了摇头。看到我虚弱的样子,她也忍不住哽咽起来。
不一会司医带着两个医女过来了,司医在屏风外面指挥着医女检察我的伤势如何。“估计我的后背已经肿胀不堪了吧”我自嘲地想到。医女检察完后阿圆赶紧为我盖上被子,随后召司医进来为我诊脉。他仔细真诊断后为我开了方子,让宫人们为我上药、煎药。
不一会宫人们便捧来了外伤药,阿圆上来要为我上药,但太子妃让她下去,她要亲自给我上药。我虚弱的趴在塌上,也无法阻止她,只能由着她照顾。太子妃细细地为我涂抹着伤药,药膏凉凉的,涂在肿胀的伤口上十分舒服。
“阿鹿…”太子妃哽咽的说到。
“怎么了阿嫂?”
“你以后可要好好听你阿兄的话,莫要再惹他生气了。阿嫂看到你这个样子实在是心疼地很…”
“阿鹿知道了…阿嫂,你怎么不早点来救我…”
“哎,我哪想到你阿兄下手这么重啊!本想着他稍稍罚你一下,让你长点教训,哪想到闹到如此地步,哎!”
“……”
“阿嫂,咳咳…以后你要早点来救救我啊!”
“你还想着以后再挨打呀?你呀你,就不能乖乖地不惹你阿兄生气吗?”太子妃扑哧一声笑了,点了点我的额头。
我吐了吐舌头,心里却在吐槽“阿兄脾气这么不好,说不好以后常打我呢!”
我喝完司医开的药,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太子妃一直陪着我入睡才离开。
“她怎么样了”太子妃寝室中,太子还没有休息,一直在外间踱步,一看到太子妃回来,马上开口门道。
“已经服了药睡下了。殿下…”
“怎么了阿予?”
“殿下,你这次下手太重了,小妹今天差点就晕过去了……”太子妃幽怨的看了太子一眼。
“哎!我这不是气昏了头了么。哪想到那丫头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受罚还反抗…好了阿予,这次是我不好,下次我一定注意!”
“哎,你们真不愧是亲兄妹俩,一个想着以后挨打,一个想着以后打人。算了,时候不早了,殿下请早点歇息吧。”说罢宫人们便服侍着太子与太子妃安歇了。
第二天快到中午我才醒过来,脑袋还有些不清醒,刚想起身就被后背的疼痛激醒了,一下子摔回到床上,本能地用手一撑,我的天哪,手上更疼!我这才想起昨晚的惨剧。我只能老老实实趴在床上,叫来阿圆伺候在一旁。
刚吃过午饭,李象就过来看我了,他一脸可怜的看着趴在床上的我。哼,果然从犯挨得罚就是轻,除了双手还红肿着,他已经可以如往常一样走动了,我还趴在床上养伤。不过他还算是有良心,陪着我聊了好一会,又说了些玩笑逗我开心。但是到了下午我却有些发热,一时间寝殿里又是请医人又是煎药,忙的一团乱。我喝了药又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待我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我觉得口渴,刚想叫阿圆给我倒杯水喝,阿圆就给我递来水杯。我撑起身子,刚想伸手拿水杯,突然发现我的手肿胀不堪,完全无法握杯。阿圆细心地将水杯递到我的嘴边喂我喝水,我一饮而尽,然后想吩咐她再倒一杯,一回头发现喂我的根本不是阿圆,居然是太子,我一下子就愣住了。
“阿鹿,你好点没有?”太子温和的问道
我想起昨晚他发怒的样子,不禁还有些后怕,怯怯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怎么?在生阿兄的气?”
我摇了摇头,昨天的事说到底是我的不对,虽然阿兄下手有些重,但也是我逃罚在先。只是昨天阿兄发怒的样子太可怕了,我还是心有余悸。
“还发烧吗?”说着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试了试体温。“嗯,好多了,饿了吗,要吃点东西吗?”
我仍然是摇摇头,没有说话。
“阿鹿,你在害怕我吗?”太子看出了我眼中的恐惧。
我点了点头“阿兄生气的样子太可怕了…”我小声嘟囔着。
“那还不是你淘气!你不淘气阿兄会无缘无故地发脾气?你知道你俩不见了你阿嫂有多害怕多着急吗?不是不让你出去玩,至少和我或者太子妃说一声,带着随从侍卫出去,你说你们要是遇上坏人怎么办?。”
可能是看到我可怜兮兮的样子,他没有再教训下去“不过阿兄也得向你道歉。对不起,阿鹿。昨晚我下手是有些重了,阿兄脾气比较暴躁,阿鹿你不要记恨阿兄。”
“阿兄…”
“你不要害怕我,我是你一母同胞的兄长,我们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妹,阿兄也是关心则乱,这才失了分寸。”
我有些吃惊的看着他,他是太子,是大唐的储君,未来将会成为大唐的天子,尊贵无比,从来只有别人对他磕头认错的份儿。他是至高无上的储君,我虽然是他的妹妹,亦是他的臣下,雷霆雨露俱是天恩,就算他打杀了我,按道理我也必须向他磕头谢恩。这么高傲的他现在居然这么温和的向我道歉。
“阿兄,是阿鹿不好,一时淘气闯了祸,阿鹿怎么会怪阿兄呢。”
毕竟他是我的兄长,是第一个接纳我的亲人,我们血脉相连,我怎么会怨恨他呢?
太子见我终于开口说话了,欣慰的摸了摸我的脑袋“是阿兄这段时间忙,没机会带你出去。以后太子见我终于开口说话了,欣慰的摸了摸我的脑袋“是阿兄这段时间忙,没机会带你出去。以后再想出门玩一定要提前告诉我或者你阿嫂一声,带好侍卫随从,风风光光地出去。”
“真的吗?”
“真的,不过一定要宵禁至少回来。”
“嗯嗯,阿兄你真好!”
“你呀你。”太子宠溺着说到。我在床上趴了五天才可以下地走动,期间李象每天都来陪着我,让我很是感动。虽然太子答应我以后可以出门玩,但也并未解除我的禁足,所以这两个月我和李象老老实实地待在丽正殿,安心读书习字。
可能是怕我们闷得慌,这天太子早早回来,给我们带回了几个教坊的乐人来。据太子说这事我们七叔元昌送给他的,但太子怕我们无聊,就把他们转送给我们,让乐人们给我们解闷。
这几个乐人各精通一样乐器,琴瑟琵琶样样都有,一起演奏很是好听。其中那个弹琵琶的乐人技艺最好,长得也白白净净,虽是个男子,却斯斯文文地,一说话就脸红,像是个害羞的小娘子似的。我十分喜欢他,给他取了个好听的名字——称心,并偷偷拜他为师,让他教我弹琵琶。据说太上皇和主上父子俩都弹得一手好琵琶,如果我也学会琵琶,主上会不会喜欢我一点?
不过因为有称心他们在,禁足剩下的日子过得有趣多了。
等到禁足结束,正好到了中秋佳节。太子与太子妃这几日正商量着怎样带我入宫拜见主上。我知道后很是紧张,一方面很怕面见主上,一方面也怕中秋过后我就要去宫内生活了。我已经适应了东宫的生活,太子妃和李象都对我很好,我一点也不想离开他们。所以宫中人人都开心地准备着过节,只有我一个人闷闷不乐。
这天太子回来的格外早,一回丽正殿便与太子妃在书房里谈事,很是反常。我正好与李象在院子里玩耍,看到他们反常的样子,不禁有些好奇,偷偷跟了上去。阿兄一进屋就开始大发脾气,摔了好多瓷器。我吓得躲在窗边,不敢出声。
“大朗,你这是怎么了,一回来就发这么大的脾气。是因为慧珏的事吗?”太子妃柔声问道。
“青雀这个家伙,处处与我作对不说,连这次慧珏回宫的事他都下绊子!”太子愤恨地说到。
“魏王他这次做了什么?”
“哼!本来今天主上还问我慧珏近来在东宫的情况,我趁机为慧珏美言了几句,刚想提出中秋节带她入宫参加宫宴,哪想到青雀却突然张口说为母后祈福的佛像即将完工,希望主上能亲自去查验。主上一听就红了眼睛,连声夸赞青雀,说他在母后过世这么多年还能时时刻刻念想着她,是个孝顺的孩子。主上都这样说了,我怎么还提把慧珏带进宫参加宫宴的事情!青雀每次要挤兑我的时候都要抬出母后,好像只有他一个人是大孝子一样!”
“这么说送慧珏回宫的事只能暂且搁置一下了。大朗你消消气,既然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再慢慢寻求机会。”太子妃宽慰道。
“哎!这个青雀,这些年愈发地不老实了,明里暗里地给我下绊子,真是愈发不能小觑了!”
后面的我就没有再听下去,只听到我不用进宫了我就开心地回到自己寝殿里。太好了,我现在既不用入宫赴宴也不用进宫生活了,开心地我晚膳都多吃了一碗饭。
到了中秋那天晚上,太子太子妃带着李象等孩子们去了宫中赴宴,我则独自留在东宫。姨娘听说我不能进宫以后很是难过,长吁短叹了好几天,而我则开心地不得了。我命人将今晚的晚饭摆在了庭院里,一边吃饭一边赏月,好不惬意,可比宫中官样的宴会好多了。虽说听阿兄的意思我的这位四哥哥不怎么喜欢我,也与阿兄不对付,所以才搅黄了我进宫的事。不过这次我还是得谢谢他,因为我一点儿也不想离开东宫去太极宫生活。从去年开始,魏王就在洛阳大兴土木,于龙门山开凿佛窟,为母后追福。等到佛像即将完工,魏王又上奏请求主上查验。过完中秋后,主上携带着晋王等幼子幼女亲自前往龙门检验。主上看到魏王做的一切令他十分满意满意,大大夸奖了魏王一番,并命令中书侍郎岑文本撰文,起居郎褚遂良书写,刻发愿文《三龛记》于石碑之上,而阿兄作为太子则留守长安监国。
开始阿兄因着魏王献宠于主上很是生气,一直心情不好,东宫里的气氛也紧张起来。宫人们小心翼翼地服侍着,生怕出了差错。我和李象这段时间也老老实实地读书习字,不敢再淘气惹祸。后来随着太子监国事项越来越顺利,阿兄的眉头也就不再紧皱着了,只不过还如往常一般早出晚归,我们也着实松了口气。
这半年来我跟着称心学琵琶已经小有成绩,李象则学的是琴,我俩没事的时候会一起合奏弹着玩。近来东宫气氛紧张,我们为了给太子妃宽心,有时也会给她弹奏几曲解解闷。太子妃听后很是夸赞了一番,说我们很是体贴孝顺尊长,并说往后我们两个还可以在主上寿辰时为主上表演贺寿。我听后吐了吐舌头,心想主上都不愿让我入宫,我怎么为他演奏呢。
太子妃也把我们两个的孝顺讲给了太子听,所以今天太子一回东宫就把我们俩叫过来了。
“听太子妃说你们俩近来很是乖巧,还给她弹琴解闷是吗?。”阿兄和颜悦色地问我们。
我看到这几天来阿兄好不容易心情好点,赶紧狗腿地说到“是呀是呀,我们看阿嫂这几日比较劳累,所以才弹琴给她解解乏闷。”
“是嘛,真不错,今天也给阿兄弹奏弹奏吧。”太子懒懒的靠在凭几上,揉了揉眼睛,看得出他近来很是劳累。
我们赶紧拿出琴来,给太子弹奏了几曲比较悠扬舒缓的曲子,太子闭着眼睛,很是放松地靠着凭几。
几曲过后他突然开口到“嗯,技艺不错,跟着谁学习的?”
“阿兄你忘了,就你前几个月送我们的教坊乐人教的。对了阿兄,我给你说呀,那个弹琵琶的称心技艺很是了得,我这琵琶就是跟着他学的,阿兄要不要让他来弹奏几曲?”
“嗯,明天再说吧。对了象儿,下个月就是你的生辰了,你想要什么礼物,父王给你提前准备一下。”太子慈爱地对李象说到。
“父王,儿臣近来正在开弓学射,父王能送儿臣一张好弓吗?”
李象很是兴奋,他近来正跟着师父学射箭,正是兴头大的时候,很是向往他父王那把好弓,一直也想拥有自己的一把弓。
“嗯,没问题,你喜欢学射是好事,不过父王送你弓以后你可要好好练习,父王到时候可是会考校你的。”太子摸了摸李象的头说到。
“嗯嗯,儿臣一定好好练习,争取成为像阿翁和父王一样的神箭手!”李象兴奋抱住他父王的胳膊一个劲的摇。
我看着他们父子俩其乐融融的样子,内心十分羡慕,也有些失落。从记事以来,就没有人这么用心的为我庆生过。每年我的生辰,只有姨娘会给我煮一碗长寿面,贴身的侍女为我绣几个小玩意,我的亲阿耶从来就没有想起过来,也从未赏赐过东西下来。我黯然伤神,心想我什么时候也能像李象一样依偎在阿耶身边撒娇呢?
他们父子俩又腻了一会,太子便让李象先回去,但是却把我留了下来。
“阿鹿,你是不是有些不高兴?”
“啊…啊?不,不,我没有不高兴。”我还在想着他们父子俩父慈子孝的场面,一时有些走神。
“阿鹿…不是阿兄不想给你庆生…只是你生辰与母后是一天,宫中每年都要在那天为母后做生祭,阿兄也不好公然给你庆生…”太子有些愧疚的对我说。
我一时有些愕然,我居然和阿娘是一天生辰?怪不得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人敢大张旗鼓地为我庆生。
“阿鹿,明年阿兄一定给你好好过个生辰。对了阿鹿,阿兄看你琵琶弹得着实不错,想安排你上元节入宫为主上演奏,你看意下如何?”
说实话我并不想入宫,但看到阿兄一直为我回宫筹划着,我也无法拒绝他。“阿鹿听阿兄的,但凭阿兄安排。”说完我对他拜了拜,感谢他一直为我着想。
“那就好,你这段时间多多练习一下。父皇也弹得一手好琵琶,到时候我们的小公主可不要出丑哦!”他笑着说到,还捏了捏我的脸蛋。
“知道了阿兄,我一定不会给你丢脸的!”我很有自信的回答道,有称心教我,一定不会有问题的。当当当当,我打卡更新啦!这一章可是大戏,大家快来抢前排哦!为了实现我对阿兄的承诺,这些天我没事便拉着称心教我弹琵琶。称心不仅仅技艺精湛,也很懂得宽慰人,他看到我一反常态地练习,有些担忧我。
“殿下这几日为何如此刻苦练习?恕奴婢直言,技艺是要日积月累才能练成的,而非一蹴而就能达到的,殿下不必过于心急,慢慢来便好。”
“哎,称心你有所不知,阿兄安排我明年上元节要为主上演奏助兴,现如今已经冬月了,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了,我不想到时候丢了阿兄的颜面。”
“殿下不必担心,如今殿下技艺已然不错,再练习两月定然会更加优秀。弹琴讲究的是音由心生,殿下还是要放宽心,才能弹出好的曲子来。”
“谢谢你,称心,这段时间确实是我心急了点。称心,没想到你不光琵琶弹得好,宽慰人也很有一套啊!”
“殿下过奖了,奴婢说的不过是实话而已,算不得会宽慰人”
“哈哈哈,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不过我每次和你说话都觉得很轻松。对了称心,,我有件事情想拜托你。”
“殿下请讲,奴婢必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称心一本正经地叩拜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近来太子殿下整日案牍劳形,神色疲惫。我想请你去为他演奏琵琶,好舒缓一下太子殿下的心情。”
“殿下请放心,奴婢定当竭尽所能。”
我听从了称心的劝说,不再执着于此后确实进步了不少。就在我努力练习的时候,主上携带魏王晋王等人从东都回到长安,太子亲自出城门迎接。主上回宫后太子将监国期间的情况一一汇报给,主上听后很是满意,夸赞太子监国有方。至此太子在与魏王的斗争中扳回一局。魏王虽以为皇后祈福赢得主上好感,但此次监国展示出太子不俗的政治眼光与手腕,更加稳固了太子在主上心中不可捍卫的储君地位,也赢得了朝中大臣的赞许与支持,所以回城后魏王暂时老实了许多。

主上回宫后不久就到了李象的生辰,虽然李象年纪尚小,但作为太子世子,他的生辰还是很受太极宫与东宫的重视。生辰当天,李象一早便去正殿,叩谢太子与太子妃的养育之恩。太子送与他早就准备好的弓箭,太子妃则亲手为儿子缝制了一套胡服,方便儿子学习骑射。我作为小姑姑亦准备好了礼物——一块古玉打磨成的玉韘。我从书上看到说玉韘为商周时贵族男子开弓用的扳指,虽然现在不再流行,但还是很有美好寓意,正好他近来学习射箭,送此物正能用得上,而且亦是勉励他努力上进。
李象兴奋地拜谢父母的赏赐后,一时心痒难耐,便戴上玉韘拿起弓箭,去校场试手。太子正好也想考校一下儿子的射箭,便带领我们一起前往观看。李象刚学半年,已经有模有样地拉弓射箭,虽然准头嘛还有待提高,但已然有了基础的水平。太子看到后很是高兴,又慰勉他几句,鼓励他好好努力。正当我们在校场玩闹时,有宫人禀告说太极宫送来了生辰赏赐。主上赏赐非同小可,太子急忙带领我们来到正殿,摆香案开中门,恭恭敬敬地跪地迎接赏赐。听到内侍念着礼单上的物品,我不禁心里有些酸楚,主上连嫡长孙的生日都如此重视,却完全忽略我的生辰,看来我已然不得宠到此。不过今天是李象的好日子,我不能表现出来影响他。
经过这一番折腾,宫内宴会已经开始了。很多在京的皇室宗亲亲自来到东宫参加宴会,其中包括我很多的哥哥姐姐。看到宫人们一一通报他们的身份,我躲在角落里默默打量着他们,趁机认识一下我未曾谋面的兄姊。宫中未之官未出嫁的皇子公主都过来了,包括我的四阿兄魏王,九哥哥晋王,十六姐鸾鸾,十七姐李敏,十九姐兕子。我在一旁偷偷打量着他们,魏王比较富态,面若满月,袍服都已经快装不下他的肚子了,他身边跟着一个比李象略大的小郎君,可能是他的长子李欣。晋王还是个少年郎君,身材修长,容貌俊朗,倒不似魏王,反而更像太子一点。而十六娘则很是活泼,一来就听到她欢快的笑声,相比之下十九娘则安静一些,不过也很活泼开朗,拉着太子的手阿兄阿兄地叫着,哄得太子开心地把她抱在怀里。看来阿耶把他们照顾的都很好,一个个自信开朗地周旋在众人之间,不似我,人一多就紧张,畏缩在一旁不敢发声。
李象看出我有些紧张,偷偷捏了捏我的手,对着我笑了笑,鼓励我不要害怕。
宴会开始了,我寻了个没人的角落坐下,低着头安静地吃这东西,尽量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今天主角是李象,他陪着太子太子妃坐在上手,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他们一家身上,说着一些寓意美好的话,果然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存在。
酒席进行到一半,我实在是无聊得很,偷偷从侧门溜到园子里玩耍。我唤来阿圆她们几个,让她们陪我在大殿侧面的走廊上抽花签玩儿。
就在我们玩的开心的时候,突然听到几个小娘子的声音从前面传来,看来她们也是嫌这种官样的宴会烦闷,与我一样偷偷溜出来玩耍。还好我们坐在侧廊角落里,她们没有发现我们。不过她们的谈话却断断续续地传到我的耳边。
“十四娘你看世子又长高了些,长得越来越像他阿耶了。”
“可不是嘛,果然谁家的孩子像谁家,你看李欣长得就像四阿兄,脸也是圆圆的,胖胖的。”
“对了对了,你们今天看见二十一娘了吗?听说她都在东宫住了好长时间“对了对了,你们今天看见二十一娘了吗?听说她都在东宫住了好长时间了,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没看见她出席呢!”听到她们提起我来,我心里不免有些紧张。
“是不是在角落里坐着的那个小娘子啊?看着像是她,啧啧,我还从来没见过她呢。我本来以为中秋她就会入宫呢。”
“哼!父皇怎么会让她回宫,我看呀她这辈子都回不去了。”
“十七娘,这活从何说起,她不是身体不好一直养在园子里吗?”
“这种官面上的说辞你也信呀!阿姊不是我说你,你呀和贵妃娘子就是太老实,否则怎么会人家说啥你就信啥呢。我听我阿娘说,她命理不好,生而克母,母后就是因为她才仙逝的。父皇一怒之下把她关在园子里的,就是为了不让她这个灾星再祸害人呢!阿姊你可别和她多接触,说不定连你也染上霉运呢…”
我后面的话语没有再听进去,从听到我克死母后开始,我就怒血上头,失去了理智。我一直以为我是不受宠才去园子里的,怎么会是因为我克死阿娘,被阿耶关起来呢?一定是她们中伤我,我虽然不受宠,但也不能如此造我的谣啊!我气得捏起拳头,尽量克制住自己不要发作。
“那太子殿下怎么又将她接回来呢?太子殿下不知道这件事吗?”
“太子殿下当然知道了,不过我听别人说,现今父皇过分宠爱四阿兄,惹得太子不快,兄弟俩明争暗斗了好久。父皇就斥责太子不睦手足,容不下兄弟姐妹,不似魏王孝顺尊长,疼爱弟妹。我猜想太子把二十一娘接回来,是想与魏王争宠,以显示他也是和睦手足之人…”
“嘘!十七娘你疯了,连太子你也敢编排猜测!小心惹祸上身!”
我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了,什么叫为了讨好主上,什么为了与魏王争宠!难道我只是一颗被人利用的棋子吗?我怒火攻心,跳起来跑到十七公主跟前,一拳就打了下去。
十七公主没有防备,被我一拳打倒在地,怔怔地看着我,过了好久才开始哭起来,陪在她身旁的小娘子们都吓得尖叫逃开,完全不敢拉我。我犹不解气,骑在她身上继续撕打她。她吓得不敢还手,只是一个劲的哭,哼!看她还敢不敢编排我和阿兄!就在我们在院子里闹起来的时候,早有宫人进去禀告了太子,太子赶紧出来查看情况。一出来就看见我骑在十七公主身上,不停地撕扯她,嘴里还嘟囔着“看你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李慧珏,你给我住手!”太子气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我正是怒气冲天的时候,哪里还听得进别人的话,仍然与十七公主厮打在地上,其余小娘子们有的吓得坐在地上怔怔地看着我们,有的吓得跑到一边。虽然十七公主比我年长几岁,但我这些年来也是常常跟着李象练习弓马骑射,手劲比一般闺中的小娘子大不少,所以就算她还手也是打不过我的。
“孤让你住手,你竟然敢违抗孤的命令!”太子大步流星地走到我们跟前,一把把我从她身上提溜起来,扔在了一旁,我挣扎着起来还想打她,一旁的宫人们连忙拉住我。太子不再理会我,把十七公主扶了起来。十七公主发髻散乱,妆容被泪水糊了一脸,衣服也被我扯得皱皱巴巴的,现下坐在地上一抽一抽地哭着,很是可怜。

“敏敏,不要哭了,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阿兄给你做主!”太子轻轻地哄着她道。
“阿兄…呜呜…我正和姐妹们在院子里透透气…呜呜…突然她就冲上来打我…呜呜”十七公主并不敢说她刚刚编排我们的话,只好避重就轻地回答道。
“你胡说!明明是你胡说八道在先!你要是再敢编排我和阿兄,我就撕烂你的嘴!”
“****嘴!”太子怒喝一声,抬脚给了我一下,正好踢在我的大腿上,唔,好痛!“你***回书房反省,我一会再收拾你!你们这群**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她拖下去!”宫人们不敢违背太子的命令,赶紧把我拉了下去。
一场好好的宴会就这么让我给毁了。
内侍宫人把我拉到太子的书房里,并在外边反锁了门,我就被彻底锁在了书房里。我的怒火还没有下去,仍然气的发抖,十分想把书房里的东西都扔出去。但是理智还是占了上风,这是太子的书房,我要是敢在这里撒泼,那估计就别想要我的双腿了。
既然说是反省,那必然不能端坐在座塌上,不过我现在气还没有消下去,也并不想跪着,毕竟屋里也没人,跪给谁看呢,我就气鼓鼓地坐在地上,双手抱膝靠在墙边,等着太子过来。
冬日天短,渐渐地日头西斜,估计参加宴会的人已经都回去了。不知道十七公主有没有回到宫中,主上有没有知道今天这场闹剧,也不知道我的命运将是如何。
屋里渐渐黑了下来,宫人们没敢进来点灯,我只好在黑暗中等待着。我逐渐冷静下来,慢慢回想起中午的事来。难道我真的是命理不顺才被驱逐出宫的吗?难道我真的是一个不详的人,谁挨着我谁就会倒霉吗?那阿兄呢,他又为什么把我接回东宫来?
“殿下万福”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响起了宫人们的声音,看来是太子过来了,我赶紧爬起来跪好,省的给自己再添一条罪过。
门锁被打开了,太子推门而入。宫人们赶紧进来把灯点上,室内一下子亮了起来,我眼睛一时有些不适应,赶紧眯起眼睛来。
等到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太子已经现在我面前了,他正一脸怒气的看着我。
“你可真是长本事了,居然敢殴打你的姐姐,啊?李慧珏,本王是不是好久没收拾你你皮又痒了?”
“不是的阿兄,是十七公主先胡说八道的!我一时气不过才打她的!”
“她说什么了?”
“她,她说我生而克母,克死了母后,才被父皇关在园子里的!她还说我是灾星,谁碰到我谁就倒霉!呜呜…阿兄我说的都是真的…”
“她真是这么说的?”
“真的!她真是这么说的,我的侍女阿圆阿篱可以作证!我气不过才打她的!”
“她就算这么说你,你也不能冲上去打她!她毕竟是你的亲姐姐,你殴打长姐,罪不可赦!来人,拿戒尺来,本王今天非得好好收拾你不可!不许给后院通风报信,谁敢告诉太子妃,立即杖毙!”
宫人们不好违抗,连声称诺,赶紧下去准备刑具。我不敢相信得看着太子,他居然不给我做主,还要为了十七公主打我。
“阿兄!为什么要打我!明明是十七公主的错!阿兄你为什么向着她!”我边哭边问。
“你还有脸问?你作为妹妹殴打长姐,还有没有礼仪孝悌!就这打死你都不过分!十七公主颇受主上宠爱,你就这么把她打了,你怎么向主上交代?再者说十七娘还与魏王交好,东宫与魏王矛盾颇深,魏王一党正愁没机会诋毁我们,你倒好,自己送上门去了!”
原来还是怕得罪主上和魏王,我突然想起来十七公主说的太子接我回东宫,是为了讨好主上,进而与魏王争斗,看来这是真的了,原来我的真心却换来了利用,这一刻我的心是那么的痛,故而不管不顾地对太子说:“阿兄也不必怕主上和魏王怪罪,阿兄要是觉得慧珏阻碍了你的前程,阿兄把慧珏再关到园子里就是了!”
太子一听此话脸色都黑了“你说什么!?”
我看到他脸色铁青,内心十分害怕,但还是继续说下去“阿兄不就是想借慧珏来讨好主上吗?慧珏无用,不受陛下宠爱,完不成阿兄对我的期望!慧珏也不想再作为棋子被人摆布!”
啪的一声,紧接着我的左脸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我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太子。
“真是反了你了!看来本王平时太惯着你了!”
“呜呜呜…又“呜呜呜…又不是我求着你把我从园子里接出来的,我还不如一直在园子里待着呢,呜呜……”
太子气的手都在发抖,他一把抓起宫人们捧上的戒尺,挥手就要打,我不由得往后退了一下,躲了过去。
“你好大的胆子!真是反了!你给本王过来!”

“呜呜呜…我不要…不用你管我,我要回园子里去…呜呜…”我边说边往后退,退到了墙边的书架旁。

太子拿着戒尺,一步一步朝我逼近,眼底里蓄着极大的怒火。我怕极了,边哭边喊道“你别过来!”并随手摸起书架上的一个物件朝他砸过去,太子一侧身就躲了过去,哐啷一声,一方精致的辟雍砚在地上摔的粉碎。
这下可闯大祸了,门外的宫人吓得跪了一地。太子冷冷的看着我“我看你还有多大的本事!”
我吓得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他,眼泪湿透了前襟。
“放肆!真是反了你了,竟敢谋害储君!”突然一个声音从门口响起来。
我朝门口望去,只见一个与太子身形容貌很是相像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一脸怒气地看着我。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便上前揪住我的衣领,给了我一耳光。我整个人被横来的大力扇倒,额头眼角直撞地面,一时眼前天旋地转金星乱冒,耳畔轰鸣,鼻子一酸,血液流淌出来,这一巴掌可比刚刚太子给我的那一下重多了。
就在我还趴在地上眩晕的时候,耳边响起了太子的声音“儿臣拜见父皇,父皇息怒。”
……
居然是主上!我今天肯定活不成了!
主上摆手让太子起身,然后坐在桌案后的座塌上,把那根戒尺掷我面前,冷冷地开口道“来人,去好好教教你们公主,什么叫做长幼尊卑!”
宫人们跪在地上,低着头问道“回…回陛下,打、打多少…”
“打到朕满意为止!”

宫人们不敢违抗圣旨,上来三个内侍,一个按住我的肩膀,一个按住我的脚踝,另有一个拿起戒尺,朝我身后抽去。
屋子里静悄悄的,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只有清脆的抽打声和我的呜咽声。还好是冬季,冬装阻隔了一部分疼痛,但板子一下一下不间断地抽在我身后还是很痛。
就这么打了有十来下,主上突然冷哼一声“东宫是少你们饭吃了还是怎么的?打的这么轻飘飘的!来人,把这个贱奴拖出去杖三十!再敢放水朕打断你们的腿!”
马上有两个内侍上来把掌刑的那个拖下去了,又换了另一个来重新行刑。这次宫人不敢再放水了,他用尽全力向我身后抽去。
“啊!”好疼啊!刚刚那十来下还没有这一下疼!
板子一下又一下地抽在我的臀腿上,火辣辣的疼痛蔓延在身后,我
忍受不过,想要挣扎,但奈何被人按地死死的,无法动弹。我已经哭喊的嗓子都哑了,但主上完全没有发慈悲放过我。
“啊!父皇,啊!儿臣知错了…啊!求您饶了儿臣吧!”我哭着向陛下求饶,陛下盯着我,冷哼一声,没有停下的意思。
“父皇,求您…”太子看不下去了,跪下为我求饶,但还未说完,陛下便打断了他“高明!这个孽障胆大包天,朕绝对不姑息!你休要为她求情!”
我忍受不住,只好咬着衣袖哭着,身体不住地发抖,继续挨着刑罚,身后痛的我恨不得将肉剜去才好。我泪眼朦胧地看着我的亲阿耶,没想到第一次见面,他就下令将我往死里打。我的鼻子还在不断的流血,混着眼泪淌了一脸,地上也有一小汪血水,真是好不凄惨。
就这么不知道挨了多少下,我感觉我已经神情恍惚了,随后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父皇,求求您别打了,小妹晕过去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太子发现了我的情况,焦急地求着陛下。
“罢了!都住手吧!”陛下叹了口气,吩咐宫人道。宫人们如蒙大赦地停了下来。
“高明,这逆子太没规矩了,等她伤好了,送到宫内来,朕要好好管教管教她!”陛下吩咐完就起驾回宫了。亲爱的宝贝们,大家不喜欢楼楼和慧珏吗?请大家评论一下啊!楼楼这样和唱独角戏一样,好难过楼楼是后妈,拍的超狠呢楼楼比慧珏惨多了,楼楼今天拔了一颗水平阻生智齿,哭死了大家可怜可怜楼楼吧牙疼脸肿,今天就不更新了,明天再更吧,哭一会去刚刚又看了看新城公主的生平,真是令人唏嘘不已。虽然公主一生受尽宠爱,但却被卷入政治斗争中,痛失爱人,最后抑郁而终。兄长李治痛苦不已,以皇后之礼下葬,甚至还连累第二任丈夫全家被诛杀。虽然死后哀荣无双,但是这一辈子为太苦了,襁褓中丧母,少年丧父,青年丧偶,期间还经历了哥哥姐姐们一个个病逝,最后自己也郁郁而终,这么一比还不如少年夭折的兕子,好歹死在父亲兄长的怀中,没有经历过这么悲伤的事情。再次声明本文纯属虚构,与历史无关。但看到公主坎坷的身世,我觉得我给她安排的结局说不定好多了呢。再次心疼一下二凤长孙一家子,默哀。主上刚一走,太子便赶紧上前查看阿鹿的情况,只见阿鹿面色苍白,双眼紧闭,气息微弱,左脸红肿不堪,鼻下挂着两道血迹,下唇被咬出一道血痕来,很是可怜。太子心疼不已,赶紧把她抱回寝殿,并急忙命令宫人去请医人。太子妃才得道消息,匆匆赶过来,一进门就看到阿鹿伏在睡床上,毫无生气,不禁红了眼眶。郑尚宫和阿圆她们都围在床边守护着阿鹿,一个个都掩面哭泣着。
“殿下!小妹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太子妃哽咽地问道,怜爱的抚摸着阿鹿的额头。
“哎,这丫头太过倔强了,她打了十七妹,还死不认错,我本想教训教训她,结果她朝我发起脾气来,正好被陛下看到,惹得陛下大发雷霆,这才…”
太子很是懊恼后悔,为什么自己要朝阿鹿发火,为什么自己没有站在她那边为她做主,为什么主上发怒时自己没有拦下来!看到趴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妹妹,太子又心疼又后悔。
“阿鹿…”太子妃终究没有忍住,哭了出来。
“启禀殿下,司医来了。”门外宫人赶紧禀报。
“快请进来!”
吴司医带着几位医女进来,正要行礼,被太子制止住“吴司医不必多礼,你快来看看公主的情况”
吴司医仔细地检察了慧娘的情况,又细细切了切脉,还好脉象比较平稳,没有性命之虞,只是一时疼痛冲心,气息不稳,才致昏厥。待诊断完后,太子与吴司医退到外间,医女上前查看伤口。几个医女小心翼翼地掀开衬裙,解开汗巾,退下底裤来,只见阿鹿由臀至胫,或青或紫,或整或破,全无一点好处。太子妃一看小妹身后的惨状,顿时泣不成声。医女们仔细地清理伤口,敷上创药,盖上锦被
。随后吴司医根据医女的报告,为公主开药方,太子忙命宫人去煎药,一时间寝殿里忙乱一团。
待到药煎好送上来,太子将慧娘抱起来,让她半倚在自己怀里,太子妃亲自喂药。可是慧娘还是没有醒来,药喂进去倒是吐出了大半,太子又命人再次煎制,折腾了好几次终于把足量的药喂好喝下,这个时候都已经快四更天了。太子夫妇都没有去休息,一直陪着小妹,直到天刚刚明,在众人劝阻下,夫妇俩才回寝殿稍事休息。郑娘子和阿圆她们继续陪护着,一刻不敢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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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巷笙歌】【原创】守“既然做出了选择,就要坚持到底。林润渊

【酒巷笙歌】【原创】守“既然做出了选择,就要坚持到底。林润渊【酒巷笙歌】【原创】守

“既然做出了选择,就要坚持到底。林润渊,听懂了吗?”我会一直在你身后,守你一生。只不过没有说出口(高一写文,谨慎入坑,更新不定期,随时弃坑)引子
林润渊从出生那天起就注定不平凡。他所谓的父亲与母亲一夜情后留下一万块钱就走了,在得知自己怀了孕的母亲独自一人偷偷生下孩子后就一直独自生活。知道林润渊5岁的时候,那个女人死了。5岁的林润渊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怎么了,小小的孩子就在不会动的母亲身旁不吃不喝呆了整整三天。直到被邻居发现屋内的异味,把小孩送去了派出所。他的母亲由政府负责安葬了。而他就理所当然地被送去了孤儿院,从此,林润渊的人生轨迹就彻底改变了。1.
M市是A国的医疗中心,在这里有全世界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最好的医学院;在这里,大街上随便走过一个人都有可能会是医学界的一位大佬;但是在这里也有贫穷的家庭、无父无母的孤儿、街上乞讨的老人。在这里,一切都有可能。林润渊就是这里的一员。
5岁那年,林润渊的母亲因病去世,就留下林润渊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独自生活。林润渊进了M市的孤儿院,失去母亲的小孩没有了生活依靠,本就内向的孩子没有了庇护就变的更加沉默。在孤儿院里,院长赵妈妈是个很好的人,她可怜着个被父亲抛弃,母亲已故的孩子,她教林润渊读书、写字,给他讲故事,陪他玩游戏。赵妈妈也就成了林润渊在孤儿院里唯一能够依赖的人。
在林润渊失去母亲三个月后,M市出来了一个医学项目从5到10岁的幼童中选出10名进行天才医学计划,参选人员可以是富豪贵族也可以是平民百姓或是孤儿院里的孩子,前提是这些孩子要符合要求,至于要求那是非常严格的,毕竟是要选出10个天才儿童。
在孤儿院里5到10岁的孩子可以说是数不胜数,但天才似乎是没有的。因此,赵妈妈对于政府派来考察的工作人员也不是太上心,只是做好接待的本分罢了。林润渊在孤儿院里一直都喜欢一个人呆在院里的草地上看天空,在其它小朋友都听着孤儿院里的姐姐们讲故事的时候,他一个人坐在台阶上看星星,因为他的母亲曾告诉过他,每一个人死后,都会变成一颗星星,在天空中看着自己所爱的人。对此,林润渊深信不疑。求解:上网课迟到了怎么破??????????急救接上文:
工作人员挑不出孩子来,便让赵妈妈挑一个孩子给他,赵妈妈想到了那个小小的,经常一个人的小男孩,她便带着工作人员来到了林润渊常在的那个地方。工作人员一看到这个孩子就知道他一定会被医疗界的神经外科大佬叶沐清看中的,这孩子眼里有一整个星空,叶沐清就是喜欢这样的孩子。工作人员带着林润渊走了,走之前小孩问赵妈妈:“赵妈妈,是不是你也不要我啦?”赵妈妈一惊,连忙摸摸小孩的头,解释道:“没有啦,小渊渊只是要去参加一个选拔而已啦,如果你表现的好的话就可以有一个家了,小渊渊一定要好好表现啊!”5岁的小男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跟着工作人员走了。
一路上小孩到时可乖,不大声嚷嚷,也不问东问西、左顾右盼。可像林润渊这样的小孩越是乖,就让人越心疼。
目的地是一栋五角大楼,大楼的正中方有一个大大的红色十字,象征着这栋大楼的地位。工作人员先带小孩去到一个进行第一阶段测试的地方,这里会根据每一个孩子的受教育情况进行检测,最后由教育专家分析出监测结果,判断孩子是否有前往第二阶段的能力。而第二阶段测试就完全是靠眼缘了,M市医疗界的5位顶级医师:林沐清,逍遥晨,夏至,蓝澈,景黎,每人会挑选自己看中了的两名孩子,而这些孩子就会成为天才医学计划的成员。在这里小孩的任务是看图写作。可以说,林润渊的智商是真的高,5岁的孩子在没有进行任何教育的情况下,居然自主完成了一篇500字的看图写作的文章,写的合乎逻辑且非常具有创造力,搞教育研究的老先生让工作人员把他带到最顶层,那里大概已经有十来个八九岁的孩子在排着队,站成一排,像林润渊这样的5岁小孩倒是一个也没有。天才医学计划招新持续七天,每一天从早上八点开始到晚上十点结束,每天选拔两批人员。林润渊的这一批已经是第十一批了,听说在之前的十批里只挑到了三个合意的小孩,就是找现在的局势来看,这次的天才医学计划的成员可能要砍一半。M市的医院宁可玉碎 ,也不愿瓦全,他们从来不会选择迁就。新人物马上就要登场了。差点忘记说了,本人高一党,全封闭式学校,放的是月假,手机一个月又一次,有可能只会在寒暑假写文,但也不一定,容易弃文,说弃就弃的那种所以,入坑需谨慎!!!!!!!!!!!!!!!!!!!!!!!!!!!!!!!!!!!!!!!!!!!!!!!!!!!!!接上文:
选举是一个一个进去的,轮到小孩的时候已经到了饭点。小孩揉揉自己的肚子,憋憋小嘴就进去了。里面坐着5个人,一个好似清风明月,一个好似妖艳牡丹,一个好似上方宝玉,一个好似钢铁利剑,还有一个,不知怎么形容,说他是温润细腻但眉间又透着一丝剑气,说他是古板严肃但嘴角却又闪着一丝光芒,这个人,有一种气质,叫做“天选之子”。
林润渊只是一个5岁的孩子,就算他有常人没有的天赋,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是不能去应对的。
“介绍一下你自己吧,小朋友。”那个清风明月般的人说到。
“我是林润渊,好像是5…en……6岁了吧。”小孩怯生生地说着,全程不敢抬头,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尖,双手放在身后,用左手大拇指扣着右手食指。
“好吧好吧,小屁孩,那你介绍完了,我们也自我介绍一下好啦。我,是景黎,那个长得凶凶的人呢,叫逍遥晨,长得还行的是夏至,那个不讲话的是蓝澈,最后这个就是林沐清了。我们5个是M市的五大帅人称“M五公子”,怎么样,还不错吧。小屁孩。”
M市有五位年轻技高的医师,分别是清风明月夏至,妖艳牡丹景黎,上方宝玉蓝澈,剑眉星目逍遥晨,翩翩公子林沐清。他们医技高超,但性格却大不相同,这五个人能够做到真正理解彼此,做到互相协作,取长补短也是一件大不容易的事。因此这五人的故事也在城中流传,成为一段佳话。
“小朋友,哥哥看你天赋异禀,不如你一起和哥哥学医好不好。”景黎在小孩刚进来时就有收他为徒的主意了,这种小屁孩,他是最喜欢的。
“我要了,散了吧,都要吃饭去。”那个坐在中间位置的男人突然开口。那是林沐清。
“啥,老大,你…….你要了?”
“怎么,不给?”林沐清抬眼轻瞟了景黎一眼,语气中透露出不满。
景黎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说:“给,怎么不给,老大要人,不想给也不能不给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好伤心。”
“小黎,别闹了,你们快去吃饭,剩下几批选举我就不参加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嗯……好,老大,我们就先走了。”一行人就都走了,偌大的一个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一大一小的两个人。
林沐清勾勾手指,道:“你,过来。”可被这货气的,就是惯坏了。以后不让着她了,欠收拾。接上文:林润渊没有动,甚至都没有抬头。他,害怕这个男人。
“过来。”这是只属于这个男人的充满磁性的嗓音。
林润渊低着头向前走了一小步,小小的一步,就像没有走一样。小手依旧背在身后,用大拇指扣着食指。
“来这。”林沐清指指自己面前的一块地板,抬眼看小孩。这个惜字如金的男人。
小孩犹豫了一下,终于走到了男人所指定的那块地板上站好。乖巧的让人心疼。却始终不敢抬头看那个下达指令的男人。
“抬头”
小孩不动。
“抬头”
还是不动。
“抬头,事不过三,林润渊。”
听到男人叫自己的名字,小孩终于抬起了头,看向男人。眼角挂着的两滴泪珠却挡不住眼中的星光。
林沐清就喜欢这样的孩子。
“自我介绍,重来。要求,很简单,吐字清晰,流利,声音响亮,不许看地板。开始。”
小孩不敢看男人,像忘了方才要求一样,眼睛紧盯着地板,吞吞吐吐地说:“我叫…….叫林润渊,嗯,6…….6岁了吧。”
这个自我介绍可真是一个五无产品。
男人捏紧小孩的下巴,强制性的要求小孩抬起头,直接把小孩憋了好久的泪花逼了出来,男人满意的勾起嘴角:“就只有五个要求,一个也没有完成,该罚。”
男人眯起眼睛,一下子把小孩抓到腿上,一把抓掉了小孩的外裤和内裤,露出了小孩白嫩光滑的皮肤和两个大肉球。
“啪啪啪啪啪。”五下巴掌就不轻不重的盖在小孩身后。林润渊直接被打蒙了,一下子扭动起来,想要挣脱男人的束缚。但是,这不可能。
“犯了五个错,打你五下巴掌,不冤。”男人就把手放在小孩身后,也不拿开,就这样慢慢的抚摸着。“自我介绍,重来,要求一样,惩罚一样,自己掂量着办。”
男人把小孩放下,轻轻看着他。小孩想要提起裤子,却被男人用一支笔打掉了小孩放在裤子上的小手。
“我没有让你提起裤子,只让你做自我介绍。不要做多余的事。”
小孩又是盯着地板做完了自我介绍。但这一次好很多,只犯了两个错,换了两巴掌。看地板和结巴。
第三次,还是那两个问题,还是两巴掌。
第四次,也是同样的问题,同样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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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九次犯同样的错误后,林沐清终于失去了耐心,一把抓住小孩的下巴,直勾勾盯着他看,像是要把小孩吃掉一样。
“就我所知,你不是个结巴,继续。”
男人没有松手,就这样看着小孩扬着脑袋哭。小孩也没有再开口,就一个劲的哭。终于等到小孩哭完,男人松开了手,缓缓说道:“哭够了?那继续吧。”
小孩终于是下定了决心,完完整整地做完了自我介绍,就站在林沐清面前使劲地哭,哭到被自己口水呛到,又一个劲的咳嗽。
男人既有耐心的等着孩子哭够了,把小孩拉到自己的两腿之间,用手轻轻拍打着小孩的背,给小孩顺气。等到小孩觉得有安全感的时候,把小孩抱起来,放在腿上。
“为什么这么怕我,嗯?你很聪明,在我让他们走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你会成为我的弟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而我,既然选择了你,就会用我认为的方式来管教你,教你,育你,爱你,守你,护你,我会尽我一生所能,来完成。林润渊,你记好,既然我选择了你,我就不会选择放弃,不会让你在体验一次失去的滋味。我也知道,那不好受。还有,赵妈妈没有弃你,她只不过是把你送到了一个更好的地方,她也是舍不得你的,不要多想,听到没有。你现在还太小,不能完全理解,但你记住,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男人揉了揉小孩的头发,低声说道:“渊儿,叫师父。”
小孩把头埋进男人的怀里,小声喊了一声:“师父。”
男人轻轻一笑,给小孩穿上裤子,把身上的外套脱下给小孩披上,抱着就出了五角大楼。
“师父,我们上哪去。”
“渊儿,吃饭。”2.
距离天才医学计划开始选举已经过去7天了,和当初预计大不一样,M市没有挑选到10个天才儿童,砍掉了一半名额。政府一开始是不允许那5个人这样胡闹的,但后来突然发现一对一教学似乎也挺好的,就默许了他们的做法。以下是入选成员名单和其对应教学的师父。
林沐清——林润渊(5岁)
逍遥晨——颜汐(7岁)
景黎——陆霆伊(7岁)
夏至——上官玄(9岁)
蓝澈——君浩宇(8岁)
关于这次的天才儿童选拔及五位医疗大佬挑选心仪的小孩还出了一点茬子。被圈内人士广为流传。
事情是这样的,在林沐清挑选到林润渊后,已挑了四人,除了林润渊,其他三人皆为拜师,也就是处于暂定状态。到第十四批也就是最后一批时,景黎和蓝澈皆看中了君浩宇这个混身上下都透露着灵气的小孩,二人都想要立刻把君浩宇收之为徒,景黎性子本就猖狂,再加上蓝澈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二人便起了争执。而景黎更是差点一拳打到蓝澈鼻子上。此时的逍遥晨看到兄弟俩如此不适宜的争抢,疯狂按耐住现在就想打人的冲动,强忍着怒火把小孩带到隔壁办公室,嘱咐孩子好好待着,就又回到了原来的房间。
一进门便是怒火冲天,“砰”得一声把门关上,反锁。双手抱在胸前,就靠在门上看着两个还不懂事的男人闹腾。两人似乎也是感受到了逍遥晨的怒火,赶紧乖乖站好。
“跪下。”景黎和蓝澈二人双双跪下,跪姿规范,两腿微微分开与肩同宽,头颅微昂,双眼平视前方,手背在身后,跪出了一种高傲的气质。
“你呢?”逍遥晨转头看向规矩站在两人身边的夏至。
“二师兄,至儿又没参与他俩的事。”夏至一反往常儒雅常态,努了努嘴,一副不愿意的样子。在亲人面前,可以做一个小孩子。
“跪下,夏至,他们吵到要大打出手的地步,你也有一定的责任。”接上文:
“是,二师兄。”夏至双腿一弯,就跪了下去。很重的一下,带有一丝赌气的味道。
逍遥晨见夏至这样的行为,不满的皱起了眉头。“过来。”
夏至正欲站起,就听见他是兄弟一句:“跪着,我叫你起来了吗,膝行过来。”下着有一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二师兄,往常这种惩罚是只有大师兄会罚的。夏至低头膝行过去,为了面子的到了男人面前还仰起头来盯着人眼睛看。
“觉得自己没错,嗯?”逍遥晨慢慢蹲下,和夏至平视。
“不敢。”夏至错过了逍遥晨的视线,看向后面的那扇门。
“哼,不敢?我看,是不服。”这是一个肯定句,直接判定了夏至的罪行。
夏至听出这话的不对劲,连忙抬起头看他二师兄,眼神中透露着一丝慌乱。“没有,师兄,没有。”
“夏至,小孩子都知道有人打架了要劝架,你呢,站在一旁看那两个冲动鬼打架,还巴不得走的远远的。我知道,尽管你不是从小和我们一起长大的,但还是把我们当哥哥,我也知道,你性格内向,可以做到这一步已经实属不易,但是你也要知道,你已经是我们的家人了,家人之间是需要相互理解和支持的。我也知道,你是有把我们当成家人的,你说呢,夏至?”
“嗯……”
“既然是一家人,那犯了规矩自然是要罚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规不成圆。我就问你,认不认罚?”
认不认呢?夏至在心里想。三个兄长都是好兄长,那个弟弟也是个好弟弟。加入这个大家庭6个月,没有一个人看不惯他,也没有一个人因为他不是M市出身的医师而看不起他。他们,从来都是让着他,惯着,宠着,小心翼翼地护着,就连最小的那个弟弟,也是一声声“四哥,四哥”地叫着。几位哥哥也罚过他,但都不轻不重的象征性的打两巴掌。好,那是真的好。认吧,遇到他们不容易,夏至,你要学会珍惜。
“认,二师兄,我认。”
逍遥晨嘴角一勾,“很好。”他伸出手,“起来,腿裤,手撑墙上,皮带给我。”
夏至略有一些羞涩的褪去了外裤,还留一层底裤,逍遥晨看这个大男孩害羞的样子,也不禁嘴角上扬,眼神中充满了爱溺。
没有多说什么,扬手就是十下皮带抽下去,落在了那圆滚滚的屁股上,留下了两道红印。就收了手。夏至不是景黎那个**,皮糙肉厚,是受不了重打的。
“去你师兄那地跪好,好好想想自己这么大人了为什么还犯这种小孩子都不会犯的错。”逍遥晨看向还在那边跪着的两兄弟,掂量掂量自己手中的皮带,鹰利的双眼狠狠地看向景黎,轻轻笑出了声,“皮带不错,借我使使。”接上文:
“你们两个,滚过来!”语气都不是一个档次。
两人几乎同时咽了一口口水,看一眼彼此,一副“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可怜模样。罢了,被打死就被打死吧。哎,只是可怜了君浩宇那孩子。
二人膝行到逍遥晨跟前,气质依然,只不过一个桃花眼中有一丝求饶的意味,另一个月牙眼中已经有了一些闪光。
“看着我干什么,不知道这个时候该干什么吗?”
“是。”两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解开皮带,褪下外裤再褪下底裤就跪着爬了下去,形成了一个跪爬的姿势。双手叠放在一起,头就枕在手上,塌腰,撅屁股,双腿微微分开与肩同宽。隐私处一露无际,受罚者如果视线稍向后看就会看到自己两腿之间的生殖器。这是一个极为羞耻的姿势,在一边跪着的夏至看到后脸都红了大半。但这对于蓝澈和景黎来说就是家常便饭。那些年姓景的带着姓蓝的到处打,到处闹,就是属于一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的种子级犯错选手。对于挨打,他们经验十足。
“啪啪啪啪啪”五下一组,两人巡回打,这个打一组,那个也打一组,人人有份,谁也不偏袒。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连续狠戾的十下打在景黎身上。只留下一道痕。颜色偏深紫。
“哥,二哥,重了,太重了,疼!斯………不行,不能这么打。”对于逍遥晨的刑法,景黎居然突然跳起来,捂着自己的两个屁股蛋子冲着逍遥晨直摇头,眼神里浸满了生理盐水。
“景黎,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是一位哥哥,你身后有两个弟弟,你也不小了,今年要有26了吧,还是这样没大没小,成天就只知道玩玩玩,我问你,世界是你的游乐场吗?你又对你的弟弟们负责吗?就因为这屁大点儿事儿闹到现在这种地步,你知道你有多不负责吗?景黎,我以为你已经过了那个需要我和大哥提着鞭子抽你的年纪了,我们一直相信你长大了,结果呢,你看看你今天闹的这一出,合适吗?我就问你,拿着我和大哥的信任,做这么一事,你不愧疚吗?你以为,你还是那个什么都不需要顾忌的少年吗?你大哥二哥做不到守一辈子,你也终归要长大,成为独当一面的兄长,丈夫,父亲。”
我们想守你,但鸟儿是要飞的,飞之前是要有折翼的。没折过翼的鸟儿是飞不远的。我们希望的,是你飞的更远。
逍遥晨长吁一口气,“这件事,你自己处理好。”语毕,头也不回的走了,就留三小孩在办公室里大眼瞪小眼。
最后这件事就由蓝澈通过抽签的方式成为了君浩宇师父而告终。
从此,在医疗圈君浩宇就有了一个外号“跳起了一场大战的男人——肇事者”。各位非常抱歉,由于前几天说要开学了,就没有时间更文了,是在抱歉。3.
虽然说M市的这个计划是针对于医疗方面的,但考虑到孩子们都还小,需要从一般的知识学起,就专门在M市的紫玉山中学开了一个天才医学少年班,专供这5个孩子学习。
这里简单介绍一下紫玉山中学。该学校成立于1997年,从小学到高中的一所专门培养国学的学校,例如书法、国画、古琴、茶道、插花等。其他课程也包括诸子、兵书、数术、方技、诗赋等,通过这些知识来分析现代的各种知识,以古为镜。同时,这里也涉及了普通的课程,培养学生的整体素质。而在这里,已经不止出现了一个天才少年班了。在这里,曾有有两个天才物理少年班,四个天才计算机少年班,才到现在的医学班。但以往的那些少年班都是以初中学历为底线,从来不招收0基础的学生,而这一次,孩子们的年龄差距大,但又是在一个班,对于老师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听好了,在学校里一定要好好带着这块手表,它有很大作用,今晚放学了会有专门的工作人员来接你们。”政府安排了一辆专门的房车来接送这群对世界会有极大作用的孩子,他们的师父都忙得很,不可能每天都做到准时接送。
紫玉山学校以美著称,除了离宿舍区较远的马场比较开阔以外,教学区和宿舍区都是以江南园林为主的建筑。在清晨的日光照耀下,入目以来的都是园圃繁花似锦,草木郁郁葱葱,假山层层叠叠,池水涟漪阵阵。就好似一座皇家行宫御苑。
孩子们手上戴的手表,是进出学校的通行证,没有手表的是不可以进入学校的。而手表也记录了孩子在学校的学习情况,可以通过老师来进行修改,同时老师们还会通过孩子的手表和家长们联系,防止了孩子们“不知道家长电话”的情况。小孩们的教师是相对大的,一共5张办公桌整齐摆放在教室里,第一排两桌,第二排三张桌子,都已经用姓名贴写了名字贴在桌上。
林润渊怕生,自打离开师父,到了车上,他就一直躲在角落里,也不和别人讲话,也不抬头,就一直盯着地板。但其他几个小孩,尤其是陆霆伊,和他师父一样,就爱讲话,只花了不到一分钟时间就和其他人打做一块。当他和林润渊打交道的时候,才问了名字就退缩了。
“嘿,你叫什么名字,你师父是谁啊?”陆霆伊一屁股坐在林润渊旁边,扭头就问。
“嗯,我叫林润渊,师父是林沐清。”小孩依旧不看人,甚至都没抬眼。
陆霆伊看小孩这样,尴尬的不得了,“哦哦”一声就去和其他人玩去了。
“诶诶诶,我和你们说,就那个我师父的大哥的徒弟是个不会理人的,我去找他,他都不怎么搭理我。”陆霆伊一回到他那个小圈子里,就喳喳喳地和其他人讲起来。
“可能认生吧,过几天就会好了吧。”君浩宇说,漫不经心地看一次眼林润渊。心里想:才5岁?这么小,我是哥哥,要好好照顾弟弟。
蓝澈在君浩宇出门前特地嘱咐了一件事,那就是好好照顾好自己,而且自己是哥哥,要照顾好弟弟们。到达学校后,除了林润渊其余的四个小孩都蹦蹦跳跳地向那所知名学校走去,唯有林润渊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后面走着。君浩宇是个细心的哥哥,他放慢了脚步,无意一样的等着自己最小的那个弟弟。
“林润渊,你好啊!”君浩宇一只手搭在林润渊肩上,“我可以叫你小渊吗?”
林润渊突然抬头看着君浩宇“小渊…….吗?好…….好啊!”自从母亲去世后就再也没有人这样叫自己了。
君浩宇勾嘴一笑,轻轻来着小孩的手,表示很满意。
林润渊和其他的世家公子相比,再教育方面是真的弱爆了。小孩的所有知识都是来源于他的母亲,他从来没有上过学,从来没有接触过老师和同学,自然的,他根本不会一个五岁孩子该有的知识。为了他,学校专门聘请了一位老师来专门教林润渊一些基础知识,所以林润渊在还没有跟上大进度之前是要一直在这位老师办公室度过的。
“除了林润渊,其他人都给我进去统一听课,林润渊,你跟我来。”工作人员拉着小孩的手就带去了一个单独的办公室。
办公室很大,像是那种学校高级领导干部的工作室,但是在主办公桌旁还配了一对儿童用的桌椅板凳。里面坐着一个男人,就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像一张纸一样干净整洁。
“林润渊,这就是你的老师,在学校里你就和他一起学习。”工作人员说完就走了,就留下小孩和这位老师只一个办公室里。
“你好,我是秦韵然。”男人面带微笑的看着小孩,“你是林润渊吧,我就随你师父叫你渊儿好了。”
“小屁孩,过来。”我来了我来了世界奇奇怪怪,渊渊可可爱爱林润渊偏了偏头,奇奇怪怪的看了一眼这个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的男人。然后不情不愿的走了过去。
男人轻轻一笑:“小孩,你在你师父面前也是这样的?”
“没有。”
“噗哈哈哈哈哈哈。”男人见到小孩这个样子,一不小心笑出了声。就差整个人摔到地上去,“你以为我是你师父吗,哈哈哈哈哈,他那种人,死板的要死,我可不一样,我才不是那种人。诶,他们说学医的人都死板的要死,你可别学你师父那一套,你这么可爱一小孩,学的像面瘫一样,那不亏大了吗!”
“啊?”小孩见到他的老师这么贬低自己的师父,不由的小脑袋一歪,发出了一声质疑。
“啊哈哈哈哈哈。”
“老………师,没事……..吧。”
“诶呃,没事,呵,没,没事。”秦韵然用手擦了擦笑出来挂在眼角的眼泪,撑着眼看小孩。
“……………..”小孩不说话,也看着这个男人。
“知道咱们今天学什么吗?”
“……………..”
“诶,说话。”
“嗯。”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样子真是像极了你师父小那会,问他他不讲话,让他讲了也是个一问三不知,你们呀,可真是印证了一句话「不是一家人 不进一家门」不错不错,深的那家伙真传。罢了罢了,你就在那坐着吧,我来告诉你。”说着就把小孩带到办公桌旁边的课桌上坐着,然后打开了电脑,调出了英文版的“海绵………宝宝”
“来,看吧,咱们什么时候看完了,咱们就改看「海贼王」”
小孩没上过学,他不知道在上课时间看动画是一种什么“恶劣”行为,所以他就好好的坐在那里看着,只不过他听不懂。
林润渊是可以和其他人在一起上体育课的,所以到了上体育课的时间,秦韵然就把他送到了学校的操场。
“下课了自己回来继续看。我走了,和你的小伙伴们一起运动吧,挥洒汗水吧,啊啊啊啊啊啊…….加油哦,呃我走了。”秦韵然把小孩送到操场后,进行了一番激烈的演讲后终于离开了。
君浩宇看见小孩,走过去就问:“小渊,你上课干什么了呢?”在来点路上,君浩宇就和其他兄弟商量好了,待会他去问小孩上课看嘛了,其他人就围上去凑个热闹,好让小孩早点融入打架。所以,在君浩宇询问了小孩后,陆霆伊便发挥了他不错的作用,带领着其他兄弟过来了。
“是啊是啊,小渊,你就说给我们听听吧。诶我先说说我们的,告诉你哈,我们上课啊就练了一上午字,你看,写的我手都肿了呢。”君浩宇一边说,一遍把手伸到小孩面前,给小孩看,手肿了一大圈。此时就有其他人出来
揭露了陆霆伊。
“陆霆伊,你这手,不是因为你不好好写字,老师打的么。” 上官玄指着陆霆伊红肿的手说道。
“对了,你下午还要和我们一起上礼仪课。”颜汐说。
“是什么,礼……仪课?”林润渊有一点迷糊,问到。
“就是……..”
“诶诶诶诶诶,别讲什么礼仪课了,你先给我们讲讲你是怎么上课的?”颜汐还未说完就被陆霆伊打了岔。
“陆霆伊!我还没说完呢!”
“你那个不碍事,咱们先听听这小屁孩上了些什么课。来,你快说说。”
“我就看了一节课的海绵宝宝。”
“什,什么?!那么爽。”陆霆伊充分发挥了自己活宝的作用,让小孩露出了笑容。
“好了,你们别在那里玩了,快过来上体育课了。”孩子们在一边,体育老师在另一遍喊了起来。
君浩宇看了一眼,就来着林润渊跑了过去。小孩们一看,都纷纷跟着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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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度娘灭灭镇楼天下我有大家好!这里是被欺压的小可爱,大家可以叫我欣欣~今年虚岁16,开学高一啦!佛系更文,不喜勿进吖~
我们家比较传统,我爷爷和我爸爸那辈人兄弟姊妹多,所以辈分比较乱。
和我走的比较近的,我大姑的儿子——我大哥,我二姑的儿子——我二哥。
大哥23,二哥19。  
我爸是退伍军人,我小时候呢,就在部队里住,所以我一直到七岁都没见过我两个哥。我七岁,我爸退伍回来,我回来读小学,我才见到他们两个,我们三个都是比较外向型的,好吧其实我们全家都是外向型的,所以我很快就和哥哥们熟悉了。假期一般我们都会凑在其中一个人家里玩,前几天不是利奇马来了吗,台风呼呼地把他们两个刮我家来了……我就和我两个哥窝在我家里玩,我瘫在沙发上看b站权力的游戏的恶搞视频,看到好笑的地方就不停地笑,笑到整个人都在抖。二哥就坐在我对面,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隔了大概十几分钟吧,二哥不知道看到什么了,噗得一声,然后狂笑不止,我就放下手机像看白’痴一样看他。大哥听见声音,从屋里出来了。由于热,又因为那个时候台风还没完全到,我就把窗开开了,就关了纱窗,一阵狂风吹过来带进一片雨全淋我身上了……我一下子跳起来,条件反射地吼了一句:我c!顿时,整个屋子都安静了……我刚开始还奇怪呢,诶这些人都看着我干什么,后来才反应过来我说了什么。然后我就很心虚地朝着大哥笑了笑,一点一点往二哥身后挪。
大哥:(喊我大名)你再动一下!
我:嘿嘿嘿……
二哥:哥你坐下,坐下。
  然后大哥直接无视了二哥,跨过二哥直接把我扯过来了,拉到主卧里。我就有点慌,还有点火。门一关,我站稳了就跟他吼:你干什么?!他眼一瞪,两脚踹我腿上了。我就一直摔摔打打的,就用大哥的话,态度不好。他就把手机数据线拿过来,就往我腿上抽,我秒怂,就开始端正态度,一边躲一边摆出笑脸各种甜言蜜语狂轰滥炸。“好哥哥!帅气哥哥!又有颜又有钱的哥哥……”最后他憋不住笑了“女孩子不能说脏话!再下次说我打你嘴!”被我逗笑了还不忘威胁我。昨天上午本来很无聊的,一直在和宁宁姐姐唠嗑@哈哈宁◎ 大哥和他朋友出去玩了,二哥一直在看猫和老鼠?我二哥五岁,我知道的,这不是秘密。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世界地图发呆。二哥拿的钙奶饼干在吃,我看了看他入迷的样子,默默地从里面抽了四五片给自己吃,不知道他是没看见啊还是怎么滴,反正他没说话。于是我就敞开了吃,吃得比他还多。我们家小狗狗,Monkey,我都叫它猴哥,一直在看着我手里的饼干。我就悄悄地塞了一块给它,二哥看见了……“你把我饼干喂狗吃,你……”然后他就来抓我,我就跑。结果地上猴哥的狗窝在地上,我就被绊了一下,就觉得左脚特别疼,我坐地上就哭了。其实我挺坚强一人,但是面前两个哥哥站着就特委屈特想哭。二哥看见我哭了,蹲下就要把我抱起来看看,我就在那一直用手打他。他哄了我好久才把我弄到床上,结果就看到我脚背上鼓了一个小包包,有点疼。车被大哥开走了,二哥就打电话给他,带我去医院。大哥看见我就瞪了二哥一眼,二哥差点没敢去医院。大哥就说:你把人弄伤了还不陪人家去医院?咱俩可就这么一个妹妹!你想上天?!
上医院看了看没什么事,急性损伤导致什么什么囊肿,回家路上,在车里我二哥一直在跟我道歉啊,哄我开心啊什么的,半路上改道,大哥去他妈妈那里拿点东西,二哥往外一看发现了他母上大人的身影……二姑看见后座有人,就过来看,看见我,又看见医院的那个袋子了,就问我们怎么啦怎么啦,怎么还去医院了?二哥没办法就说了,被二姑一巴掌拍脑袋了。我就在旁边看着,表面上很乖,内心特别爽快。回家以后大哥又把二哥训了,然后转过头来对我说,中午他做菜给我吃,我就说****腿,他说外面买的鸡腿不好,于是就把我奶奶家带过来那只跑山鸡宰了,把鸡腿和鸡翅单独扯下来给我做了一盘,红烧的,特好吃,大哥吃肉,二哥啃鸡爪,哈哈哈哈。
中午吃完饭,二姑就把二哥打电话叫回去了,声音特别响,我坐边上听得清清楚楚,“xxx你赶紧给我回来,别在那攒弄你妹妹,也别麻烦你哥管你@#&@&……”据说他昨天回家还被二姑训得狗血淋头哈哈哈。@哈哈宁◎ 说说我大哥的事。
有一次我给猴哥买的除牙结石的饮用水,放桌上了,外表和矿泉水似的,就是上面有个小狗图案。我大哥下班回来,他渴了……拿起来咕嘟咕嘟就下去了……然后他觉得味不大对,就吐掉了。问二哥这是什么,二哥看了瑟瑟发抖的我一眼,很勇敢地说,这不是水吗?呵呵,大哥还是知道了,因为他看到了那个狗狗图案。直接锁定我,因为只有我养宠物狗,把我从沙发上薅下来。他穿的我爸给他捎的军靴,直接就踹我大腿上了……事后我看看,都青了。昨天下午吃完大哥做的菜以后,他就开始了。吃了他的东西,就要帮他干活,什么鬼?他不是灯光师吗,就命令我今天傍晚去给他帮忙,把他美得呦!我会去吗?还有二十分钟他去上班,我一点也不慌我留下了
刚刚四点的时候他换衣服过来找我,我就往那一趴,死活不动弹。
我:哥,你拖我走吧。
哥:你还想不想吃好的了?
我:想。
哥:那就走啊。
我:不想动。
哥:你是猪吗?懒死了你。
我:你也懒啊还好意思说我。
哥:我怎么懒了?
我:你要不懒吃完饭就该去上班啊,为什么要等到现在咧
哥:我去了也没有我的事我去干嘛
我:我不管,我不去,你怎么不找XXX(二哥)
哥:你二哥没你会干活。
我:不去,要不我明早跟你去吧,反正你明早还要去,不是明天中午的场吗?
哥:你起得来?
我:昂,你快走吧hang
我明早也不去很久很久以前,多久以前呢……大概是,二哥十七八岁左右吧。二哥学习比较渣,但他体育好,然后他有一群狐朋狗友,天天出去耍。我爸退伍回来开店卖电动车,大阳牌的有一款跑到85码。二哥就想方设法让我二姑给他造了一辆。都跟他说别跑快了,我就跟他说,哥,你别叫那个男人(大哥)看见了。二哥特别有自信地告诉我,这个车快,大哥看不着的。
结果,很快就翻车啦!
大概买了三四天吧,二哥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一呜呜地跑,大哥去场地的路上没开车,坐的他们统一的公车,然后就看到有一辆车呼呼地飞驰啊……
好几天以后,大哥终于找了个机会逮住了二哥,就在我奶奶家院子里,折了根树棍,就地取材,就地正法……
后来大哥跟我爸说了这事,二哥还被我爸呲了一顿,我爸把车限速了……从此二哥离都市飙车的生活越来越远……呵,二哥那个****的东西又双叒叕偷摸出去耍了,我问他去哪他还凶我,他凶我!呵。呵,跟我玩






我……凉凉,把老二干的好事记在本本上

我还活着老大今早五点多就走了,他走的时候我还在做梦勇敢揭露法西斯暴行
昨下午我不是挖了坑自己跳进去了吗?我哥在QQ上说了几句,我后面怎么认错他都不回话,然后我就有点气气,想反正他都知道了我就不重写了,浪费光阴。我就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回来的时候我也没看他,其实心里还是慌的。他先去冲了个澡,然后直接去我房间看我作业。我坐沙发上看着他,他就走过来,我身后挂着衣架晾衣杆晾衣架什么的,他就把那个晾衣杆拿下来了……拉着我后衣领子把我薅起来了……鬼哭狼嚎的……二哥也不管,衣 冠 禽 兽 !当然老大也打他了,但是好像只是踹了几脚。
从这件事可以看出,二哥这个人吧,啧,一言难尽……老子的薯条也没了!!jyc我恨透你了!完,我二哥看见这个贴子了他还告诉老大了我怎么办我把他们俩都搞定了哈哈哈哈我二哥被我大哥打了奥,直接进来扇了一巴掌,好像因为他在轩哥群里说脏话了?吓死我了……昨天晚上二哥不知道哪根筋出了问题,跟大哥吼了两声摔门走了,那都十点了吧……轩哥群里小姐姐说,二哥提过去网吧睡,然后大哥就开车去的,挨个找。不在网吧,哪个都没有。大哥给他打电话,他就直接挂掉了。后来我给他打电话,打到第四五个的时候,他接了,我觉得他应该是哭了,我问他在哪,他就说了。他在路边上那个公交站牌那里,就在那坐着,一动不动的。大哥脸色特别阴沉那种,把我都吓着了。一点多的时候,他俩回来了,二哥眼圈都是红的。大哥让我先去睡了,我睡不着啊,三点多才睡过去。今早起来的时候,我看见大哥躺沙发上睡的,二哥在那坐着扒拉手机,然后茶几上,地上全是空酒瓶……敢情他俩喝酒谈人生呢……二哥今天18周岁生日,来了个小屁孩,笑话二哥体育生没本事,二哥本来昨天就难受,吃完饭借口说出去溜溜,就走了。后来被我大哥找到了,拉回来的时候哭得打哭嗝儿,心疼二哥,希望大哥信守承诺,生日不打孩子昨天下午,他俩本来谈得好好的,二哥突然提了一句不想学了,不想高考了,怎么怎么的,就把大哥惹火了……二哥一根筋到底就是不服软,大哥直接把沙发上有根皮带拿起来,二话不说就开始打。把我吓得趴在二楼那个栏杆那里,瑟瑟发抖。二哥挨了两下就开始跑,大哥把他逼到角落里,二哥蹲下了两只手在前面挡着。我鼓起勇气过去拦大哥的时候,大哥一下子把那根皮带抽断了!事后他老是跟我和二哥解释是皮带质量问题,我不信……二哥胳膊上都是红色的痕,手腕上还被皮带扣砸的破皮了昨晚上大哥被他气得没做饭,我爸妈又没回来,就带我出去吃的烧烤,回来的时候,二哥说他胃疼,身上疼,头疼,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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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巷笙歌】【原创】神棍(偏黑道文,父子,刑侦。)镇楼图绝对

【酒巷笙歌】【原创】神棍(偏黑道文,父子,刑侦。)镇楼图绝对【酒巷笙歌】【原创】神棍(偏黑道文,父子,刑侦。)
镇楼图绝对是胡乱搭配的。
第一章
  
  天阴的要塌下来,光滑的油柏路上的少有风沙被风卷起。空荡的街没什么人。天浩集团门外两层保镖,黑西装,黑墨镜,背手而立。
  
  风刮得程子安身上随意的风衣显得有些漫无目的。
  
  对讲机里洛凡的声音可靠却犹豫:“子安,搜不搜。”
  
  立刻,另一个声音笃定质疑:“为什么不搜,万事按规矩来……何况王子蹇那家伙又没在。”说着,杨少帆的语气有些顶不住的急。
  
  洛凡自然不会与他争吵。程子安攥紧对讲器放在嘴边气沉沉下了最后通牒:“别吵,你们先回局里,我自己上去看。”
  
  话音未咬断便随着嘟嘟声一同消散:“诶,你这个小子真当……”是太子爷啊。
  
  他知道,他身份特殊,如今更是天浩集团承恩集团两力对峙。而他程子安只是被人传知说是天浩太子爷。
  
  戳进对讲机,程子安上前两步,目光犀利语气不善与一个寸球保镖说:“我要见董事长。”两人不语,墨镜下的目光似撇过来几分。程子安补充:“以局长的身份。”
  
  他们绝不会轻易开口。一人晓得程子安,弯腰恭敬道:“小少爷,您请回吧。”
  
  他有些急:“凭什么?于公,我来彻查钱款失踪案。”程子安目光不由的顿顿,默然片刻压下怯意:“于私,我来找我爸。”
  
  空气静下来,两人面面相觑,犹豫半晌收回手臂,似有故意成分放水成分。
  
  
  五分钟的路程,程子安按下二十九层电梯的那刻给自己撞了胆。走出电梯,赵明阳抱着一搭文件在会议室门前踱步。
  
  他是程天浩一起提拔下来的小弟,年龄比程子安大不过三岁。虽名分不整,可程天浩对他不赖,大大小小的事由他接手,以兄弟相称。如今他在门外踱步可不是什么好迹象。
  
  赵明阳前后走了五六步,扭头这才望见风尘仆仆,粽风衣,牛仔裤的程子安。面容显露诧异,不可置信说:“子安,你来这做什么。”
  
  这句话听着让人有些别扭。虽说程子安因为父子关系不和,这几年不怎么回家。可他终究是明明正正,和他程天浩有血缘的亲儿子。他目光一凝,停在有李园名字的文件上:“我来找我爸。”
  
  赵明阳直摇头倒没说什么。这功夫,程子安已经踹出菏泽市局长的气势,门忽闪的响。一时间,众人目光齐刷刷瞥来。
  
  偌大的会议室里,坐满的人,年龄不等,大多已然白发苍苍,勉强用焗油膏保持点活力。主坐上,较为年轻的程天浩掀开一个文件,推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框,框进眼眸。
  
  其余的老家伙这才回过神,捂着胸口哀嚎,见缝插针的来几句:“这……这……小少爷回来了。这年轻人就是有活力。”程子安一时愣住。
  
  文件程天浩历经挫折的摔在桌上滑了几下。几颗绿植见着气氛不对也蔫了叶。
  
  程天浩眸子未抬:“散会。”
  
  他手段残忍,自刀尖腆血。而这一部分董事也是随着他一路过来的,刚才的火气未燃,小少爷这也不易于一个导火索,什么时候应该识时务是知晓的。顿时,会议室里没了人影。
  
  程子安愣的出神,散乱无神的目光随着人影飘,也欲跟出去逃个命。
  
  “怎么,小少爷这就要走?”赵明阳凑进来,程天浩抛过一个目光示意他扣好门,与程子安直视:“这几年本事没长,反正胆子倒大了?皮痒了?”
  
  程子安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目的说的平铺直述:“爸,我是来抓人的,你不能包庇。”
  
  “抓人?”程天浩冷笑:“怎么也不见别人抓人抓到家里来。”
  
  “不是,爸。”程子安把文件推过去解释:“是我们查到的,真的,他是惯犯。”
  
  程天浩目光根本不在文件上停留,直直的盯住儿子那张越发陌生的慌小脸。
  
 见父子对峙,想到方才那不由分说的一通脾气。赵明阳小心用蹩脚的理由劝道:“哥,可能子安一时着急,又好长时间不回来了,您消消气。”
  
  “什么时候你也学会的婆婆妈妈?我以为也就这个小**会。”程天浩目光放过儿子,一个平静无波冷声警告:“去干你的事,这件是你也难逃干系。做不好去刑房领罚。”
  
  赵明阳愣了片刻离开,自知自己不能与亲生儿子相比。
  
  门扣紧,会议室留下父子两人。程子安也没了气势,好似方才说自己去,查,的气势溃不成军散在空气里。显些腿一软跪在地上改口说:“爸,我去别处找找人,这可能是误会。”
  
  “走什么?”程天浩说:“来都来了,喝口茶,火气这么大,刚才踹门不是硬气的很吗?”
  
  知父亲在计较方才之事。程子安哑然失声,似恳求:“爸,我去刑房领罚。”早知今日,就不应逞强回来。
  
  “别。”程天浩拦住他:“刑房那点东西可拦不住你,回家,我们好好算算这几年的账。”
  
  还不如去刑房,他爸出手不死也要退层皮。程子安心里诽谤。程天浩抛过个眼神,停在他身旁拍拍儿子肩膀抓紧说:“东西给明阳。”
  
  “不~”程子安不明所以直摇头,抱紧手里文件:“不能泄露。”
  第二章
  
  一路上的排面可是比他当局长时大多了,保镖就八个。程子安在背地不经意的翻了个白眼。
  
  可能是程天浩的火气把天烧了个窟窿,整个天阴沉的更加厉害,靠西的方向冒出来几缕橙黄,渲染着天色。
  
  这几年他没怎么开车,唯一几个值钱的也就是个二轮摩托,四轮的小蹦子老年车。手里虽说有以前他爸生日难得送他的几辆跑车的车钥匙,可他却下定决心转段关系般把车钥匙一锁。
  
  他缩着头,忽然听程天浩说:“钥匙,给他,开车。”
  
  只见他爸遣走五大憨粗的男人,扔给他钥匙。程子安皇城惶恐的睁着眼睛,左右晃了下接过车钥匙。
  
  他嘴里的‘不太会’还未说出口,他爸就已经自顾自的被保镖伺候着进了后座,传来声:“东西最好现在给我给明阳。”
  
  这是局里资料,哪能说给就给。脱离程天浩这几年,他DNA里的叛变因子似慢慢蔓延,侵占他的大脑。于程天浩的话,他也敢反驳一二,壮着胆子伸出脖子与程天浩直视说:“爸,我不大会开车。”
  
  程天浩翘着腿,双手合一放松搭在膝盖上,沉声问:“找抽?”
  
  这是找的吗?找不找一会也得挨抽。程子安手里转着钥匙。程天浩又道:“你回来的合适,这几年的你的花花新闻我可是收集的辛苦,其中有一条就是飙车吧。”
  
  他没成想他爸还有这闲心,其中可能就是手痒没人抽。程子安心里咯噔一声,不在说话。
  
  车内静的可怕,空气里是流动的尴尬。红绿灯一闪,程子安握紧方向盘扣住纯皮盘套,一时手生不小心刹了个死闸,程天浩整个人险些前倾装在驾驶座上。
  
  辉煌又寂静的别墅外,程天浩踩下车。
  
  程子安立马欲哭无泪:“爸,我局里还有事,今天实在不易陪您。”
  
  于此,程天浩脚步一顿,冷声说:“滚进来跪着。”
  
  偏头看了眼儿子愤愤不平关上车门的小模样,嘴脸艰难的向上扯扯嘴脸。拐进环形梯二楼,对着全身镜动手正正领带。儿子眉眼越来越像他,只是这些年风吹日晒的黑了些。
  
  这些年里,儿子离家,妻子和儿子联系他不是不知道,儿子怎么过得他也一清二楚。弯腰摸过报纸,不忍骂了一声:“小1畜2生”
  
  摸出手机,是妻子苏柒发过的几条消息,欣喜再问:“儿子回来了吗?”
  
  “回来了。”程天浩望了眼窗外,儿子应该去跪了,又缓缓发出几条:“这几年真是让他浪厉害了,规矩都丢了,敢对他老子横眉竖眼了。”
  
  同时过来一条:“我看你才是最想儿子的吧。”后又说:“那不是你规矩多,别打儿子,吓跑了就不敢回来了,就剩你孤家寡人一个了。”
  
  程天浩没有再说,他不想撒谎。走去书房,儿子已规规矩矩的身材挺直跪在书房,他扫过书桌上的文件,翻了几下打算拿走。
  
  儿子作势要起身,语气有些焦急发出个音节:“爸~”
  
  程天浩歪头看他:“十下。”
  
  “不是的爸。”程子安完全无视程天浩的威胁,跪着转了半个身子:“那个不能给明阳哥。”
  
  “不算标点。”心里算计一番,程天浩关好门抛下话:“一百一。”
  
  文件程天浩瞥了几眼,列举的是李园罪行,偷盗款之前,是没什么大事,性习惯乱,喜欢出风头,总喜欢抛出赵明阳的幌子是威风,视财如命,家里有一个尚在老家卖馒头的父亲。
  
  把文件交给赵明阳,这事是他的手下,他自然有责任。
  
  儿子的房间自两年前也就没动过,有阿姨打扫,可房间里的东西程天浩却万万不让人动。他轻车熟路翻出泛尘的藤条,见不怎么干净,便泡在了水里浸浸酒精。
  
  十几分钟后,推开书房门,入眼的便是儿子七扭八歪的身子一瞬间触了电般跪直的身子。
  
  程天浩甩甩大拇指粗的藤条,几粒酒精敲在儿子脸上,眼神注视着藤条惊恐:“跪不住了。”
  
  儿子赶紧跪直摇摇头,浸在水里的藤条是钻心的撩起一层皮的疼。儿子动动酥麻的膝盖颤着音摇头:“爸,我错了,您换个藤条吧。”
  第三章
  
  这次不算多加的一百二藤条,程天浩就没成想轻饶儿子。如今儿子在求饶,他若在加,怕是受不住。毕竟儿子刚回来,妻子说的也并非无道理。
  
  越过儿子,眼神里一闪而过的不屑:“还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儿子乖乖闭紧小嘴,生怕在蹦出一个字。
  
  “规矩你知道。”程天浩不过坐了几秒便挪开办公椅:“最好别用我多说。”
  
  挨打的规矩无非是不能哭,不能喊,不能躲,不能抗刑,说到做到,就要像一个没有知觉的木头人,任由他爸消气。程子安心里高潮般的打鼓。
  
  偏头对上儿子小兽般祈求的怯怯目光,程天浩自认心软上半秒的别过头威胁:“我耐性可没多少。”
  
  软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哒哒的就像催命符,程子安不由打了个冷颤。

  反正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反正就这一次,死就死吧,以后尽量少惹他爸,,忍了。
  
  程子安干净利索的一下扒下裤子带着短裤,褪到脚腕,倔强的直着身板。想想,他又趴在办公桌上,整个胸脯最好黏在桌上才好,他爸教训人更不准挪动作,堪比慈禧老佛爷用膳,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讲究一番。
  
  走到身后,程天浩目光在儿子身上打量。身材很好,身高高挑,该有肉的地方一分不少,不该有肉的地方也一分不多,格外刺眼的白嫩的臀部横着年久的消不去的两道疤痕。
    
  藤条抵在臀部,他爸也不会留力气这么一说,实打实的十道排列整齐的挤在一巴掌多的臀部。
  
  许是这几年过得太舒坦,局里也没什么人敢动他,最多是写个检查。即使是挨枪子也比这好。这是疼在骨头缝里的痛。程子安埋着头,手里的温度骤然消散,全身冒出冷汗。
  
  忽然,程天浩的话像警铃般炸的响起,围着他转:“是不是想的挨完这顿就再也不回来了?”
  
  知子莫如父大抵如此,程子安脑子里飞快的转,还没对上齿轮,程天浩便又摆列开十下,霸道追问:“别想着撒谎,我的想法没人可以改变,我说是就是。”
  
  程子安小幅度点点头。
  
  这个动作与他自己的自问自答像是惹恼了程天浩,藤条长了眼的按着原本的那倒疤痕抽了二十下。顿时,那道疤痕可怜的被揭开,像咧着口。
  
  疼痛神经缓了缓蔓延,到达大脑时,程子安以指尖泛白的抠紧办公桌,在水里游出来般喘着气。
  
  黏上血珠的藤条不甘心的爬满整个臀部。脑袋里的各种神经像是中断,眼前不可避免的模糊,撑着身子的,仿佛是个躯壳,他无意识吐出的撑着气若游丝的一句:“爸~,疼~”
  
  升降升的藤条兜着半袋风,程天浩当真停下,后提神醒脑的一个位置连抽十下,深深的看了软摊摊的儿子,避开乱规矩的话题教训:“疼?闯董事会,不听话的时候,离家出走的时候怎么就不想疼的时候,还是打的不疼。”
  
  语音刚落,示威般的避开两道几乎揭开的棱子外抽上十下。
  
  漫无止境的藤条像刀子一道道撕开皮肉,而刀子前方却没有光,黑洞洞的,意识左右犹豫这才踩着玻璃刀继续赶来。
  
  程子安勉强睁开眼捷,受了内伤般的轻咳一声,似被他爸的话噎住一下,喘了口气这才几不可闻的透出几个字:“爸~,一共多少下。”
  
  程天浩横眉竖眼的瞪着儿子,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打断两人。他寒着脸色抢过儿子手机——柒姐。程子安蹭蹭眼,趁机一缓让程天浩看到联系人后再次寒了脸:“爸,可以挂断。”
  
  “小畜 生,”不知怎么就这么刺眼,程天浩按下接听,无因无由趁机抽了十下:“是你妈妈。”
  
  儿子闷哼一声别过头。藤条的声音显然传到手机里。对方愣了愣恍然开口:“儿子?”
  
  程天浩戳着藤条面对窗,望着窗外的花园上一只麻雀衔来树枝的场面,收回视线一顿:“是我。”
  
  “儿子呢?”苏柒心感不好,压着音说:“让儿子接电话。”
  
  程天浩闭上眼睛,嘴唇轻轻蠕动,偏头看了眼被他所赐脱水般趴在桌上的儿子,最终把手机贴近儿子嘴边,递给他一个你知道怎么办的眼神。
  
  程子安望了一眼哑声开口:“妈妈~”
  
  对方似松了口气连环发问:“你爸呢?没打你吧?怎么嗓子哑了?”
  
  “没~”程子安与程天浩对视,进退两难,哑巴吃黄连,只好动动单薄的嘴唇强笑:“火气有些大,过几天就好了。”
  
  苏柒疑惑的唉了一声,程天浩以挪过电话急急说:“挂了亲爱的,我和儿子有话说。”把手机在桌上一抛,程天浩强有过河拆桥的架势 :“看来小少爷谎也没少说,还挺熟练。”难道不觉得这篇文很有感觉嘛第四章



第五章
 
   门轻巧的被推开,儿子已经没心没肺的半眯着眼趴撑在桌上。
  
  脚步轻盈,闻声那刻,程子安才扭过头,意料之外的松了口气。直至门扣紧,他才拉长声线喊了句:“柒姐。”
  
  “瞎喊,不疼啊?”苏柒笑了两声,走过来掺住儿子。见儿子没什么力气,额头涔着汗珠这才忍不住心疼笑骂:“怎么一回来就惹你爸,给了你几条消息也不回。不知道你爸刚生过气,董事会上人大气都不敢喘,你这个傻小子踹进去算是救了人命。”
  
  “……”程子安拖着腿部分力撑在苏柒身上,拧开门,吐字无力轻描淡写的笑嘲一句:“谁有这本领,让他生气?”
  
  苏柒也不大清楚,只是来时听董事会的那帮老古董众口铄词的和明阳说了一嘴。她干脆不语。
  
  良久,儿子最后一条腿搭在床上,这才望望门外继而傻笑:“没准又是我,想想也不怨,估计也只有我敢踹我爸的门还能活着回来。”
  
 也就是儿子这般没心没肺,才适合给他爸做儿子。程天浩那古怪脾气,又以鹰狼自居,不讲什么仁义道德。在他手里,活下来都是奢望,真是难为儿子年纪轻轻。
  
  过了好一会,苏柒不明深意苦笑,抬起头调笑了一句:“很自豪呀?被你爸知道又找抽。”
  
  提到程天浩,儿子的眼瞬间发光,惊恐的缩了下瞳孔,虚掩在身后,蹙起眉头轻佻一笑问:“柒姐,妈,疼,有没有……止痛的药。”
  
  哪里来,程天浩破规矩多。苏柒不禁感叹儿子离家几年,当真是胆子大了,以往闻止痛药色变的也变了。她轻刮了下儿子鼻梁,偷偷说:“一会去给你要。”
  
  程子安咧开嘴脸:“柒姐最好了。”
  
  “走开,****。”苏柒推开儿子,一不小心用力,儿子侧过身子沾住伤口立马变了脸色,额角的冷汗一个接一个的涔出来。苏柒慌忙扶起儿子:“怎么样,疼成这样?”
  
  “我爸下手妈您又不是不清楚。”程子安半真不假的哀嚎两声挤出半颗泪珠:“我爸这几年越来下手越狠了,动不动就撕旧伤口,十几下二十几下的藤条抽在一起真的是疼在骨头缝里。”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他顿了顿看了眼苏柒,又瓮声瓮气无奈道:“谁让他是我爸,打就打吧,身体发丝受之父母。”
  
  面对儿子的诉苦,苏柒再次沉默。
  
  半个多小时。四五十岁穿着西装秃顶秃到正头顶的医生擦着汗赶来。
  
  此时,程子安不知是疼昏过去还是困得睡过去。苏柒比了个小声手势,又去指儿子。医生心照不宣的点头,见到小少爷的伤仍又抹了几把汗。
  
  轻扣上门赶到书房,书房门仍紧闭。
  
  气氛尴尬的要凝出水,程天浩无声翻阅一沓详细且重点的资料,底下跪着一穿着名牌却配不上衣裳的小弟,赵明阳显然刚站起来,一尘不染的灰色西装膝盖处粘着灰。
  
  程天浩掀开眼,翻动一页,底下人不禁捏了把冷汗。
  
  “这是查出来的?”程天浩不知是否满意,合上册子沉声说:“人呢?刑房?地牢?别让他死。”
  
  “老大……”底下的小子第一次见程天浩,不识人的挺着身子吃惊:“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按照规定李园应该发生点意外。”
  
  一个地头蛇程天浩亲自查已经是意外,怎么就有人不通透,
  
  赵明阳恨不得整个人缩成球滚出去,看着不识好歹的人,厉声喝到:“李牧!……哥他不识……”
  
  “这个倒是背的挺熟。”赏给他一个眼光,程天浩摆手打断赵明阳,耐心问:“让他说……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局里里会要人,”李牧狠厉说:“不留。”
  
  记得李园曾是李牧手下亲信,想来如今儿子查也定不会是一两案的牵连。底下这小子是图有勇无脑之辈,程天浩揉揉眉心有些疲惫不想理他,与赵明阳吩咐:“罪行列出来,避免最少损失。”
  
  程天浩这般狠厉的人难得犹豫,赵明阳察言观色,想法油然而出。只好为了少过言语赶出李牧。
  
  
  身后应该是背着他爸擦了止痛药,程子安勉强柱了根拐杖扶着臀下楼。六
  
   抬眼便好巧不巧望见被灰头土脸赶出来的李牧,他正抑郁不得终的扭头盯着书房的门。目光定格半秒,程子安拄着拐杖噔噔下楼,摆摆手一嚎:“等等,别走。”
  
  声音在空荡的大厅流荡,书房里的赵明阳不禁连着抽搐打了几个冷颤。
  
  知儿子闹腾,程天浩更烦躁:“没揍疼他,刚才装的要死不死。”
  
  同时,门外的李牧也愣在原地,直至程子安有下楼梯,向来说老大至家至人狠厉不留情,于这里大声喧哗,着实不是什么聪明举动。
  
  他愣了愣,待程子安一瘸一拐的拐到面前,这才弯了弯腰鞠了个躬。
  
  真是一副不是好人死相,右眉上挂着一道半指长的疤。放古代,许是兵重不识像的大老粗将军,放现在也是个鲁莽的,但不乏是个忠诚的。
  
  程子安轻轻嗓子神秘开口喊了声:“这位大哥。”
  李牧不明所以诧异“?”
  
  这时,书房门推开,也不知程天浩听没听清。只瞪着他,赵明阳起先开口:“回去领罚。”
  
  李牧走远,程子安诺诺低头喊了声:“爸,明阳哥。”
  
  “还知道我是你爸?”程天浩没理李牧,怒极反笑围住儿子转了一圈,害得他全身发毛。他说:“我以为你不是刚认了人?小少爷这嘴越发不值钱了?”
  
  估计是听到了,程子安怯怯摇摇头。程天浩冷笑一声强势追责:“怎么,谁让你把止疼药也擦上了,想不疼了再来一顿?”
  
  程子安攥紧拐杖,不敢正视,搜肠刮肚的找来说辞:“也没什么大事,爸,就是我疼,趁着头脑清楚来‘借’一下我的那份资料看看~。您不常说嘛,挨了打头脑才清楚,不能浪费。”
  
  “……”程天浩脸顿时黑了下来,背手望过一圈像在找什么趁手工具,边找边问:“知道新兴词作死吗?”
  
  程子安极为认真的点了头,临走与赵明阳使了意味深长的眼色。
  
  回到房间,简直比十面埋伏的出警可怕,程子安摸出手机来的几条消息。
  
  子蹇哥:“去哪了?别冒险?”隔了几个小时,显然犹豫了些:“我们一起想办法。”
  
  真是像他爸手下的人。程子安打开易慎巍的消息,字里行间的儒雅:“新家很近,前些天你拖我差的资料也是差不大多了……我去送你没在?”
  
  程子安揉着臀部勾唇一笑,见色忘友的呲着牙忍痛打通电话:“谢谢你呀,真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可以弄到资料。”
  
  “没什么,应当的。”易慎巍摇头失笑:“什么时候回来,他们可想你了,你不在没人请他们喝兑咖啡了。”
  
  “我……”说起咖啡他就屁股疼,程子安捂住话筒,震得手心有些音“我在家,我现在出去我爸会抽死我的……估计……算了,说说别的吧,你说易家与李园有关吗?”
  
  对方停顿几秒,书页对下碰的一声落在地上。易慎巍并未追问,反而是确切回答:“没关系。”七
 
   带伤罢工这五日也算的上舒坦……如若……程子安叹了口气——长个铁屁股,钢膝盖才好。
  
  卷起裤腿,膝盖青青紫紫的满是大拇指盖大的青紫圈。自前些日子他在后花园转了两三圈,一连几日,便被他爸赶去书房跪指压板。
  
  他爸只适合认高科技的机器人做儿子。两天前,他方见过程天浩夸赞视频里突然蹦出来的机器人,听话,不惹事。
  
  但他机器人也不抗打,就他爸的力气嗖啪的甩藤条,机器人也会就地暴毙怠工,夸查查散成烂铁。
  
  程子安自然不会去找不痛快,见他爸今日赶去谈合作,他便早早的套了七八层衣裳半真半假的戳着拐杖逃离。什么案子之类的,也必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保命为主才好。
  
  而这衣裳可是贵,不拿白不拿,若不多拿些哪里对的起他这几日。
  
  他套的足足胖了两圈,风衣外系着两只鞋,一口袋里鼓鼓囊囊的袜子。
  
  无论是保镖还是小弟,见程子安的打扮也不忍多看了几眼。
  
  可能是今日命里带运,出入并未有人拦他。他缩在公交牌,突然身后有人蹲在他身旁伏在他耳边。
  
  昔日的日子让他杯弓蛇影惯了,耳边但凡有些风吹草动,他便转身把人扶下。看人眼熟,程子安这才松缓缓开手,以为是他爸追来的。
  
  程子安怜惜自己屁股般的叹了口气。对方诚惶诚恐,支支吾吾说:“小少爷……就是,您说的见李园。”
  
  上下把人打量一番,没什么不同。
  
  “嘘。”这件事他前些日子与赵明阳打过招呼,提到李园,他拉过人来,警惕的眼里闪光:“真的?赵明阳让你来的。”
  
  对方缓缓点头,眼神不与他直视,低着头有些怪。
  
  程子安没多想。再怎么样,赵明阳不会坑他, 又或说,在程天浩这般谨慎手毒的人眼皮子下,手下的人不会去招惹他的人。凑近地下刑房,一股血腥萦绕周围。花花草草也被人气养的好大些。
  
  这算在眼皮底下犯罪吧,可程子安也没有勇气把他家抄了,这只能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门口看着两人,可都是新人才会从头做起,方才叫他的小弟远远的便躲了出去。以往,这刑房他可是常客,他两年不回家,也算逃离。
  
  程子安乞丐般的转了两圈,赵明阳背手迎了过来。
  
  见赵明阳发话,两人才放进程子安来。程子安注视两人几眼:“这东西让我爸看见可不好。”
  
  越发靠近地牢,血腥越发的重,程子安捂住口鼻,入眼的是血肉模糊的李牧,低头挂在人自架上。
  
  近几步挂住的表示李园,从上到下身上没块好肉,被鞭子抽的皮肉卷起来,狼狈的像个丢在路上的动物。整个身子的毛,在血雨里洗刷。
  
  门突然被扣上,赵明阳与他同时回头。程子安心里不安,却也仍堵在胸口,手上爆着青筋哑声道“明阳哥,您先走。”
  
  
  他还不想连累赵明阳,最多他爸来了把他绑上抽一顿。反正他皮糙肉厚的被人抽惯了。
  
  赵明阳半推半就离开,程子安望了望椅子想到身后的上又撑着拐杖直起腰,左右换了几次手找准舒缓姿势吩咐身旁人:“把他叫醒。”
  
  几分钟,李园才迷迷糊糊醒来,小混子模样,没什么特别。
  
  李园睁开眼打量整理衣裳的程子安几眼,咧嘴大笑,未等程子安开口,他便疯疯癫癫吼道:“你是警察,你不要命。”
  
  他们见过。程子安也不想隐瞒:“我是,但我要命……而且,你最好说出罪行,在这里,还不如在我那里舒服,好在那里不用挨鞭子。”
  
  “是吗?”门被推开,照进来几缕的光,声音威严冷寂 :“罪犯也要挖墙脚?”七




  那瞬间两人同时僵在原地,似没想过他爸会来,也更没想好措辞应付。
  
  随即,身后露出赵明阳想急切解释的目光。这是圈套。
  
  程子安咬着牙鼓起所有勇气这才喊了声:“爸。”
  
  赵明阳摆手吩咐来人正对李园般上椅子,程天浩没理儿子,气定神闲的摸出盒烟在赵明阳的配合下点上淡淡道:“继续。”
  
  程子安抠紧裤缝线,七八件的衣裳湿透了两三件,身后的伤每次碰到程天浩准能碰巧的隐隐作痛:“爸爸~,不是您想的那样。”
  
  儿子求饶很会用词,包括心理时机。
  
  “我知道,”程天浩吐出口烟圈缓缓道:“这批人不怎么实用,什么人都放进来,连警/察也放,这不是自寻死路?”
  
  三人心里心知肚明的很,为什么程子安会出现在这。

  可儿子仍是晃着小脑袋解释:“不是爸,不关他们的事,也不关明阳哥的事。”
  
  儿子似习惯了无关对错的认错,程天浩别过眼。赵明阳起先站出来:“哥消消气,这也是职责所在”
  
  李园强打着力气看这场父子闹剧又或是豪门恩怨。程天浩不理两人,瞥了眼李园更厌恶说:“问出东西来了?”
  
  说着,人陆续被清走,剩下三人与掌刑。程子安见着一个个被清走的人,直觉大事不妙,把头低的更低摇头。
  
  程天浩手里放松夹着烟闭上眼睛,随意吩咐:“搬过来个新的长凳——伺候小少爷用。”
  
  “爸,”儿子以眼见的迅速红了眼眶,匪夷所思的求了饶:“伤还没好,别因为这点事打我好不好。”
  
  真是胆子大了,已经敢求饶了。见长凳摆好,常掌刑为难侧在一旁,程天浩寒着脸好心解释:“小事?……违背我的话是小事?”他说着,瞥了儿子一眼:“穿这么多,着急走?”
  
  “哼,”程天浩再次冷笑:“闯董事会我没计较,今又闯刑房?是不是过几天打算把我们都扔出去。”
  
  儿子撅着嘴趴在长凳上闷着头,语气像卸了气的皮球:“不敢。”
  
  “别这么说,”程天浩前脚嘲讽完儿子,后脚问常律:“鞭子藤条的都扔过来……让他选。”
  
  一时间,哪里见过这场面的常律哆哆嗦嗦搬出一堆刑具,认识的,不认识的应有尽有。鞭子便有三种,藤条更是粗细不同,一一尽全。
  
  这场面,程子安倒也坦然了:“鞭子。”
  
  常律拎起最轻的一根犹豫去看程天浩,这毕竟是小少爷,头的宝贝儿子。程天浩盯住儿子喉咙动了动,没有认同或否认,却也都算默认。
  
  第一鞭,儿子极小幅度拱了拱腰。
  
  第五鞭,儿子抠紧长凳闷哼一声。
  
  第八鞭,许是真的伤没好全,即使常律半真半假的留着力气,小少爷臀部仍涔了血,一点点透出裤子。一时间,常律不知所云。
  
  “鞭子折起来,”程天浩蹙着好看的眉头,这才想起来按灭烟头,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出在一根烟吩咐:“继续。”
  
  鞭子卷起三圈的水滴型,一下闷闷砸下。继而二十多下,程子安能清清楚楚的一下又一下的感受到身后伤口一个又一个迸裂开来。还不如回局子里,至少什么事有洛凡,子蹇,易慎巍撑着。
  
  虽无声,但儿子肩膀抖动,胸口明显剧烈起伏。常律砸下来的鞭子最终散开,本人跪在地上。
  
  程天浩转身摆手:“停下。”
  
  程子安一个打滚在地上滚下来,赵明阳两人跑过扶起,程天浩有意放慢步子听声音,最后道:“刑具给我拿一套送过去,细藤条多备几根。”
  
  赵明阳掺着程子安,程天浩走在五步前。
  
  多,几根,藤条。程子安一时眼前发黑,不合时宜的仰着头打了转的晕下去。
  
  程天浩望了几眼,下了重大决定般抛弃令人发指的洁癖,转身把儿子抱在怀里去看赵明阳:“阿阳,再去请一趟医生。”
  
  把儿子往上掂了掂,儿子像不满意般哼唧一声,手抓紧他的衣裳,头在胸口蹭蹭吐出两个音:“爸爸~”
  
  “最好是真晕,”程天浩抱紧儿子不出好气教训:“如果是假的,刑堂三日游你等着。”
  
  一米八多的个子,体重也就一百二十多斤。在记忆里,儿子似乎身子并非这般‘孱弱’。程天浩狠了狠心,这两次,他破坏规矩太多,儿子这种极为不听话的灵长类动物,只适合用鞭子拴着,一放松便无法无天,搅得人天翻地覆。
  
  “最后仅此两次,”程天浩似自言自语道:“若有下次,规矩重立。”
  
  规矩两个字让儿子成功摸条件反射般一哆嗦。
  九
  
   别墅外,把儿子交给红了眼圈的苏柒,程天浩便自顾自回了书房,赵明阳两面劝了程天浩夫妇两人后紧随其后。
  
  书房窗明几净,程天浩竟想起儿子那小兔崽子,忍不住一阵头晕。
  
  赵明阳伸手来扶,撑着程天浩坐好,有些焦急:“程哥,您怎么样。”
  
  “没什么事,”估计是忙了半天又去拦儿子体力不济。见赵明阳一瘸一拐,知上次不明来由的罚了他,程天浩甩甩头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拉开抽屉摸出一管药递给他:“拿去用吧,没说不让你擦药。”
  
  白色的药瓶,上放的商标有明显的两次撕换痕迹,最新的一条是消炎……并非止痛。程天浩揉揉眉心:“子安那抢过来的,这小兔崽子不会冤了自己。”
  
  他并未指明什么药。赵明阳震惊下,犹豫不决的脸一红,最终点头放好:“那……子安,他……”
  
  “他?!”以为赵明阳担心小兔崽子记仇,程天浩哼哼笑出声:“让他疼着吧,安分些,整日找事。”
  
  赵明阳似懂非懂点头,程天浩笑道解释:“你也知道,哥下手不留情面,总是抽他,哥也心疼,人心都是肉长的。”
  
  门轻扣两声,抒情被噎在舌尖。两人停下话,苏柒走近,语气不善:“难得也会心疼心疼儿子。”
  
  赵明阳鞠躬喊了声:“夫人。”苏柒掩上门,嘴脸向上一弯,温声道:“方才子安还惦记你,医生还没有,去处理处理伤吧。”
  
  程天浩未语默认,抬眸越过目光不善的妻子,对上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声门的赵明阳:“阿阳,人给小畜。生送过去,别让他整天跟猫偷腥似的找抽,说李园自首的。”
  
  赵明阳应下离开。
  
  “图什么?”苏柒抱胸不解问丈夫:“不舍的儿子走?”
  
  可能被猜中心思,程天浩语气不免甛燥,顾左右而言他:“儿子呢?”
  
  苏柒叹了口气:“卧室,蒙在被子里哭。”
  
  “哭了?”程天浩吃惊一拍桌:“真是厉害了,规矩丢地里去了?给他根杆不顺着爬,这还要倒下打人?真是越活越回去……”
  
  “挨枪子都没哭过……”苏柒忽略丈夫的暴跳如雷,语气淡淡:“委屈。”
  
  程天浩快步走出门,从鼻子里喷出口气:“就是惯的。”果真,就是不能哄,哄一次就有下次,过几次就无法无天。
  
  他生熟不合身份的顺着小厨房路走,苏柒掩嘴一笑:“去哪?”
  
  程天浩顿了下步子,拖着长音:“欠了他的,炖着粥,”他没说下一句,粥才好亲近亲近儿子。
  
  苏柒沉吟片刻,小跑到儿子房间,拉出蒙住头哭的认真的儿子轻拍两下:“别哭了儿子,你爸过来就不好收拾了。”
  
  程子安裹紧被子,明显的低下头:“疼,”
  
  “疼,”门被踹开,动摇两下,程天浩端着小碗泛着糊味的粥,呵斥儿子:“疼就给我安分些,再哭我绝对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规矩。”
  
  苏柒顺着儿子背,柔声细语登上丈夫一眼:“别吓着儿子。”
  
  “我哪有这能力,”程天浩坐在儿子一旁,不觉压住儿子被角,蹲上粥,与苏柒分享那些趣事揶揄:“如果不是我压着,这小**现在可厉害着,比你投资公司的一些演员小生好的多,不知道的以为花花新闻的边角处被他垄断。”
  
  程子安抓住自己被角,呼出口空气。程天浩冷笑掀开儿子,见儿子盖着伤又落下半个毯子,点点桌上的粥命令:“喝。”
  
  苏柒拖起来递过儿子,儿子颤颤巍巍接过,指尖还未感受到瓷器的冰凉,程天浩便目里藏刀伸出手:“给我。”
  
  儿子捧过粥递过,捂住头品评:“糊了。”
  
  即使是糊了,那也能喝。他怎么能放弃这锅费力熬的粥。程天浩舀了舀粥,磕磕碗边,望着儿子那张挂着泪痕的小脸命令:“张嘴。”
  
  儿子眼球被血丝布满,揉着屁股退了退,忽闪着眼捷,颤着嗓音控诉:“流血了。”
  
  “很稀奇?”程天浩抬了抬眼皮,不以为然,轻笑一声送进一舀粥,蹭蹭儿子嘴边:“以后多来几顿,习惯了就好,这两年我也生熟了,还好练手的回来了。”
  
  程子安蜷着手蹭蹭鼻梁,咽下难喝的粥:“爸就不能换个人抽嘛。人家有认床的,认人的,我还没认抽。”第十
  
  程天浩没接话,加快手速的喂。整整被强迫咽下一碗粥,程天浩甩了甩发麻的胳膊,儿子嫌弃一躲。
  
  “脱了那七八件衣裳,”程天浩好不过三秒便又开口教训:“人民币贴身上就不怕发了。”
  
  儿子整日里就是平面模特换装秀,臭美的很,过得比女人还精致。
  
  看儿子不明所以的委屈个表情,偏头去看妻子。知道讨不到什么好处,程天浩恹恹离开。
  
  “妈,您可一定要帮我,”程子安放松方才僵硬的身子背一驼,盯着门看了好一会:“我肯定不能在家待了,我爸会打死我的,工具都要好了。”
  
  苏柒别过儿子额前碎发:“又干了什么事了?这么怕你爸。”
  
  儿子摇摇头否认:“一直都怕,而且我还有工作。”
  
  那三瓜两枣,连他一身衣裳都买不起。不知道的又是哪家富家公子出来体验生活。苏柒讪笑:“你那俩钱还算钱,回来上班多好,不比在在外好……”
  
  “不了,”儿子不知想起什么撅着嘴委屈:“我不想一直活在我爸的控制下,我爸他能捡起点错就抽我一顿,我还不能还手,外面还能还手呢。那,那就不是我错,我爸也能抛出个错来。”
  
  苏柒被儿子想法逗笑,只好应下。
  
  
  
  程天浩三天没怎么露面,第四天清晨这才坐在大厅里吃着饭问:“几点了,儿子连夜逃命去了?”
  
  苏柒给他加了杯牛奶显得诧异:“都知道了?”
  
  “怎么不知道,”程天浩面色骄傲:“要不然这脑子也配当老大。”
  
  “你不生气,你不去拦?”苏柒缓缓坐下,目光在丈夫身上再次扫过,震惊下不解:“怎么这么痛快?”
  
  程天浩喝了口牛奶没有说话,苏柒摇摇头跨上包叹了口气:“我也是不得已的举动,我这几天不再,出国办生意,这不是怕儿子惹你生气。”
  
  “嗯,”程天浩正正领带嘱咐:“一路小心,快去快回。”
    市边的咖啡仿佛程子安几日不去冷清了些,他拎着五六包兑咖啡吐槽没有人性,顺路塞了九根油条。
  
  “我来吧。”白净的手拦在他面前。程子安拄着拐杖费力掏钱,一旁的叔翻了一下油锅里的油条,无尽感叹:“年纪轻轻,长得还好,就是瘸了。”
  
  易慎巍掺着他转过身子,拎过油条笑笑:“怎么了?这么重,你爸打的?”
  
  “嗯……”程子安倔强的偏过头看了咂舌的老板一眼,找准措辞说:“是抽的~疼。”
  
  他从小没见过家长发火。易慎巍一时想不到那场景,只好格外认真的说:“抱歉,感受不到,我爸从不打我,和我说话都小心翼翼的。”
  
  “你没挨过?”程子安不可置信的掀了他一眼,易慎巍直至眨眨眼,他的目光这才撕下来:“我柒姐总是劝我,说一般有点钱权的人,便会什么缺什么在儿子身上找不什么,看来叔是啥都好啊。”
  
  易慎巍扶着他上了个台阶,平静无波:“我也都还可以。”
  
  “真是,老思想!”程子安愤愤指责,相恨见晚:“等以后,以后我一定要带你回家,把你和你一家介绍给我爸,让他看看什么叫好家教。”
  
  两人到了局子里,竖着的牌子被叔影当了大半,局字被光揭了两半。
  
  易慎巍嘴脸僵了一下,配合的接上他的话题:“你也不差。”
  
  “那是?”程子安推开门显摆:“三天一顿藤条,七天一顿鞭子的,我宁愿不要这样~”
  
  门像包着光,推开后光争先恐后的赶进来,小颗粒的尘土失重般的飘在空中,像年久失修。易慎巍干咳两声:“怎么了,被盗了?”
  
  这智商。“不是,
  
  ”程子安嚷了一声问:“这是怎么了?”
  
  他眯着眼,这才看清赵明阳翘着腿西装革履坐在一旁。杨少帆捡着地上七零八落的纸解答:“有人来投案自首了。”
  
  “这……”易慎巍掠过一眼:“说进贼了也没人怀疑。”
  
  程子安目光在凌乱的地上逡巡一圈,最新嗨了一声,压在赵明阳身上:“贵客呀。”
  
  “装!”杨少帆一手拍在他肩膀上,打他按下大半:“赵先生都说明了,小少爷~”他似笑非笑:“要不说当时这么坚强,原来趁着你能活着出来呀。”
  
  还未等易慎巍动手,王子蹇那家伙一手扒拉开洛凡,哈哈两声:“庆幸。”
  
  赵明阳起身凑过来,揉揉程子安炸了毛的头温声道:“子安,人给你送来了,重要的资料文件也备好了放书桌上了。”
  
  程子安声音一低:“明阳哥,我爸~他”
  
  赵明阳失笑:“放心,自首的。”
  
  “也是值当了,”洛凡也凑过来,眨巴下眼睛接过油条:“值当了,李园在里面,要不要审审。”
  
  “我……”望着赵明阳远去的背影,程子安越发不安:“我觉得不怎么靠谱……”
  
  几人像围观稀罕的看到动物园的新生物般的围住犹犹豫豫的程子安。最终杨少帆开口:“怕啥,身份这么高,这下上局都不怕了。”

  易慎巍点了点头,抓过油条分给他半根:“我也觉得可以。”
  
  “你们不懂,”程子安接过油条解气般的咬口油条,闷闷道:“你们又不用挨打,疼呀。”
  第十一
  
  几人一阵须臾,最后同陪程子安赶来。
  
  程子安塞进最后一口油条,手按在门把手上再次询问:“我不合适,我不敢,要不你们去得了。”
  
  门推开,审讯室里散着熟悉的血腥味,程子安蹙蹙眉头,望着缩在墙角脖子上筋狰狞暴起的人叹了口气:“消毒。”
  
  再扭头,几人以不约而同的捂住口鼻。
  
  李园见到几人,把目光订在程子安身上,眼圈从眼皮外红到眼圈里,颠三倒四的像抓到了稻草指控:“他是一伙的,他们虐待我,我要保护……”
  
  “算了吧。”程子安掩上门退出来:“疯了。”
  
  这才挨了几乘几下,就说虐待,还不如他挨得多,真是没有骨气。程子安油然而生的骄傲,扯扯嘴角。
  
  翻阅资料,李园以身试险的缘故是堵输了钱,筹码是几千万与家中父亲。真是没人性,程子安又翻了翻,其余的是些琐事。
  
  想来,那钱定是给了堵。坊。堵。坊位于底下,人群聚集,家里的产业程子安确实不怎么清楚,但即使是相关产业链,他爸这么做也没有来由,那条街也不干不净。但不干不净的东西不一定存不下,而是不得不存下。
  
  易慎巍似知道他心里所想:“我也这么觉得。”
  
  程子安在抬头,杨少帆以搓着手驼背在这看,口水显些搭在桌上。“我其实不太想继续查,估计报案那家也不会追查了,权当孝敬了。”
  
  “我想去查查,”杨少帆前进了两步撑在桌上,眼里泛光:“去看看也好呀。”
  
  “随意,”程子安嘲了他一句:“别堵,他们要是硬拉你,你也别搬出警,察名头来,要不死的更惨。”
  
  几人猎奇的看着程子安,嘻嘻一笑:“那搬出我们程局的名头呢?”
  
  兑水的稀咖啡强咽下,程子安快速抽出两片纸抽擦擦嘴边,几乎吓得小脸泛白,呛了风的咳嗽两声说:“可别害我,看我现在戳着拐杖,我爸知道估计能把我腿卸了安棍子上。”
  
  杨少帆轻嗯了一声:“多大了还怕你爸。”王子蹇紧随其后踹了他一脚对程子安点了头。
  
  
  三个多月过去,果真不查是个明确的选择,反倒过得舒坦。
  
  程子安瘫在椅子上,压的椅子倾了个钝角,脚放在桌肚里,吹来震风不禁翻了个身,拉拉风衣盖紧。他爸这几日不怎么搭理他,最多了也就趁他妈妈打电话时拉着个脖子凑过来听。
  
  手机响了足足半分钟,程子安这才接通电话,哼唧一声:“我不要钱了,妈。”
  
  程子安睡眼蒙松,几个字压的低低的,顺着信号很轻的鼻息钻进程天浩的耳朵。
  
  后儿,儿子又道:“妈,我想挂了,困~。”
  
  “现在什么时间。”程天浩威严舒缓的声音一震。许是脑袋不清楚,程子安嗯了一声有些不奈:“不知道,也就下午吧,今天阴天。……妈,你不是在国内呢吗?”
  
  程天浩笑了两声,恨不得把儿子攥拔纂巴戳进手边的花盆里。怪不得这么想离开自己,原来这么舒坦。“你最好给我清醒点。”
  
  “爸?!”程子安脑袋像在冰水里绕了一圈,瞬间冰渣子般的清醒,蹭的一声站起来后知后觉回答:“十五点五十分,”乖巧的声音:“爸有什么事吩咐嘛,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程天浩被儿子逗笑,捏住手下那半套房价的白玉兰:“你妈妈把钱给你转到账户里了……”
  
  原来知道了,只是通知。程子安暗暗一笑:“爸,其实我……”
  
  “我知道,”两个人的声音几乎交叠在一起,程天浩的话站了上风:“你不需要——给你一段时间,十六点立马给我转回来……我这几日赶机场送你妈妈,在家老实些。”
  
  八分钟,程子安抛下手机忙慌忙的一狠心给易慎巍发了消息:“小易,我要五百万。”
  
  
  易家别墅。
  
  易慎巍难得回趟家,易昀正陪儿子打着游戏,儿子手机不免咯噔一声。
  
  易昀看过一眼,手按住方向键向上一滑:“很忙?”
  
  “不忙,”易慎巍说着,头也不回的回了几条消息,。然后在易昀的注目下塞起手机,站起身不慌不忙:“爸,我想要五百万,不要这边的转账记录,尽快。”
  
  易昀把手机黑屏,蹙着眉头,最终点头“可以,回来我要说明。”
  
  “嗯,可以。”易慎巍摆摆手夹着衣裳跨步走:“爸爸,我走了。”临走前对上易昀不舍的目光又转过头环住易昀。
  
 “别让爸担心,”易昀笑笑,轻手捏了捏儿子的脸:“要不爸也揍你信不信。”
  
  易慎巍轻巧转过话题,嗯了声,小跑出去:“爸,举报他们三个。”突然想到,其实林正英电影里的九叔和他那两个徒弟就非常满足,每次看到他那两个徒弟到处惹事,我都想说他们一顿,然后感受九叔的好脾气十二
  
   易慎巍赶来时,杨少帆三人正七嘴八舌的缠着人理论。三人蹲了赌场几个月,没受不说,反倒越发滋润。
  
  “小易,钱。”程子安在三人间撑开一条缝跑过来,扒住易慎巍的胳膊,“我要钱。”
  
  易慎巍拿出皮质公文包,不忍发疑:“钱不多,做什么?”
  
  杨少帆左赶又赶的凑过来,抬眸打量易慎巍话语真实性。
  
  程子安打开公文包,顿时,红晃晃的人民币闪在眼前。
  
  王子健,洛凡也凑过来,杨少帆一改嘴脸,去看易慎巍:“你的?”然后摸摸人民币的感觉,长吸了口气,意味深长的看程子安:“你想做什么?”
  
  “破费去,挥霍去,过几天逍遥日子去。”程子安支唔一声,坐在办公椅上转了半个圈:“听说家里有权有钱的,怎么也感受过这种日子——不瞒你们说,我爸估计也逍遥过。”
  
  王子蹇合上公文包一甩:“刚能碰凳子了吧,好了伤疤忘了疼。”
  
  被人揭开伤疤是真的疼,程子安嗯嗯两声咬住嘴唇,屈指按在额角,语气不足:“不光如此,我还要回家呢。”说着看向蠢蠢欲动的易慎巍:“我俩一起。”
  
  程子安说着,在三人愤恨的言语中急匆匆赶到家。偷溜进程天浩卧室翻出几张卡整在床上,易慎巍稀罕的摸摸坚韧的竹棍:“这就是藤条?”
  
  程子安掀了他一眼抖了抖:“疼着呢。”然后摸出带有赌场贵宾卡的卡塞进口袋,转头看了眼时间溜进卧室。
  
  两人赶到卧室,简直是兵器场,窗明几净的背后,是一床的刑具,临走前程子安自己放的,没成想他爸不会让人收拾一下。
  
  鞭子,藤条,戒尺,皮带,竖着两根藤杖,一根梨木的。
  
  易慎巍干笑两声,凑近那砌着钢丝的鞭子,刚按下,手被扎出个孔,饱满的手指充了血的冒出血珠。
  
  “别碰了。”程子安推出个位置招呼人坐下:“咱们要是满打满算也认识了四五年,也知道我爸脾气不大好。”两人心知肚明,偶遇不过是给他爸的一个说辞。见人沉默,他生硬的转过话题:“等等吧,晚上十九点才会开始,那时候人多,跟着蹭进去。”
  
  易慎巍按下血珠,刺刺的疼了下,抓着话问:“还没说去那做什么。”
  
  “那要说怎么看了,”程子安想到可能回来又没了屁股,干脆不去看,揉揉衣裳道:“于私,有人拦了我家的货,货是子蹇哥全责,他还不知道,总是忙我的事。”
  
  “于公呢?”易慎巍替他说出来:“找揍去?”
  
  “反正不是我家的钱,”程子安狡黠的眨巴下眼睛:“于公,”他派人死守赌 场“那不是坑我爸嘛。”
  
  晚七点,赌 场下有头有脸的男人大多西装革履,少至二十出头,老至五六十岁。但长期的金钱疗养,整个人看起来精气神不错。这些人,一旦在精神,生理,安全等方面保障之后,便会抛弃虚与委蛇,寻求刺激。
  
  程子安整整西装,碰上两滴他爸常用香水,招呼道:“我爸的,别弄脏了,要不然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一人过来招呼,易慎巍把卡戳进他口袋,望着猥琐的跟踪犯般的人十分哭笑不得:“我觉得还没吃就要兜着走。”
  
  来来往往的人头,找了十几分钟便再次被人按在桌旁坐下。程子安拖着下巴,捶捶腿:“光头,吊吊眼,四十三岁,闫旭先生。”
  
  两人又翻来覆去的晃了两场。
  
  “闫……”听着耳熟,易慎巍手推在膝盖上来不及细想,一指堆——一桌桌的,围住一桌人属最多:“那是做什么?”
  
  “我没听说今天场面这么大?”程子安赶来,凑上去看了看,语音格外笃定:“ Blackjack”
  
  
  “二十一点?”这也正常,易慎巍神色一蹦,拉着手边人:“走吧,去找找吧。”
  
  这个游戏可有趣,以为看的手气,其实带个脑子也好。“不用走
  
  ”程子安摸出钱箱,沉吟片刻:“坐着吧,咱们守株待兔。”易慎巍神色默然,这家赌场名下产业不定,可别捅出娄子。
  
  一股凉嗖嗖的凉意席卷而来,程子安正翻着困,不知不觉一挪屁股便被人推到坐子上,“来,来了新人。”
  
  
  十二




十三



紧接着,人多的那块地突然炸响。
  
  一排的人持 qiang 作乱,扭头不见易慎巍,一伙人乱成一团,呼叫声比坑里泡着的蛤蟆还叫的齐。奈何他爸老人家竟还握着牌分析,程子安一甩牌翻过个身急道:“他们不符规定!”
  
  程天浩瞥了儿子一眼,狗屁规定:“别让我受伤。”
  
  我的个老天爷,程子安显些晕在他爸怀里,您老人家一动不动还想毫发无伤,就是这人蹭也能蹭掉您两根头发呀。
  
  程子安左窜右跳的人肉挡板。
  
  奈何他爸的口令手令,管他什么令都是命令,就是那穿堂风,也是要命的,还就不能伤一根头发。说不准——这还是自导自演呢。
  
  赵明阳小心蹭过:“哥,怎么办。”
  
  “查清楚,”程天浩不慌不忙,扫过一眼摆摆手的儿子:“小心。”
  
  “啊?!”程子安张着耳朵:“爸,您说啥,别掉根头发!”
  
  待儿子走近,程天浩一把擒住儿子,在赵明阳的注视下把儿子按在桌上,不客气的在身后补了两下。
  
  这还是第一次,自小到大,他爸没这么打过他,握手都是奢侈。
  
  程子安嗡嗡的耳鸣,慌张摇了摇头,捂住身后——场面已经控制。
  
  一粒子 弹没来的及收膛,程子安眼疾手快转过身铺在他爸怀里,硬是王子蹇冲进来,子v 弹映入眸子,这才一把推开,划过西服,蹭过儿子手臂。
  
  这次也流血了,划了个坑。周围人灰头土脸的蹭过来,程天浩目光盯在易家父子身上一瞬,儿子开始攥紧衣裳哀嚎:“爸,爸爸~,不得了了,衣裳……坏了。”
  
  程天浩凑近又补了几巴掌,悬着的心这才落下,冷声呵斥:“身子铁打的,不怕疼?还是小说看多了,电视剧看过了,怎么?效仿子弹穿堂过,死也是解脱?”
  
  他推开儿子,看了眼伤,下颚蹦的紧紧的。招手迎来赵明阳:“找包间。”又瞪了眼儿子:“***进来。”
  
  身后,王子蹇焦急赶来,焦急过后,也管不管的住什么身份地位头了,板正人的肩膀,抬腿踹了几脚,险些身子前倾仰在地上。
  
  “这么多人,”反正这又不是他爸,他不怕。程子安拍拍土站起来控诉:“我,我是局长,不能俞矩。”
  
  “狗屁!”往子蹇待他好,可暴脾气,上来又是两脚,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被他憋在嘴里。
  
  前方的老大停了脚凝滞不前,面色不善,直勾勾的盯着两人。自己的儿子,别人还动不得手。从小到大,委屈也是在自己手里受得,若是别人手里受了委屈,程天浩必会十倍百倍讨回来。
  
  
  程子安干笑两声,声动人不动的推了愣住的王子蹇,有些艰难握住胳膊开口:“真是,这反作用力真够大的。”
  
  程天浩盯了好一会这才离开。“逃命去吧
  
  ”程子安摆摆手去追他爸。
  
  往子蹇:“我的错,”
  
  程子安在他无端紧绷的语气中听出笃定,死心眼,真是会投胎,不在他爸手里,若非如此,死都不明不白。
  
  他捡起根头发,抻着伤倒吸了口气凉气,呲呲两声:“爸,看看这根头发是您的嘛。”
  十四
  
  走近包间,正对上赵明阳离开。
  
  程子安推开门,他爸正襟危坐,那些灰头土脸的戴头识脸之人一个个立在周旁。他目光逡巡一周塞进头发,低头喊了声:“爸。”
  
  程天浩不喜于色的嗯了一声,权当介绍。
  
  “原来是小少爷”停顿了半秒,原来那庄主立马压下心里悸动,拍起手:“要不这么厉害。”
  
  这不过是个提醒,赌,场向来容不下‘长春树’,找麻烦也不是小事。
  
  见人机灵,程天浩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狼狈的儿子,又想起方才儿子被人踢的那几脚,自己打儿子虽说没个轻重,可那不代表别人没个轻重。他还是蹙着眉头缓了语气:“疼嘛?……那几脚。”
  
  起先,以为他爸问的是胳膊,后来这才反应过来。不由的心里诽谤:您打的比这重,这不是小巫见大巫嘛。可程子安还是一摇头笑笑:“爸不用担心,一点也不疼。”
  
  “那就好,”程天浩似回忆什么,转了话题突问身旁恭敬的庄主:“一般这里不听话的,滋事聚众挑事的怎么办……外面种着树,挑几枝细的来,鞭子也该有。”
  
  谁知道这座大佛又想什么,庄主一时被说的疑惑,挠着头答应:“人抓着被赵堂主压走了……这鞭子是有是有,”可那是抽不听话的小 痞 子的,他不明所以的望了眼程子安,支支吾吾“我去拿那藤条来。”
  
  “……”他爸简直是鞭子藤条收集器,三层皮这也不够剥的。
  
  随着人走光,程天浩更细心的打量了走神的儿子一番,待着待着,眼镜腿一歪两歪的在儿子脸上滑下来强势逼问:“不想解释解释。”
  
  程子安收起眼镜,接过话题:“爸,明阳哥真的只是压人回去……能不能回家咱们在算账。”
  
  “为什么要回去算,哪里惹得在哪里解决不好,就地解决。”未理第一句话,程天浩似笑非笑的望着儿子:“再说,若是回去后我不生气了,哪里打的疼你。”
  
  “打不打都疼,说起这字都疼。”程子安自然没敢说出来这几句,小走两步:“爸可以多打几下,几十下都没问题。”
  
  “我打你没瘾,”程子安也不知他爸怎么说出来的这句话,程天浩变脸也快,就这瞬间,他又沉声补充:“不过,上次我也说了,再耍小聪明求饶,咱们规矩重立。”
  
  儿子立马低下头,屋里鸦雀无声。正当程子安搜肠刮肚的不安时,庄主抱着七八根粗细不一的藤条进来。
  
  程天浩走过来,挑起只女性小拇指粗细的藤条甩了甩,两人不由心里一悸,他笑问:“哪个疼。”
  
  庄主那道疤痕随着他的眉毛游动,回了个无懈可击的笑容,颤颤巍巍道:“自然是越细的越疼。”
  
  他现在脑子里真是装不下东西里,虽说是现在也应该晓得是罚小少爷,可若是方才小少爷说的那些话,他又回的那些话传到这耳朵里可不好。
  
  直到程天浩挑好,对他说:“出去,别带门,也别让人进来。”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怀疑自己耳朵一秒,逃命般的出去。
  
  不带门,自然是为了只要儿子喊出声,自然里面的事昭告天下,程天浩也自然不屑于在这教教儿子规矩。
  
  程天浩看着儿子,冷声问:“知道罚哪?”
  
  这哪里说的准,心思最难猜。程子安赌一把的伸出左手:“爸,我错了。”
  
  “你倒聪明,”程天浩啪的一声在手心落下一道贯穿手心的红痕:“每次认错倒积极。”
  
  程子安手指未屈半分,只是手腕绷着力摆了下,半眨巴下眼睛乖巧回应:“爸一只手一只手罚,罚到不生气。”
  
  反正都是差不多的数目,两只手一起罚才是傻子。程天浩看透儿子小心思般,长驱直入抓住话题:“反正都要罚,受不住就立规矩,自己看着办。”说罢,罚了五六下,顺在手心。明显的儿子咬着嘴唇,气息粗了起来。
  
  “哪里来的臭毛病,”程天浩三下贯彻手心生命线位置,厉声命令:“松开嘴唇,犯了错就好好受着,受不住咱们在另说。”
  
  立马,儿子松开嘴唇,下唇步着牙印。而整个手臂伸的直直的,力气拖在肩膀,下来的的十几下,下下绷着力低小几度角。
  
  自手指关节处,至手腕,布满棱子,手心红的发亮,程天浩凑的近,抬头见儿子眼底氤氲起了水雾。
  
  “怎么想的,”程天浩七八下又把手心洗刷了一遍,他虽说什么事知道个大概,可也不全。他不由低声问:“解释也不说。”虽然说了也没用。
  
  见儿子左臂受了伤,程天佑点了点右臂,法外开恩般开了腔:“另一个手。”
  
  儿子摇摇头,机械的落下左臂,手指半分不回弯,如蒙大赦的伸出右手,赴死前的感受了下能屈手指的感觉。
  
  程天浩抽了几下,他也不屑于什么讲大道理,直白了当道:“我打你,你也应该知道,没道理,只是我主观的认为你错了,欠打。你也别成想什么我揍你一顿还给你整一套大道理,没用。……你说呢,对不对。”
  
  儿子疼的喘了几口大气,抖着牙关,把落下的手举平,有气无力的点头:“对。”
  
  程天浩此时,像极了一个新陈代谢缓慢的冷血动物,声音也惰惰的:“自然,我罚你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你说说,翻东西不该罚,进来赌场不该罚”他说着把旧账补充了来:“背着我逃家不该罚?”
  
  几乎是一字一顿的罚的。
  
  好在,,他爸肯和他现在说话,那自然是不太生气。趁着混乱中存下来的思绪,整理出仅剩的神智,点了点头。
  
  儿子听话,程天浩落下藤条不舍又不解气的命令:“转身,最后十下。”
  
  十下不紧不慢的落着不出一指长的位置。程天浩像做了什么大工程般的坐在椅子上口干舌燥,他方要理所当然命令儿子给他端杯水,但儿子伤在手又压下这个念头。瞄过儿子红了眼眶,另一种气愤的情绪又闪过,交杂:“七天,回家后连着书房给我去跪七天张长记性。”
  
  儿子仿佛马上就要哭出声,若不是整日护着的那小脸撑着,简直笑的比哭还难看:“爸……我妈在家吗?”
  
  “在家,呀。”这个答案程天浩愣了半秒才回过来,他好笑的看着儿子问:“有事。”
  
  儿子点点头摇摇头,哑声道:“没……”
  
  程天浩顺着话音:“就算在不在家的,你觉得你妈妈会帮你求情,你可怜的妈妈可能还真的被他亲爱的儿子蒙在鼓里,这么精湛的赌 术,不让人知道,隐蔽于市,可惜可惜。”
  
  知他爸是调侃,没准可能会越说越气,程子安乖巧的不接话。
  
  程天浩说着没意思,便摆摆手大马金刀道:“回家,眼圈红,抱着藤条。”
  
  外面的人听着动静,赶紧的迎上来。小少爷确实红了眼圈,方才里面的动静,他们怎么能听不见。
  
  几人一边的羡慕赶成庆幸,有得必有失,兜着风的藤条摔下来不出声也是好忍性。听闻程家家教严,没成想严苛。
  
  如今程子安身份大白,庄主添了几分恭敬讨好凑过来道歉:“小少爷,刚才实在是多有得罪,您别在意。”
  
  “没什么,”程子安缩回手尽量不让他人看出端倪,端起恭敬:“我爸等我,再见。”我的心头小破文,终于不糊了是嘛十五
  
  当晚,程天浩可能是心情大好,并未与儿子多加计较。
  
  天蒙蒙亮,大理石地板的凉意便穿透裤子,直逼入膝盖神经。
  
  苏柒推门见儿子落寞的身影有些心疼:“儿子。”
  
  “妈?!”程子安偏头去看,目光落在书房中的摄像头又别过眼。苏柒手里拿着药和棉签,他奇问:“妈,您怎么来了?”
  
  苏柒含笑瞪了儿子一眼。
  
  程子安乖巧摆头:“妈,您走吧,我不疼,我爸不许的。”
  
  “还装!继续,”苏柒蹲在儿子面前,好笑的拧开药瓶,摸出根棉签擦上药,点头去看微型摄像头嗤笑:“那个东西,听不见声音……你爸还以为坏了呢。”
  
  摄像头是很早以前装上的,并非为儿子,只是程子安命运不济,正巧赶上了。或是摄像头也时运不济,被程子安三下五除二的摆弄了一番。直直看的程天浩绕着摄像头兜了十八个圈子,他自然不想到是儿子的杰作。
  
  程子安顿时放松下来,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气,夹着半滴泪珠:“妈,手机您带过来了吗?”
  
  “带过来了,”苏柒拉过儿子的红肿发亮的手,小心翼翼的擦上一片药去看儿子的表情,见没什么异样,这才放下心来不解问:“要手机很着急,别总惹你爸,让他知道你又……”
  
  “不是不是,”儿子摇着脑袋急急打断,一副我什么都明白的语气:“我又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我就是有个朋友走失了……我想问问他。”
  
  苏柒牵起儿子另一只手,总结通透:“你现在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谁能比你惨。”
  
  她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又嘱咐了几句离开。
  
  程子安面部解锁手机,发去几条到易慎巍的消息:“兄弟还好吗。”
  
  墙面白的比白颜料还白,整个平面像被眸子包住。易慎巍动动脚尖,摸出手机回复:“还好吧,就是站的腿麻……你呢?”
  
  半秒,程子安费力语音转文字:“没什么大事。”
  
  说着,易昀拎着板子心平气和站在易慎巍身后,易慎巍随手装上手机结束话题:“嗨,爸。”
  
  易昀点头,视线在触及手机蜻蜓点水般转瞬既收,唠家常般的问儿子:“在和朋友聊天?”
  
  易慎巍挪过身子,目光扫过半掌宽的板子,落在易昀脸上,不明所以点头:“嗯……”
  
  “说明在哪,给爸看看”
  
  完了?!“爸,我……还没写。”说着,易慎巍蹭蹭手奔着桌子跑:“我现在写。”
  
  “不用写了,”易昀紧随其后,把儿子拦在书桌旁,淡淡的听不出语气:“做的很好,已经实际行动说明了。”
  
  易慎巍直觉不好,半低着头:“爸,您是不是生气了。。”
  
  “是,”易昀当下承认,转过儿子身子被配合的按住儿子的腰,语气冷冷的直白了当问:“该罚多少,自己说。”
  
  常年的生活习惯,他对数字的印象基本停在书本化的模糊阶段,部分接近的不过是钱上的数字,或是一个个的人。易慎巍愣了愣,手指无措的划住内侧,犹豫一会道:“五……五十。”
  
  易昀一句未反应过来,以他的了解,儿子撑起挨不过三十下,他目标里的数字是五十,可没成想在儿子嘴里蹦出来。“五十就五十。”
  
  一连十下落在臀峰,未留力,儿子轻哼几声。
  
  易昀特意罚的快,怕一会下不去手。他停了停,让儿子喘了几口气:“疼不疼。”
  
  “爸~”儿子手指按在桌面,虚弱的吐出个字:“疼。”
  
  板子不紧不慢再次落下十下,“还有三十。”
  
  再次的十下仿佛到了儿子忍痛极限。喘着粗气反手去抓他的衣裳,手心里攥着半手汗。
  
  易昀揉揉儿子软软的头发,半眯着眼试问:“我们缓缓。”
  
  得到儿子点头回应,易昀把板子换成左手里,手掌若有若无的揉上去,柔声问:挨打怎么样?”
  
  易慎巍埋着头,肩膀抖动两下:“疼,好疼。”
  
  易昀轻笑不知怎么安慰:“那我们再缓一会。”
  
  大概三四分钟,儿子蓄着泪突然扭头,续续断断道:“爸,继续吧。”
  
  易昀快速甩完二十下,儿子一抖一抖的,仍是见惯了血,也未见过儿子这般的。
  
  儿子咬着唇,极像受伤的小动物,哼唧两声拱在他怀里一声哭出来:“爸,爸第一次打我……”
  
  “对对对,”易昀顺着儿子的气,哑然失笑:“但愿……最后一次。”本来是不想这么详细的写易家父子的,但~我还是没忍住写了。是不是觉得程爸有些心狠我会……慢慢洗白十五
  
  其实如果实事求是的说,苏柒的厨艺还不如只会熬糊粥的程天浩。
  
  苏柒来了性质压了几片面包,丈夫正对着全身镜摆弄领带。
  
  Gucci的深蓝色商标领带。苏柒蹭蹭手摸过来帮丈夫整好。
  
  “这个挺好看,”程天浩小幅度晃了下,唇角勾出个弧度,眼睛甩在鼻梁上显得年轻的多,除去这品味。苏柒笑笑不忘给儿子说好话:“儿子送的。”
  
  程天浩抿着嘴唇点头:“这小崽子眼光挺好,随我。”
  
  自然,这是儿子当时在Gucci柜台,掖着一堆的钞票,大二爷的在那大马金刀一座,指点江山般的说:“我要比较年龄大的。”
  
  苏柒哪里能全说,敷衍道:“儿子了解你,费力大心思,你可是亲爹。”
  
  程天浩心里一暖。
  
  “对了……不是说看儿子?”苏柒坐在床上,起身又想到什么去翻了衣裳,偏头看丈夫揭短:“这是去哪?”
  
  程天浩讨好般一笑,说的十分技巧:“我觉得儿子不想见我。”
  
  “什么时候这么自觉,我记得以前可是追着儿子。”苏柒掰了块面包送进丈夫嘴里,语气严肃了几分,“公司有事?”
  
  面包糊糊的味道散在嘴里,程天浩舒展的眉头轻皱,见是妻子又无可奈何咽下,缓着语气:“收拾好小东西,公司里还有一群老东西。”
  
  “看你这话,还老东西,别教坏儿子。”
  
  程天浩哼笑着往餐厅赶:“这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昨日儿子那么护你,得了一顿抽……”苏柒跟紧丈夫脚步,一脚一脚绕下楼梯追问:“儿子重要你那些口中老东西,实际心头宝重要。”
  
  程天浩毫不犹豫,停下步子与妻子直视:“当然是儿子。”
  
  “不过……”程天浩走了两步,与身后的妻子轻松解释:“现在也是儿子,但是以后咱们得产业需要儿子接管,一切的一切只是在帮儿子拔刺,礼物自然也要是好的。”
  
  苏柒拉出凳子一座,直觉不好,赶忙嘱咐:“如果这样,回来后可不要拿儿子撒气,要不然就现在去看儿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程天浩噗嗤一笑,翻出几片不大糊的面包片,舀了碗粥送到妻子面条,有理有据有条有序分析:“如果我现在去看儿子,一不高兴,一顿打,还没有好处,回来之后没准又是一顿。要回来去看儿子吧,虽然窝着火,没准打完儿子还会内疚会。”
  
  苏柒弃之以鼻:“就是仗着儿子不敢怎么样,惯着你。”
  
  “是啊,”程天浩认同:“老家伙又不能打,只能回家打儿子……”他说着泛着暖意笑来:“儿子又不会不要我,哄哄就好了。”
  
  苏柒打蛇顺杆爬,顺着语气调调问:“不如绕了儿子吧。”
  
  “别惯着他,”程天浩给了妻子定心丸:“有事你就出去吧,罚他就是做做样子给他个教训,你还不知道我,不生气了也就过去了。”
  
  苏柒叹了口气,赶去看了眼儿子,还好这小东西没心没肺的不记仇,跪在地上摇摇晃晃的画圈。
  

…………
今天没了,我要看小说去了,嘻嘻外面四下雨幕接天,天被灰幕隆的灰蒙蒙的,带着本应灯红酒绿的城市像pm2.5过度,起了雨雾。
  
  刑房里晾了两日的人,王子蹇站在刑房里,程天浩进来时,赵明阳在王子蹇身旁刚挪过来,显然说过什么。
  
  程天浩坐到七阶主坐,摸出根烟点上火,慢吞吞问:“应该知道自己为什么来这吧。”
  
  但凡有用贴己的都知道怎么称呼。王子蹇现如今还是说着粗话,不想绕那花花肠子:“不该俞矩,不该与小少爷动手。”
  
  程天浩吐出个烟圈右腿轻松跨到左腿上,向后一仰回忆:“待在小安身边有几年了,说起来,作为父亲,我还要感谢你的照顾儿子恩情,挡刀挡 枪 什么的我也知道你没少挡……”
  
  王子蹇把头低的更低,兀自开口:“不敢,分内之事。”
  
  程天浩略微满意:“一路说一路,你这暴脾气能在这活下来,也应该明白小安没少在我耳边吹风。”
  
  “我心狠手辣这也不用说的,若有认证我也能得奖了,程子安我没少揍过他,揍得比你们狠,比刑房狠,可我是他老子。”
  
  周旁之人一抖一抖的条件反射的打了个冷颤。他不慌不忙补充:
  
  “可程子安他也是少主,小少爷,以后是坐在我位置上的人……”程天浩瞥了眼愣在底下不怎么机灵的人,转头似与他人警告:“他犯了错,我也不包庇,可没我的意思谁也不能来教训程子安……若是犯了,就丁是丁,卯是卯,该怎么罚怎么罚。”
  
  赵明阳指示人搬来长凳,藤杖。
  
  一声声打在肉上的声音听的人惊心胆颤,配着外面哗啦啦的雨像一下敲在心头。
  
  赵明阳眉宇间的犹豫要跳出来,程天浩按灭摇头失笑:“怎么,还吓着你了,有话直说。”
  
  “不是,没。”赵明阳愣了一下,拿出份资料递交程天浩,缓缓解释:“赌场的事是闫旭做的,为的是逃跑。”
  
  “瓮中捉鳖,守株待兔。”程天浩按灭摇头,说:“躲小安?”
  
  赵明阳也不明不白:“我们查过,闫旭没有不正当的事,子安应该查不到那去……”
  
  底下罚完,正低着头,长凳上的王子蹇像是在汗雨里搬出来。
  
  程天浩分出点心思,仰头吩咐:“回去擦些药,这几天待在家。”人大约走光,他略急:“有话就说,哥不怪你。”
  
  “哥……”赵明阳险些腿一软跪在地上,颤颤巍巍道:“哥,向南运的那批货丢了。”
  
  向南运的那批货,多多少少且先不论,相传易家程家本就不和,两家多方面协调合运,这次真是有心。
  
  程天浩并没有想象中的暴躁,反而抬眼突兀问:“李牧呢,去查……谁负责的这批货就也去看。”
  
  “还有,别替他瞒,在这论列是非可没用。”程天浩意中语焉不详,忍住滔天怒火:“他的嘴,你们可敲不开。”
  
  放弃回去看儿子的想法,这可真让妻子一语成戳。
  
  

……
依我所见,他完了。很疑惑一个问题,大大们建QQ群用的大号嘛?如果碰到认识的人咋办,会不会尴尬的要命我来是宣个群的,我吧……嗯,啥也会写点,游戏也都还好,有兴趣一起玩哈,点梗也好,随意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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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巷笙歌】【原创】(古风m/f) 不负如来不负卿

【酒巷笙歌】【原创】(古风m/f) 不负如来不负卿【酒巷笙歌】【原创】(古风m/f)
不负如来不负卿
一楼敬度娘首次发文,大家多多包涵1
大红喜帐装饰下的马车,后面跟着一众红衣仆妇,百十人抬着嫁妆箱子

前方送嫁的哥哥骑着高头大马,熙华坐在后面的花轿里戴着沉重的喜冠,穿着厚重的喜服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这一支队伍浩浩荡荡,从遥远的大孟国而来,断断续续走了一月有余方才到达大郁国京城。

“公主,五殿下让奴婢告诉公主,还有半个时辰便会到达大郁的盛亲王府中,明日便要入宫了,公主整理整理喜冠和喜服,莫要让盛亲王府看了笑话去。”传话者正是熙华的贴身侍女莺茶。

“本宫知道了”马车里传来熙华淡淡的声音,不悲不喜,无怨无愁。

果真,半个时辰不到,一众送嫁的队伍便停在了盛王府门前,据京城百姓说,这大孟国公主的嫁妆,从盛王府门前,沿着永定大街,有足足十里,真不愧为一国公主,风光无限。

此时正值晌午,五殿下飞身下马,熙华也在莺茶的服侍下走下马车,阳光刺眼,照在熙华垂在面前的黄金流苏上,晃得熙华睁不开眼,只得在莺茶地搀扶下缓缓地试探前行。

盛亲王及王妃在门前相迎,盛亲王拱手,“大郁盛亲王柳长安携王妃迎大孟国五殿下,六公主。”

五殿下亦向盛亲王拱手还礼,“大孟国五皇子成毅,六公主谢盛王。”熙华静静站在成毅身旁,微微行礼。

见礼完毕,熙华被带到盛亲王府早早准备好的明月阁中,第二日便要入宫为妃,而成毅则在盛亲王府简要更衣之后,入宫觐见大郁国皇帝,商谈商贸外交等务。

送嫁的一行人,忙到傍晚的时候才将百十来抬的嫁妆箱子抬进盛王府的院子并清点完毕。

这一夜,熙华无眠,看着守夜的莺茶到是睡得香甜,心思单纯,无牵无挂可真好啊,随遇而安可是熙华羡慕不来的。

想到自己生在帝王家,母亲早逝,虽然深受父皇宠爱,可是近来父皇病重,自己又被皇后算计要和亲到异国,怕是此生都不能见到深深留恋的父皇和五哥哥了,根据和亲的规矩,女子仅许携带一名贴身侍女,这不禁使自己更加孤独。

又想到,这大郁国向来有“打嫁”的风俗,女子新婚之夜便要挨上丈夫的一顿板子,聆听教导,媳妇也更是时不时地受上婆母的训诫,皮肉之苦是少不了的,明日自己又将与大郁国尚书之女白华烟一并入宫,听说大郁国皇帝宋鸿倾早便相中了白姑娘,这一同入宫,摆明了要羞辱自己。

翌日,熙华早早起身,莺茶替熙华穿上凤冠霞帔,送女儿家出嫁本应热热闹闹,可此时的明月阁中,只有熙华与莺茶二人,等了半晌,有人传话来说请公主上轿,熙华才缓缓走出明月阁,与此同时,尚书府的白华烟也坐上了入宫的喜轿。2
两顶轿子,一个走了东嘉门,一个走了西嘉门,一个抬进了兰喜宫,一个抬进了揽月殿。

不同的是,兰喜宫极其偏僻,白华烟的轿子进了揽月殿后,熙华过了快半个时辰才进了兰喜宫的门。

兰喜宫冷清得很,尤其是偏殿,熙华在屋内坐罢,方有一位年长的宫女进门,“贵人,我们大郁国妃嫔入宫向来不准着凤冠霞帔的,更不准带这些嫁妆过来,皇上和贵妃娘娘看在大孟国的面子上准了贵人的逾矩,贵妃娘娘派了一位教导嬷嬷教导贵人大郁国礼节,方可侍候皇上。”

这位宫女虽不恭敬,熙华却不发一语,算是默认了,从此宫中便传开了,这位新进宫的公主贵人甚是懦弱,是极好欺负的。

午膳用罢,嬷嬷果真到了,莺茶在门外守着,屋内只有熙华和嬷嬷二人,如此学了一月有余,虽常常挨嬷嬷打的手板,倒也无甚大事。

这日,嬷嬷捧了一个长盒子来,“贵人虽生在异国,想来也听说过这’打嫁’的风俗,旨在教导妻妾恪守本分,即使身为妃嫔也不例外,能让皇上亲自动手教导是你的福分。”熙华听得耳朵发红,嬷嬷又道“首先,要双手手捧戒尺,高高举过头顶,跪在皇上面前自请责罚,责打时不可求饶哭喊,贵人可记下了?”

熙华低着头,诺诺道“记住了。”说罢,接过嬷嬷拿来的长盒子,跪下,双手举过头顶,可是自清责罚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好歹也是娇生惯养的一国公主。

这样耗到天黑,熙华依旧一言不发,嬷嬷拿过了熙华双手捧着的戒尺,“起来吧。”就在熙华以为自己能够逃过一劫之时,嬷嬷用戒尺敲了敲桌子道“趴下。”

熙华一怔,还没反应过来,板子便已经落在了屁股上,熙华一个趔趄,趴在了桌子上,“啪,啪,啪…”板子铺天盖地地打下来,熙华死死咬住嘴唇,眼泪不自觉地落下来,血腥味在嘴里绽开,“啪,啪,啪…”板子依旧不停歇地落下来,身后火辣辣地疼,半晌,嬷嬷打累了,见熙华依旧不说请罚的话,便停了手,悻悻离去。

莺茶在外听到里面的责打声焦急不已,却不敢贸然闯入,见嬷嬷离去,匆忙跑进屋内,见熙华半瘫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流,嘴唇也咬出了血。忙将熙华扶起,让熙华趴在床上,慢慢替熙华褪下裤子,手指却不小心碰到了那肿到发紫的臀肉,惹得熙华止不住地颤抖。3
莺茶见状,心疼不已,“奴婢记得公主的嫁妆里带了药来,奴婢取来,给公主涂上吧。”

“不必了”熙华制止了要出门的莺茶,“要打便打吧。”扭过头去,连晚饭也没吃沉沉睡去。

第二日,嬷嬷依旧来了,不过,后面跟着四名宫女,两名抬着春凳,两名拿着板子。“贵人,舒贵妃娘娘有令,若是贵人不愿请罚,便日日领五十板子,打到贵人愿意请罚为止。”

说着,两名宫女将熙华死死按在春凳上,一个按住肩头,一个按住脚踝,另外两名宫女手执长板,交替打在熙华肿胀的屁股上。

熙华忍着痛,却不禁挣扎起来,奈何肩头和脚踝被死死按住,无论熙华如何用力都无法挣脱,内心的无力感和身后火辣的痛感合为一体,眼泪不争气地流,却好着公主的面子,不肯求饶,不肯呼痛,更不肯说请罚的话。

“…啪,四十八,啪,四十九,啪,五十。”板子终于停了,熙华从春凳上跌下来,屁股着在地上,“啊,”熙华忍不住喊了出来,整个人瘫在地上,嬷嬷带着四名宫女离开,莺茶看到熙华同昨日一样瘫在地上,忙讲熙华扶起,愤愤道,“我们好歹也是公主,只给贵人位分这就算了,还要日日受这屈辱,想要安生过日子竟也不能!”

熙华听了这话,忙到“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便罢,可莫要让外人听了去,我在大郁国无依无靠,又没有权势地位,若有人责罚你,我就是想保全你也是有心无力的,你自小同我长大,我自是将你看做亲妹妹的,此次和亲要你来跟随,是我对不起你的。”

莺茶听到熙华这一番话,不禁落了泪,“公主说哪里的话,奴婢自然一生跟随公主的,奴婢还是替公主看看伤。”说着,莺茶褪下了熙华的亵裤,小小的屁股上伤上加伤,照昨日的想比,整整肿了一圈,莺茶拿出了伤药,轻轻擦在熙华的屁股上,熙华因这突然地触碰,痛得身上一抖,“奴婢昨日见公主受罚,夜里去库房拿了公主陪嫁中的伤药来。”

熙华听了,只淡淡道“你轻些。”
“是。”莺茶手上沾了少许药膏,在接触到肿胀屁股的时候,熙华还是忍不住地发抖,莺茶小心上完了药,熙华也痛得满头大汗了。4
第二日,嬷嬷如期而至,熙华也如期挨了五十板子。

待熙华趴在床上用了晚膳后,听到冷清的兰喜宫外竟有些许嬉笑声,莺茶忽的想起了什么,兴奋地看向熙华“公主,今日是中秋了!”

“是啊,中秋了,入宫这么久了,莺茶,我们还没出去走过呢。”

“公主,您身后还有伤呢!”莺茶担心地说道。

“无妨,今日中秋,我们出去看看月亮,看看这大郁国的月亮。”

莺茶听罢,只得忙忙点了灯笼,搀扶熙华出了兰喜宫的门,沿着宫墙慢慢走。

熙华身上带伤,走得慢,兰喜宫偏僻,宫道又黑,走了半晌才看到湖边的一座凉亭。

“公主,奴婢扶您到前面的凉亭歇歇脚吧”莺茶见熙华体力渐渐不支,提议道。

“也好,本宫实是走不动了。”说罢,对莺茶俏皮一笑。

二人来到凉亭,熙华见凉亭内都是石桌石凳,不禁皱起了眉头。莺茶见状笑嘻嘻地从身后变出一个软垫来,“奴婢知道公主身上不方便,早就备好了。”

熙华小心翼翼地坐在软垫上,奈何还是痛得龇牙咧嘴,发出一阵嘶嘶声,此时一阵晚风吹过,熙华不禁打了个寒颤,转身对莺茶道,“如今已是初秋了,本宫身上觉得冷,你回宫拿件披风来吧,自己也添件衣裳。”

“可是,可是,公主自己坐在这,奴婢不放心。”莺茶犹豫着说。

“无妨,你快去快回便是,本宫就在这等你。”莺茶拗不过,小跑着回宫了。
熙华坐了一阵,即使垫着软垫,久了也受不住,见不远处有几名宫女在湖中放灯,便起身,慢慢走过去,听到宫女们细声谈论。

“今日中秋,听说皇上去了白贵人那里,都没去贵妃娘娘宫里呢。”

“贵妃娘娘又不是皇后,哎,你说皇上会不会要立白贵人为后啊。”

“你瞎说什么,那兰喜宫还住着一个公主呢。”

“公主算什么,到了我们大郁,不过就是一个不受宠的贵人,一个送来的物件儿罢了。”

宫女们嬉笑着,可是熙华听了这话,不禁心酸起来,转身想走,却不想,一转身便撞到了一名男子结实的胸膛上,一阵眩晕便要向后跌去,那男子一把揽住熙华,却正揽在熙华饱经风霜的屁股上,“啊!”熙华受惊,再加上本就肿胀的屁股被人一摸,痛到惊呼出声。

前面嬉笑着的宫女们听到声音,纷纷回头来看,男子忙忙捂住熙华的嘴,抱起熙华躲到假山后面去。5
一惊未平,又受一惊,被连累到的小屁股痛到熙华眼泪都快溢出来了,待到假山后面微微站定,对那男子小声怒嗔,“你是何人?胆敢对本宫这般无礼!”

这怒嗔中带着眼泪,听起来娇柔妩媚,在男子眼中,更像是小女人的撒娇,顿时心中火热起来,回想起刚刚触碰到的柔软的双丘,又见眼前的小女人长长的睫毛早已被泪水打湿,顿时只想狠狠地把眼前的熙华压在身下,好好蹂躏一番。

正在男子怔住之时,见眼前的小女人气急败坏,再次娇嗔,“你到底是何人?还不快走!”

男子回过神来,也不答话,只觉得小女人有趣得很,又见熙华一手扶着假山石,一手在身后似乎在轻揉着什么,有些站不稳的样子。

见状,男子也忍不住了,一把搂住面前只及他肩头的小女人,让她的脸紧紧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熙华这一摔双手失去了倚靠,下意识地紧紧抱住眼前的男子,头撞在了男子的胸前,嗯,硬梆梆的,还能听到眼前男子的心跳,很快。

熙华的脸顿时红到了耳根,心里嘀咕着,“还好还好,夜色很黑,他人应该是瞧不见的。”

却不料,男子一手揽住她的腰,另一首覆在熙华身后的两只圆圆的肉丘上,男子的手很大,一只手便能盖住两瓣圆圆的小屁股,捏了捏,很软。

熙华顿时发出一声闷哼,“痛…”
男子愣了一下,仿佛明白了什么,凑到熙华耳边带有些挑逗的意味小声道,“你挨打了?”6(上)
男子愣了一下,仿佛明白了什么,凑到熙华耳边带有些挑逗的意味小声道,“你挨打了?”
熙华一听,他竟然知道自己挨了打,本就羞得通红的脸更红了。
霎时间又羞又怒,挣扎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本宫!”
男子没料到这个如此娇小的女子竟然大幅度挣扎起来,也是怕弄疼了她,便慌乱地放开手,“你自称本宫,可是皇上的嫔妃?”说着,男子的手饶有兴趣地抬起熙华的下颌,想好好看看这小女人的模样,却不料被熙华一掌打在脸上。
“啪!”声音清脆得很,“你既知本宫是皇上的嫔妃,怎还这般逾矩!”
男子刚想解释些什么,小女人转身便跑了,踉踉跄跄,好不可怜,便忙向熙华跑开的方向喊道,“贵人位份是不能自称本宫的!仔细再挨打!”
熙华身为为一国公主,自然是受过皇家教导的,今日遇到这浪荡子,也不免失态起来,听到他又在向她喊如此私密的受罚之事,恼怒不已,恨恨地骂起他来,“太可恶了,太可恶了!”声音虽小,身后的男子却听得一清二楚。
见人走远了,男子站在假山处细细回味,这女人,真是欠教训!可是一旁的声音却打断了他的思绪。

“皇上,您怎么在这儿啊,白贵人在等您呢,叫奴才们来请皇上过去。”6(下)
熙华跑开后,只想快快回宫,默默祈祷今晚这事千万别传出去,若是让第三个人知道,她怕是真的会被打死,即使能够保全性命,身为一国公主,的颜面也是丢尽了。
可是奇怪的是,接下来的三日,教导嬷嬷都没有到,熙华也免了板子,是何缘由,也不敢去问,老老实实地在宫中修养了三日,身后的伤也好得多了。
第三日晚,熙华无趣,便和莺茶一起早早歇下了,却不料听到急促的叩门声和断断续续的喊声,“孟贵人…奴才是传旨来了…”
莺茶睡得熟,听到叩门声却也是一惊,满脸写着担忧,“公主,奴婢听,好像是传圣旨的,这么晚了,皇上怎会到我们宫来传旨。”
熙华也是纳闷,和莺茶一同去开门,见一个公公焦急道,“孟贵人,皇上有旨,今夜宿在兰喜宫,由您侍寝,您可快快沐浴更衣,准备着吧。”说罢,不待熙华回话,便急匆匆离去。
听到要侍寝的消息,熙华可高兴不起来,三日没有挨板子,虽然身后是恢复了不少,可却还是有些微微肿着的,自己身为公主,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请罚这种自轻自贱的话来的,若是惹得这位皇上不快,怕是会挨更重的板子。
虽然这样想着,依旧淡淡地吩咐莺茶道,“去备水吧,今夜不必伺候,你回房便好。”莺茶虽有些担忧,也还是照做了。
兰喜宫的偏殿虽然小,浴室却大得很,红色的轻纱围了一层又一层,大郁国温泉充足,这偏殿的圆圆的温泉池能足足容纳十人有余,熙华刚刚换上沐浴温泉的白色薄纱衣,刚打算走下温泉,便感到身后的轻纱被一层一层掀开,猛得回头一看,隔着最后一层纱,这人身着明黄色的衣物,体型健硕,大概,是皇上吧。
熙华有些慌张,心道,皇上怎么这么快便到了,自己可是什么都没准备啊。
内心慌张,连嬷嬷教的大郁国的礼节都忘了,下意识地行了大孟国的理解,“陛下安康。”
话音刚落,熙华便意识到自己行错了礼,忙忙跪下,改了大郁的礼节,再次请安,“皇上万福。”这一着急,声音竟都有些颤抖。
皇上掀开了最后一道轻纱,缓步走进,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小女人,恭敬却又有些害怕地跪伏在地上,故意冷着嗓子“你怕朕?”7(上)
这冷酷的声音又使熙华身子一颤,故作镇定却带着些颤抖回答“天子威仪,臣妾不敢不怕。”
皇上听了这话,心中觉得好笑,声音却还是冷着,“抬起头来。”
熙华慢慢直起身,眼睛盯着皇上的鞋尖,与那晚的窘态截然不同,端庄得很。
此时,皇上这才看清了眼前的小女人,挽着松松的发髻,只戴了一根素银簪,一身白纱衣若隐若现能看到如玉的肌肤,眼神忧郁,两弯倒挂眉显得人楚楚可怜,小女人娇小可怜的样子更是使得皇上想要调戏一番,“你抬起头来,看看朕的模样。”
熙华满心疑问,这皇上是唱哪出啊,却还是不敢违抗,满满再抬起头,目光随着明黄色的鞋尖向上,一身明黄色的长袍,细致的双龙戏珠纹样,腰间墨绿色绣着粉红莲花图样的荷包甚是显眼,再往上看,身材挺拔,骨骼健硕,一看便知是习过武的,脖子修长,皮肤不白也不黑,下颌棱角分明,鼻子高挺,目光如炬,眉毛浓密,真是,英俊得很,又不失君王威仪,只是,眉眼间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似的,不由得看得呆了。
皇上本等着看小女人惊慌失措的样子,没想她却呆住了,顿时心中有些恼怒,一把将跪在地上的小女人捞了起来,一手揽着腰,另一手抚在了身后的两团软肉上,捏了捏,养了三日的伤,但是软了不少。
小女人的脸再次撞在了他坚实的胸膛上,这场景,似曾相识?
熙华想到三日前中秋夜,那个假山石后面调戏自己的男子,竟然是皇上!而自己竟然还打了皇上一巴掌,想到这,熙华有些慌乱,想挣扎着出来像皇上请罪,可是这挣扎在皇上的眼中,却是小女人的挑衅,心中更加恼怒,揽着腰的手便更用力地将她紧紧搂住,另一只手打在身后的软肉上,“啪!”纱衣轻薄,和打在肌肤上无异,清脆得很。
“嗯!”熙华吓了一跳,伏在皇上的胸前闷哼了一声。
皇上听到小女人的闷哼,觉得可爱,受用得很,微微低头,便看到小女人的脸红到了耳根,在她耳边轻声道“你现在可是认出朕了?”7(下)
被皇上这么一问,熙华人又在他的手里,只好诺诺答道,“是…”想了想,又磕磕绊绊地补充道,“臣妾,是臣妾失礼了,向,向皇上请罪。”
皇上听了这话,知道她有些慌乱,用戏谑的语气说道,“哦?请罪?孟贵人是想怎么请罪呢?”
请罪,可恶,又是请罪,熙华愤愤,也不做声。
皇上见状,便抱起熙华坐在温泉池的台阶上,顺势将熙华翻过来按在膝上,大手便覆上了两团软肉,“那日你打了朕,朕如今打回去,就算是扯平了,如何?”
熙华虽害怕,却自知理亏,“是,臣妾遵旨。”
还未待熙华把话说完,皇上的巴掌便迫不及待地落下来,“啪啪啪啪啪”连着风,五下都落在左臀上,熙华吃痛,如今又伏在皇上的膝上,只穿一层轻纱,更是碍于公主面子,不会喊叫出来的,便紧紧咬住了嘴唇。
“啪啪啪啪啪”又是五下落下来,依旧是在左臀上,“啪啪啪啪啪”再是五下,还是落在左臀上,“啪啪啪啪啪…”皇上的巴掌五下五下地打下来,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熙华咬着嘴唇,越来越用力,血腥味渐渐在嘴中漫开,“啪啪啪啪啪…”身后的巴掌力道不减,左臀上火辣辣地,熙华终于忍不住了,一只手不由自主地向后试探,想要挡住风一样下落地巴掌。
动作虽小,皇上却看得一清二楚,一掌打在熙华的手腕上,低沉着嗓子说,“孟贵人是觉得,朕罚得不对了?”
只是这嗓音实在是低沉,带着微微怒气,颇具天子威仪,熙华听了,身子一颤,忙忙缩回了手,“臣妾,臣妾不敢。”
这话带着些许哭腔,皇上听了有些不忍,奇怪,后宫嫔妃众多,即使有打嫁的风俗,自己也是从不亲自动手,这些嫔妃哭得死去活来,自己也从未有不忍之感,这小女人,竟还忍着哭腔,真是可爱。
皇上自顾自地想着,下手也没轻没重了起来,熙华痛得厉害,温泉池边又光滑,只好紧紧攥住皇上的龙袍,好缓解些许痛楚,待皇上回过神来时,熙华的左臀上早已肿得高高的,相较于右臀来看,更是大了不止一圈。
皇上顿时有些心痛起来,想将小女人抱起,一用力,竟然没有抱起来,仔细一看,这小女人竟然紧紧抓着自己的龙袍,不由一笑,再一掌,足足用了十成的力打在左臀上,“孟贵人还不放手,是想再挨打吗?”8
熙华听了皇上这话,知道是不罚了,忙忙松开了手。
皇上将熙华翻了个面抱着,让她的小屁股悬空,见眼中小女人低着头,脸红红的,眼中含泪却在极力隐忍,嘴唇有点点血痕,一看便知,是刚刚挨打时咬破了的,楚楚可怜。
两人无话,皇上见熙华微微抿着嘴唇,实在按耐不住,一手托着她的头,俯身压着她吻了上去,熙华下意识挣扎了一下,便不动了,任由他摆布,皇上见她依旧挣扎,另一只手移到熙华身下,掐住刚刚受过伤的左臀上的肉,上面又狠狠撬开了她微抿着的唇,血腥味在二人的嘴中漫开,下面的手再次用力,生生将那饱受折磨的臀肉拧了一圈,熙华痛得紧了,偏偏又不能咬住嘴唇,只得生生忍下,豆大的泪珠不由流了下来,流到了两人的嘴里,咸咸的。
皇上尝到了这咸咸的眼泪,放开了她的唇,用拇指为她抹去了眼泪,“朕不喜欢你在朕惩罚你的时候咬嘴唇,听到了吗!”见熙华不答话,身下的手更用力了些,“嗯?朕不喜欢你不回朕的话!”
“是…”熙华只得小声应到。
“朕说的话你最好记住,大郁的规矩你是知道的。”说着将熙华从怀中放了下来,熙华恭敬地微微行礼,“是,臣妾知道了。”
“替朕更衣吧。”皇上的声音冷冷的,命令起人来更是没有半点人情味。
“嗯?”熙华有些疑惑,迷茫地看着皇上。
皇上瞧她如此,只觉有些好笑,“这屋内还有其他人吗,替朕更衣,朕与你一同沐浴。”
熙华听了此话,脸又红到了耳根,可爱得很,慢慢走到皇上跟前,替他解扣子,熙华本是娇生惯养,没伺候过人,也不熟悉大郁男子的穿戴,再加上紧张得很,愈发地笨手笨脚起来,足足用了半柱香的时间,才将外袍脱下,直到皇上身上只剩下贴身衣物,熙华红着脸,微微扭着头,微微闭着眼,将皇上最后的衣物褪下后,便低着头站在一旁。
皇上见状,将熙华一把抱起,踏进了温泉池。
温泉水热,熙华刚受过罚的小屁股自然受不住,便草草沐浴完毕,回到了卧房。
本以为是要侍寝,没想到皇上坐在床边,抿了一口茶,缓缓道,“大郁的规矩嬷嬷该是教过你了,请罚吧。”
熙华还光着身子,顿时愣住了,“皇上,不是罚过了吗?”
“朕说的是,打嫁的规矩!”9
熙华听了,皇上是要行打嫁的规矩,顿时有些心虚,说到底还是放不下身为一国公主高贵的身份和颜面,自己一向虽不敢说端庄优雅,却也是体面的,如今,挨了打便也打了,只是要亲口说出请夫君责打这样羞耻的话,是万万不能够的。
现下自己赤诚着身子,嬷嬷拿过来的板子又放在了外间,皇上说要打嫁,自然是要取了板子来的,想到这,熙华便要去披件衣裳到外间去取,却被皇上呵斥住了,“朕准你穿衣裳了吗!”
熙华又是一惊,今晚,自己第一次见到皇上,便已被斥责多次,仿佛是做什么都错,说什么都不合皇上的心意。
“你这宫里又没人,怕什么!”皇上再次补充道,更像是催促。
熙华咬了咬牙,光着身子走到外间去,虽说已经打发了莺茶回房休息,也知道这兰喜宫中再无他人,可是身上不着寸缕,觉得凉飕飕的,又想起教导嬷嬷的话,我们这个皇上,行打嫁的规矩时,是从不亲自动手的,若是找些嬷嬷宫女来行规矩,看见自己赤条条的,岂不是要羞臊死。
熙华取了板子,双手碰着,深吸了一口气,回到卧房,一步一步挪到了卧房中央,跪下,不发一言,即使离着皇上有些距离,也能感受到他身为帝王的威严气场的。
“你离朕近些,朕还能吃了你不成吗!”
熙华听了,慢慢向前膝行了几步,有听到皇上带走怒气的话,“这一个多月嬷嬷教了你的规矩都学到哪去了,早知如此,朕便不该免了你日日的责罚!”
熙华听了这话才知道,原来是皇上免了她的责罚,却又不知他现下是何意,真是帝王心,猜不透啊,便回话道,“臣妾,谢皇上宽恕。”
“过来吧。”
熙华听到他叫她过去,忙忙地站起,走过去,这是,免了请罚的规矩?
“跪趴!地上凉,到榻上去吧。”
见熙华犹豫,又补充道,“嬷嬷教不会你的规矩,朕来教!”
说着,夺过熙华手中的一把将熙华抱起放到床上,摆成了跪趴的姿势,“姿势记住了吗!”
熙华本就羞臊得很,又被摆布成更为羞臊的姿势,此时便将头深深地埋在臂弯里,竟没有听到皇上的话。
“啪!”皇上的板子重重地落下来,熙华身材娇小,板子又宽大,一板子下来两瓣小屁股都逃不掉,“受朕的罚也敢走神!”更文了呢~~~10
熙华被皇上这一吼回过神来,下一板子又打了下来,较之前次更重了些,“你记住,朕免了你日日的责罚不是要宽恕你,你是大孟国送给朕的,你的身子只有朕碰得,也只有朕才罚得!”
皇上说几个字,板子便打下来一下,熙华就颤抖一下,听了这一番话,心中不免伤感,在皇上眼中自己不过是一个物什罢了,可笑,自己还在这里要什么尊严,要什么脸面呢!
“啪,啪,啪…”皇上一下接一下地打着,一句接一句地斥责着,熙华只得强忍着眼泪,攥紧了床单。
“最后二十下,报数是会的吧。”这话没了怒气,倒是带着些许无奈。
“是…”熙华带着哭腔答道。
“啪!”皇上板子没有连着打下来,似乎是留着时间等熙华报数出来。
“一”熙华终于报了数,皇上也长吁了一口气,很是无奈,却更像是卸下了重负,跪趴在床上的熙华仿佛觉得自己听错了这一声吁气。
“啪!”皇上又留出了时间,“二…”
“啪!”既然留出了时间,皇上落下的板子不由得加了几分力,打得熙华歪歪斜斜,有些支撑不住。
“你若是撑不住,便重新来,这便是朕的规矩!”
熙华不由得重新规矩地恢复了跪趴的姿势,闭上眼睛,咬住嘴唇,静静地等着下一板子的降临。
“啪!”似乎又加了几成力,不等熙华报数,便听到皇上的斥责声“朕说了不许你咬嘴唇,是记不得朕的话吗!”
熙华低着头微微有些诧异,自己的头埋得低低的,皇上怎么会知道,不等熙华想通,“重新报数!”
熙华此时规矩地多了,小心翼翼,再不敢有什么小动作,生怕再得罪了皇上,自己怕是要一周都下不得床了。
“啪!”“一”“啪!”“二”“啪!”“三”熙华虽觉疼得紧,也还是规规矩矩地报数。
“啪!”“十九”
“啪!”“二十”
二十下终于打完了,熙华也还是规规矩矩地跪趴着,不敢动,却听到皇上的一声冷笑“怎么还不起来,是嫌朕打的少了吗。”
说着,又向熙华肿到发紫的小屁股上补了一板子。熙华听了这话,又多挨了一板子,忙忙爬起来,真是伴君如伴虎,自己是怎么做都惹得皇上不开心。
熙华伺候着皇上躺下,自己又抱了一床被子,小心翼翼地躺在皇上身边,不敢趴着,只是侧着身,听着皇上均匀的呼吸声,熙华却一夜无眠,直到天快亮时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醒来已是快晌午了,身边的皇上早已不见踪影,一个陌生的宫女走进来,“贵人起来了,奴婢恭喜贵人了。”
“你是何人,莺茶呢?”熙华有些疑惑。
“奴婢是皇上赐给贵人的宫女青碧,莺茶姑娘给贵人准备早膳了,一会儿就到。”说着,青碧伺候熙华梳妆,按大郁的规矩,侍寝后,是要给贵妃娘娘请安的。11
熙华用过早膳,在青碧的陪同下前往宜春宫给贵妃娘娘请安。
“青碧,你在宫中的时间长,今后可是要多多提点才是。”
青碧忙道,“贵人说笑了,奴婢是皇上赐给贵人的,今后自当替贵人效力的,只有贵人这一个主子。”
说着,便走到了宜春宫门口,熙华深吸了一口气,倒不是因为紧张,身为公主,什么场面没见过,只是如今要放低姿态,在大郁宫中,自己就是个小到不能再小的贵人,见人便要行礼,处处都要低头。
熙华来得较早了些,宜春宫的宫女环佩摆出了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是新贵人吧,这么不懂规矩,来得这样早,扰了娘娘休息,贵妃娘娘还在用早膳,待传召贵人时才许入内。”说罢,冷哼一声,不待熙华答话,甩帘子进到殿内去了。
初秋的早晨是有些冷的,偏偏赶上天气阴沉,刮起了风。
熙华昨晚才受了罚,因皇上在侧,没有涂药,小心翼翼也不得安睡,今早起身,别说是身后伤处,更是浑身都痛,如今又现在冷风里,有些打颤,风微微吹乱了头发,身上也沾了些尘土。
不过多时,各宫嫔妃陆续前来请安,皇上年轻,嫔妃不多,青碧在熙华身后提醒到,这是敏妃娘娘,这是宁嫔娘娘,这是姝贵人,这是董常在,熙华都一一见礼,这些宫嫔虽不与熙华多讲话,却也是以礼相待,颇有些敬而远之的不屑。
最后一个到的,是白贵人,青碧依旧在熙华身后小声提醒,“这是白贵人。”
熙华微微有些愣神,原来,这便是与自己同一天入宫的白华烟,熙华一瞧,不由得愣住了神,怪不得听说大郁皇帝心仪尚书府的白姑娘已久,如今一看,真是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清丽中带着些妩媚,脱俗中又藏着些妖艳,美得不可方物。
因华烟与熙华同为贵人位分,熙华只微微颔首,“白贵人好。”
不料,白华烟不仅没有还礼,身边的婢女愿儿反而转身一巴掌重重地打在熙华脸上。
“啪!”声音清脆,打得熙华一个趔趄,被身后的青碧扶住才不至于摔在地上,因这一巴掌过于突然,熙华愣是半晌都没回过神来,只觉一阵眩晕,不待熙华缓过来,另一巴掌重重地打在熙华的另一边脸上。
“啪!”声音依旧清脆,“这大孟国连公主都这般不识礼数吗!白贵人这倾国倾城的容貌也是*****能瞧的,还不快快把头低下!”
熙华本就有些站不稳,又挨了一巴掌不禁更加眩晕起来,被青碧搀扶着还是打晃,听区区一个婢女竟出此言论,青碧辩解道,“愿儿!白贵人与我家主子同为贵人,你不过一个奴婢,怎能出手伤人!”
“同为贵人,哼!”愿儿冷哼,“我们白贵人是尚书府的千金,大郁第一美人,你们算什么,不过是大孟国送来的物什逗我们皇上开心罢了,便是连个贱婢都不如!”说罢,还向熙华脸上啐了一口。
熙华本就眩晕,想到本为一国公主,虽不是太过受宠,却也是尊贵至极的又听不过一个大郁的宫女便能如此凌辱自己,心下更是又气恼又伤心,却也是极力隐忍着。
白贵人见状,自觉无趣,转身便走,“好了,愿儿,我们快进殿给贵妃娘娘请安吧。”
青碧刚要争辩,被熙华拦住,“如今我到大郁,也算是寄人篱下,孤苦无依了,只要两国安定,我就是做个物什又何妨呢,你第一日跟了我,便能如此为我,我今后自然不会亏待了你。”熙华说着,又不自觉地带了些哭腔。12
站了大半晌,宜春宫的宫女才传话来请熙华进殿。
熙华忙忙整理面容,掸了掸衣裙,缓缓踏进殿内,规矩地跪下,向贵妃娘娘请安。
不待贵妃说话,姝常在却先开口,不急不缓地说道,“娘娘,您看臣妾说得没错,孟贵人进宫已久了,怕是还不懂我们大郁的规矩呢,给娘娘请安连鬓角都乱了,裙角都是尘土,这风尘仆仆地,是从大孟国千里迢迢过来的吧,可不像是兰喜宫来的呢。”说罢,几个嫔妃都掩嘴笑,掩饰不住的嘲笑和不屑。
熙华虽跪着,却抬起头,不卑不亢辩解道,“臣妾来的早,在外站得久了,今日风大,自然沾了这尘土,请娘娘见谅。”
贵妃只顾着喝茶水,连头都不抬一下,又听宁嫔不冷不热地说道,“孟贵人这是不满贵妃娘娘了,你一个小小的贵人在门外候着高位嫔妃本是情理中事,连规矩都做不好,你们大孟国就是这么教导公主的吗!”
熙华在大郁宫中已久,早已知道,上至皇上,嫔妃,下至宫女,太监,个个对大孟国不屑一顾,便是见上了熙华这个大孟国公主都要踩上两脚,啐上几口,在他们眼中,熙华不过是个物什,是个奴婢。
今日在宜春宫的大殿内听到这话,熙华依旧隐忍,语气却不卑不亢,“臣妾扪心自问是守规矩的,入宫以来,从未行差踏错,也从未逾矩。”
宁嫔与姝贵人听熙华还在辩解,甚是生气,白贵人见状,在一旁劝道,“两位姐姐何必与她置气争长短呢,皇上都说了,不过是大孟国的送来的礼物罢了,若是开心了,拿来讨各位姐姐一笑,若是不高兴了,当个物什就罢了。”
听到白贵人如此道,贵妃放下了茶盏,“还是白尚书家的女儿懂事理,宁嫔,姝贵人二位还是尝尝本宫的好茶吧。”说着,又向熙华道,“今儿这安你还是别请了,退下吧。”
熙华一听,忙忙起身行礼退出大殿。
青碧跟在熙华后面,小心问道,“贵人,他们都踩到您的头顶上了,您怎么不再争辩争辩。”
“我来,是为了促进两国友好的,只要两国百姓好,我做什么也都是好的。”
话未说完,便听后面有声音道,“孟姐姐真是高尚,这种屈辱都能忍受,真叫妹妹佩服!”
熙华转身,发现说话之人是白华烟,不由有些惊讶,又听白华烟说道,“早上的事是妹妹的奴婢不懂事,打了姐姐,妹妹已经罚了她,在这里也给姐姐赔个不是了。”
熙华微微笑道,“无妨的。”转身便要走,白华烟却追了上来,“姐姐不会还是在生妹妹的气吧,妹妹与姐姐同日进宫,与姐姐的情分自是与他人不同的,早上在大殿内的话,妹妹也是没有办法,不是真心话的,还望姐姐见谅。”
熙华依旧保持着笑容,甚是端庄,“不妨事的。”依旧要走。
白华烟又道,“既然姐姐不生气了,那便赏脸到我宫里喝口茶吧。”
熙华因身后新伤加旧伤的,只想快快回宫休息,却不料被白华烟缠住,不待开口拒绝,便被白华烟拉着向翠微宫而去了。
与白华烟坐在翠微宫的红木凳子上,熙华暗暗叫苦,表面还应付着白华烟的话,一会儿作画,一会儿下棋,熙华只觉身后疼痛难忍,应接不暇,本想找个理由早早回宫,谁知一拖便到了黄昏。
用晚膳时,皇上的贴身太监传话来,今晚,皇上要宿在孟贵人的宫里。
白华烟听了这话,非但没有露出一丝不悦,反而高兴得来祝贺熙华,“恭喜姐姐了,连获两日盛宠,姐姐用了晚膳,快快回宫准备吧。”这话说得,真是真诚至极,看不出半点虚言。今天更得晚了点呢,白天出去玩得嗨了,把作业都忘了12
站了大半晌,宜春宫的宫女才传话来请熙华进殿。
熙华忙忙整理面容,掸了掸衣裙,缓缓踏进殿内,规矩地跪下,向贵妃娘娘请安。
不待贵妃说话,姝常在却先开口,不急不缓地说道,“娘娘,您看臣妾说得没错,孟贵人进宫已久了,怕是还不懂我们大郁的规矩呢,给娘娘请安连鬓角都乱了,裙角都是尘土,这风尘仆仆地,是从大孟国千里迢迢过来的吧,可不像是兰喜宫来的呢。”说罢,几个嫔妃都掩嘴笑,掩饰不住的嘲笑和不屑。
熙华虽跪着,却抬起头,不卑不亢辩解道,“臣妾来的早,在外站得久了,今日风大,自然沾了这尘土,请娘娘见谅。”
贵妃只顾着喝茶水,连头都不抬一下,又听宁嫔不冷不热地说道,“孟贵人这是不满贵妃娘娘了,你一个小小的贵人在门外候着高位嫔妃本是情理中事,连规矩都做不好,你们大孟国就是这么教导公主的吗!”
熙华在大郁宫中已久,早已知道,上至皇上,嫔妃,下至宫女,太监,个个对大孟国不屑一顾,便是见上了熙华这个大孟国公主都要踩上两脚,啐上几口,在他们眼中,熙华不过是个物什,是个奴婢。
今日在宜春宫的大殿内听到这话,熙华依旧隐忍,语气却不卑不亢,“臣妾扪心自问是守规矩的,入宫以来,从未行差踏错,也从未逾矩。”
宁嫔与姝贵人听熙华还在辩解,甚是生气,白贵人见状,在一旁劝道,“两位姐姐何必与她置气争长短呢,皇上都说了,不过是大孟国的送来的礼物罢了,若是开心了,拿来讨各位姐姐一笑,若是不高兴了,当个物什就罢了。”
听到白贵人如此道,贵妃放下了茶盏,“还是白尚书家的女儿懂事理,宁嫔,姝贵人二位还是尝尝本宫的好茶吧。”说着,又向熙华道,“今儿这安你还是别请了,退下吧。”
熙华一听,忙忙起身行礼退出大殿。
青碧跟在熙华后面,小心问道,“贵人,他们都踩到您的头顶上了,您怎么不再争辩争辩。”
“我来,是为了促进两国友好的,只要两国百姓好,我做什么也都是好的。”
话未说完,便听后面有声音道,“孟姐姐真是高尚,这种屈辱都能忍受,真叫妹妹佩服!”
熙华转身,发现说话之人是白华烟,不由有些惊讶,又听白华烟说道,“早上的事是妹妹的奴婢不懂事,打了姐姐,妹妹已经罚了她,在这里也给姐姐赔个不是了。”
熙华微微笑道,“无妨的。”转身便要走,白华烟却追了上来,“姐姐不会还是在生妹妹的气吧,妹妹与姐姐同日进宫,与姐姐的情分自是与他人不同的,早上在大殿内的话,妹妹也是没有办法,不是真心话的,还望姐姐见谅。”
熙华依旧保持着笑容,甚是端庄,“不妨事的。”依旧要走。
白华烟又道,“既然姐姐不生气了,那便赏脸到我宫里喝口茶吧。”
熙华因身后新伤加旧伤的,只想快快回宫休息,却不料被白华烟缠住,不待开口拒绝,便被白华烟拉着向翠微宫而去了。
与白华烟坐在翠微宫的红木凳子上,熙华暗暗叫苦,表面还应付着白华烟的话,一会儿作画,一会儿下棋,熙华只觉身后疼痛难忍,应接不暇,本想找个理由早早回宫,谁知一拖便到了黄昏。
用晚膳时,皇上的贴身太监传话来,今晚,皇上要宿在孟贵人的宫里。
白华烟听了这话,非但没有露出一丝不悦,反而高兴得来祝贺熙华,“恭喜姐姐了,连获两日盛宠,姐姐用了晚膳,快快回宫准备吧。”这话说得,真是真诚至极,看不出半点虚言。重发一下

现在阔以看见吗,其实吞文了我是看不到的13
熙华听了皇上要自己侍寝,也正好寻了一个理由,向白华烟告辞,匆匆离去,只是在扶着青碧起身时,脸上的表情微微狰狞了一下,转瞬即逝。
熙华回了宫,想到昨日与皇上温泉池共同沐浴的尴尬,更是早早吩咐莺茶准备沐浴,刚刚沐浴结束,外间便传来皇上驾临的消息,熙华换上薄薄的寝衣,在卧房等候。
待皇上走进卧房,熙华俯身见礼,“臣妾恭迎皇上。”半伏着身很累,膝盖弯曲,皇上没有叫起,无视熙华一般走到榻上坐下,熙华半蹲着行礼的姿势久了,双腿发酸,加之一天都在白华烟处应付,身后的伤处也没来得及涂药,有些吃不消,打起晃来。
这时,皇上冷冰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才这样一会儿就站不住了?朕听人说,你早上去贵妃处请安时不守礼数,想必也是真的了,朕还以为,大孟国教出来的女儿是有规矩的!”
熙华一听,便知皇上是来兴师问罪的,想必是早上请安的事情引得各宫娘娘不快了,虽保持着行礼的辛苦姿势,却还是不急不缓地说道,“皇上说臣妾不懂规矩,臣妾自幼生在大孟国,自然是不懂大郁的规矩。”
皇上停了她这一翻辩解,顿时怒火中烧,作为天子,还没有人敢当面顶撞他,“取了你的板子来,跪趴!”
熙华早便做好了挨打的准备,带着酸痛得微微发抖的双腿,取了板子来,双手捧给皇上,像昨晚的姿势一样,跪趴在了床上,不同的是,多了些视死如归的气概。
见熙华没有褪下寝衣,皇上也不生气,板子直接就打了上去,“啪啪啪啪啪!”连着五下重重地砸下来,熙华身后的伤总是新伤加旧伤,本就疼痛难忍,自然受不住,疼得歪倒在床榻上,皇上见状,更是没有了好脸色,一把将熙华翻过来,趴在床上,一手按着腰,一手拿着板子,杂乱无章地向下打,砸在熙华可怜的小屁股上。
“啪啪啪啪啪…”板子打下来,皇上也没有要停手的意思,熙华疼得狠了,都快失去了理智,自顾得挣扎起来,想要逃脱皇上的控制,躲避一下下打在身后的板子,可是无论熙华如何挣扎,板子依旧落在身后,火辣辣地疼,熙华原是公主,即使到大郁挨了嬷嬷的板子都不像皇上这般,紧紧将自己控制住,逃也逃不掉,一种无助感油然而生,越演愈烈。
皇上打了许久,大概是累了,停了手,熙华失去了控制,疼得一个翻滚摔到了地上,饱受折磨的小屁股有摔在了地上,熙华也顾不得什么公主的尊严和脸面,痛得蜷缩在地上,眼泪不争气地像断线的珠子一般流个不停。
皇上见熙华痛到卷曲的样子,内心起了些波澜,顿觉有些心痛,又瞧她的眼泪都打湿了地面,又生出些许后悔来,可是碍着天子的面子,冷冷地说,“你可知你错了?”
熙华听到皇上还要质问,努力从地上撑起来跪好,疼到有些颤抖的声音回到,“臣妾知错…”
“错在何处?”
“错在…臣妾今日给贵妃娘娘请安时失礼了…”熙华虽心中不承认,却碍于身后的疼,小心翼翼地说。
“还有呢?”
“还有…还有…”熙华一时语塞,实在不知自己还有何错处。
正在熙华语塞时,皇上又拿起了板子,“要不要朕帮你想想!”更文了鸭,以后没有特殊情况,还是会尽量坚持日更的深夜更文~14


重发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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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巷笙歌】【纪实】我和大哥的日常(m/m)【图片】

【酒巷笙歌】【纪实】我和大哥的日常(m/m)【图片】【酒巷笙歌】【纪实】我和大哥的日常(m/m)【图片】
小半边屁股就三颗痣,那边同样位置还有三颗,不知道是不是太上老君给他留的记号
今日份吵架
前因,可可和猫追逐打闹,客厅一片狼藉,让可可收拾房间,说了三遍,毫无反应
(揪着耳朵,可可两只手想抓又不敢,顺带在屁股上扇几巴掌)可可当时就窜儿了
默:你搞莫尼!哈戳戳!
阳:(在这之前可可告诉我“哈戳戳”这个词是夸人帅的)啥玩意!你确定你这副德行实在夸我帅吗!敢蒙我,你个兔崽子!
默:哪个哄你!你个人是个哈戳戳!怪哪个!
阳:(揪过来继续扇巴掌)你个小犊子!嘴巴巧的很嘛!啊!再说一个我听听!
默:揪我耳洞干啥子!
阳:你长个耳朵听不见,不该打吗?!
默:那你打我屁股做啥子!我耳朵犯错了!你打我屁股做啥子!我就问你!
全程可可都是咆哮帝的状态,给我惊呆了今天除了可可都去挖鱼塘了,我刚到家,他跑过来,哥,你回来啦,我等你好久了,我还挺纳闷,本来以为昨天欺负狠了,今天肯定不搭理我,结果这么热情,胡噜一把脑袋,咋了,今天这么乖,可可笑嘻嘻的,我今天能吃三个冰激凌吗?就知道没啥好事,我说,那怎么可能,顶多吃一个!可可马上答应了,好,就吃一个,然后撅这屁股跑上楼了,这个小兔崽子,我上楼看见这个小犊子,在那吸溜吸溜的吃的正香,捂着毯子,开着空调,吃雪糕,也是长见识了,见我上来了,嘿嘿嘿的笑起来没完,我寻思着,你这不是第一回用这招了,得寸进尺是不是,可可笑起来牙都在外面,哥,嘿嘿,对不起哦,我坐沙发上,今天一天累得要死,这个小犊子就顾着自己吃,如果对不起有用的话,那还要那么多藤条板子干什么”,话一出,可可这回机灵了,鞋也没穿,哒哒哒跑出去拿了一个雪糕给我,冰凉的小嘴唇碰了碰我的脸,自己又哒哒哒窝回去了昨晚上,可可在群里骂人,让我飞到二楼去揍他,我上楼一看,客厅的门钥匙就在门外挂着,连备用钥匙都不用找了,等我开门进去,可可一把把电脑放在沙发上,从沙发上跳下来,两只手连呼噜在摆慌慌张张:哥!哥!哥!你别动!我站那儿看着他想干嘛,结果可可看我真的不动了,冷眼看着他,自己眼睛睁的老大,清清嗓子,舔舔嘴唇,咽了咽口水,自己动手,轻轻的拍了自己脸一下,两大眼睛一直瞄着我,我看他这个样子,没忍住笑了,坐在沙发上懒得理他,可可看我不打算找他麻烦,自己退回沙发上,还一脸骄傲的在群里说了俩字“搞定!”得了,新开一个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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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载贴吧客户端发语音!
东北人对这个喊麦好像有天赋,偷录一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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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哼,谁说我只有红棉袄的,我还有红卫衣,还有我的新发型
因为早上的事,饶阳生气了,我寻思着哄哄,然后听他讲他的死亡童年,我没憋住,他现在更生气了
默:哥,你别气了,我那不是没睡醒嘛
阳:我看你这样我就想起我小时候我妈打我
默:(此处有点想笑,忍住)咋回事啊,你说说
阳:我小时候那前儿不爱吃青菜,完每回我不吃,我妈就骂我,后来有一回,我妈学织毛衣,我在旁边吃饭,我蔫不出溜的把菜扔那垃圾桶里,被我妈发现了,我妈拿着那个织毛衣那个签字对着我脑袋就啪一大下子,我那是一次看见我妈跳起来打我,在往下二寸,我天灵盖就被chuo(三声)开了(此处的饶阳很脆弱)
默:(一定要忍住,不行,忍不住了,笑出鹅叫)
阳:(死亡凝视)哪个小宝贝说找不到的
做事情都要付出代价,这个新的工具还不错

对着屁股用力扇几巴掌,小屁股红红的,抱到沙发上,躺着蹭来蹭去,拉着脚来个尿布式,这时候,可可突然来了自尊心,把脸一捂,道:这个姿势暴露太多,我已经承受不住了早上打了可可几巴掌,这一天只要我出现,可可就捂着屁股念叨,屁屁啊屁屁,我对不起你,你受苦了,我保护不了你,我太没用了,啊?什么什么?你想要果冻?好吧好吧真是拿你没办法,然后一脸无辜的看着我我回上海啦我到上海啦,返图,嘻嘻
嗯……应该把衣服掀开给你们看看,大白天在家遛鸟秒删,可可的小白腿你们没眼福了再删就拉到了

 

9

哈哈

 

15

可可这个呼噜,吵的我们所有人睡不着我觉得现在我的地位还不如天宇了今天可可睡午觉起来说饿了,我正在和法务对合同,可能时间有点长,可可气呼呼的跑出去了,怎么打电话也不接,微信也不回没办法,去天宇那看看在没在,结果我打了快两个小时的电话不接,天宇一打秒接了天宇:在哪儿
可可:……
天宇:半个小时来我家
可可:哦
我觉得我的地位岌岌可危刚刚可可一脸欠儿欠儿的过来了,哥,你说什么东西有时候是软的有时候是硬的,还能从里面流出液体?
当时我脑子叮一下,“这不是你二哥嘛,现在就是硬的,来摸摸”
可可一脸坏笑,摸啥呀,你又没有
我寻思着咋可能没有呢,我是那是啥呀
可可“旺旺碎冰冰啊”可可回来几天胖了4斤,肚子也起来了,屁股也起来了昨晚可可看抖音,突然想吃哈密瓜,我说当然可以,但是要今天买,可可很生气声称要孤立我,一晚上在和他的鸭子诉苦今早上起来去给他买哈密瓜了,回来可可还在睡,很想占他便宜,现在胖了不少,抱起来都不硌手了,尤其是屁股,还很有弹性,一大早可可的体温很高,烫烫的上下摸一摸,肉乎乎的,手感不错,掀开被子小屁股露出来,揉一揉,心情都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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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巷笙歌】【原创】师恩难忘,恩师难忘

【酒巷笙歌】【原创】师恩难忘,恩师难忘“老师是个良心活儿”,这句话从小听到大。学了师范才明白这句话包含了怎样的心酸苦楚。

老师这个称呼让无数人望而却步,仅仅为了一颗赤子之心付出了太多。

师恩难忘,恩师难忘。我们永远记得“学为人师,行为世范”。

谨以此文祭远走的青春,拜谢师恩。
(本文与任何的现实无关,与任何师范院校及任何教师无关,拒绝对号入座,拒绝抬杠)
苏煕宁晚上是跟着祁书润一起到的陆子吟家中,一直仰慕祁书润却从未跟他说一句话,现在的祁书润,不仅仅是她的学长,而是她的亲师兄。
“下午回宿舍了?”祁书润自从上了车就发现世界寂静了,这可不像他的风格。
第一次跟祁书润单独说话的苏煕宁还是有些拘谨:“嗯。”
“师妹呀,你师哥要模样有模样,要内涵有内涵,没你想得那么可怕。”祁书润一直打趣着苏煕宁,希望她可以提早的适应现在的环境。如果按照现在的样子,怎么抗得过陆老先生的疾风骤雨。
“不是这样的师兄……”
慢慢的苏煕宁也熟络了起来,至少不跟开始那样的拘谨,终于还是慢热了起来。
从学校到陆子吟的家整整需要一个小时,如果遇上上下班堵车,那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格外的磨人性子。
当苏煕宁第一次进入陆子吟家时,这哪是Z师大最优秀教授的家,这简直没有一点架子嘛,简单地装修,整洁的家,哪有半点财大气粗的样子。
“韩老师好。”苏煕宁对着正在做饭的韩卿岚微微欠身,这是怎样的八卦新闻才可以知道Z师大的陆子吟教授和韩卿岚教授是夫妻关系!还真的不是苏煕宁网速慢,这是一个秘密,整个Z 师大也只有不超过十个人知道这件事情。
“叫师娘。”韩卿岚腾出手来摸了摸苏煕宁的头,“傻孩子,至于这么惊讶嘛?”
这次的苏煕宁到没有跟祁书润熟络的那样的熟络,很快就融进了这个大家庭中。还有姗姗来迟的大师兄贺译辰,也大大方方的起来打招呼。
“我发现小师妹只有跟我慢热呀!”祁书润捡了一口青菜,慢慢的嚼,幽幽的看着苏煕宁。
“我记得某个人当年拜师德时候对我也是惧怕的很呢!”贺译辰当真是不给祁书润留面子。
只有陆子吟如无其事的吃着饭菜,因为他知道现在的祁书润简直就是一年前的贺译辰。
“师妹,他要是欺负你,你就跟我说,我帮你收拾他。”贺译辰挤了挤眼色,彻底让苏煕宁放下心中的戒备。
“师哥这是典型的‘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啊!刚有了师妹就忘记了我这棵小树苗还需要浇水啊!”祁书润愤愤的夹了一大块红烧肉,唯有美食不可辜负呀,不,只有师娘做的美食不可辜负!
书房中
苏煕宁给师傅师娘师兄们敬完茶,也就宣告者她正式成为了陆子吟的弟子。这件事情自然不需要她告诉自己的室友,陆子吟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在学校官网公布,第二日的苏煕宁也会成为Z师大的焦点。这份光环,贺译辰有过,祁书润也有过。
“既然成了我陆子吟的徒弟,那我希望你除了记住校训以外,更需要记住我说的四个字——尊师重教!”
“是,师父,熙宁谨记师父教诲。”
这句话还是祁书润教她的,如果以前,苏煕宁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
“今天熙宁刚刚拜师,先去休息吧,明天跟我一起去学校。”韩卿岚很久以前就想跟陆子吟收一个女弟子了,所以她对苏煕宁格外的上心,听到陆子吟说完,就要拉着她往外走。与师兄们不同的是,韩卿岚给她单独准备了一间房间,而贺译辰和祁书润只能挤一间屋子。
“书润留下。”听到这,祁书润的头都大了,就一个错别字而已。贺译辰早就随便找了一个由头回房间了,哪里像祁书润一样留在这里给自己找麻烦。
“师父,今天小师妹刚刚拜师,您就绕我一次吧,保证没有下次了。”偌大的书房只剩下两个人,还真的是安静的让人害怕。
陆子吟拿着戒尺,轻轻地拍着自己的手心,也不恼,更不催促,只是静静地等。
祁书润被这眼神看的害怕,一边安慰着自己不疼一边蹭着脚步,这不到两米的距离生生走了五分钟。
“早死早超生”,祁书润狠了狠心,咬了牙,默默地给自己喊了句加油,将左手递到陆子吟面前。
陆子吟微微调了一下坐的姿势,祁书润的手就缩了回来。恐惧的小眼神望了望陆子吟没有任何的表情,认命的再次将手递过去,口里还小声地讲着“师父轻点”。
陆子吟并没有立刻下手,而是用接受点着陆子吟的掌心:“怎么,这么怕吗?”
“疼……”这么多次的挨打经历告诉祁书润,求饶没用,没用不代表不求饶呀!
“十下,打你企图逃避责任,还敢借着师妹来讨饶。”陆子吟并没有生气,平时的说话的语气罢了。可是祁书润知道,无论怎样的语气,打人依旧很疼……
“是,书润知错。”
陆子吟并没有格外的吓唬祁书润,戒尺直接吻上了他的手心,一道愣子立马浮现出来。疼的祁书润想把右手的衣袖咬伤上。
十下戒尺打完,祁书润的左手完全红了,那一道杠子鲜明的立体起来,拳手是一件太让人痛苦的事情吧。
“行了,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痛算什么?”陆子吟把戒尺收起来,看着祁书润的可怜的样子,不禁笑了。
“师父,您会这么罚师妹吗?”每次被罚之后,祁书润都会变成小出气包,只要不出格,陆子吟也顺着他。
“你猜!”陆子吟留下两个字就离开了书房,其余的反思和上药就不是他做的事情了。
“哼!”祁书润对着已经回到卧室的陆子吟不满的哼了一声,手掌的疼再次袭来……写完的还有一章,要不明天发,做到日更我觉得度娘不会删三遍吧我枯了,谁来告诉我该怎样才能发出去004
“熙宁可还习惯?”韩卿岚给苏煕宁夹了一大筷子鱼肉,她不知道这个小姑娘怎么每次来都蹑手蹑脚的。
“习惯……”苏煕宁不知道该说什么,搪塞着韩卿岚的问候。
“师娘你不知道,今天学校论坛又炸了。”祁书润塞了满满的一口红烧肉,抽出一点缝隙来为师妹抱不平。
“正常。”韩卿岚微微一笑,“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韩卿岚自然知道论坛所谓如何,每次陆子吟收徒都会有一次论坛的沦陷,这是第三次,根本不觉得奇怪。
“委屈了?”一直做一个旁听者的角色的陆子吟突然说话,这是他说这句话的第三次。
苏煕宁咬了咬筷子,没有说话。
如果说委屈,她确实生气,但委屈还真的谈不上,毕竟这份委屈不来自陆子吟。
“习惯就好,师兄们都是这么过来的。”祁书润插嘴。
“你是我陆子吟的徒弟,别人再怎么说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陆子吟很严肃,“丫头,如果你觉得这份光环你接受不了,你随时可以离开。”陆子吟顿了三秒钟,“当然,我认为今天你出现在这里,就说明你已经做好了佩戴这份光环的准备!”陆子吟目光停留在苏煕宁身上迟迟没有离开。
“我明白的师父。”苏煕宁想开了,路是自己选的,师是自己拜的,自己哪有什么义务去平息别人的酸言酸雨。之所以拜师是为了学习知识,跟“陆子吟徒弟”的光环无关。她要做的,就是像师兄一样,用能力证明自己。
吃饭总是一种享受,但对于祁书润来讲可就不是一件享受的事情了,陆子吟的一句“吃完了来书房”就像是宣判书一般犹如晴天霹雳,书房可不是一个好去处,多少痛都留在了那里。
“师父。”终究是怕的。无论戒尺挨了多少,怎么就没有一点点的抗体呢?每次都怕,每次都疼,看着书房的门都心惊胆颤。
“祁师兄知道所谓何事吧?!”陆子吟并没有看他,而是沉浸在贺译辰交来的教案中,拿着红笔圈圈点点着。
“师父,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上课的时候给师妹打电话……”祁书润到现在都觉得自己的点背,上课就上课,还讲的那么无聊;无聊就去刷论坛,刚好论坛被关于师妹的帖子刷屏;作为好师兄要去安慰一下小师妹,就这一个电话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就被心理学老师抓着正着……
平时成绩扣了五分也就算了,偏偏全校都知道鼎鼎大名的祁书润是陆子吟的徒弟,这一顿状直接电话到了陆子吟的办公室……
“仅仅是上课打电话吗?”陆子吟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师父我错了,我不该不认真听课,不该上课逛论坛,不该无视老师……不该不尊重老师直接在课堂上打电话。”这算是陆子吟给的机会,现在不说恐怕等会儿就没机会说了。
“祁师兄给我复述一下今天的心理科吧。”
“师父?”祁书润紧接着陆子吟的话落下双膝,“我……我今天没有听课……”这句话祁书润不知道该怎样说,但还是说了出来,只是声音如游丝一般。
“理由呢?”
“不尊重老师的课堂没有理由,书润知错,请师父责罚。”想了想,终究还是把请罚的话说了出来,他怎么敢说是为了师妹,万一陆子吟实行一个什么连坐,他哪有机会机会在书房挨揍啊!
“四十,有意见吗?”陆子吟终于放下手中的笔,从右边抽屉里拿出昨天还亲吻祁书润的刑具,试力道的甩了甩。
现在的祁书润看见这戒尺头皮都发麻,还敢有意见?他能有什么意见?要是有了,等会儿不得翻倍吗?自己师父什么脾气祁书润能不知道吗?从不按套路出牌。
陆子吟用戒尺指了指对面的书桌。
祁书润认命的走过去,弯腰,双手撑在桌子上,闭上眼请,咬上牙齿。
陆子吟用戒尺点了点祁书润的腰部。
祁书润则怎么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脸刷的就红了起来,双手撑在皮带上怎么也扯不下来。
“给你五秒钟,过了翻倍!”陆子吟幽幽的说。
疼?羞?祁书润用两秒钟思考了两者的利弊,用剩下的三秒迅速的解了腰带,连同底裤一同褪到了膝盖。这个动作无论做都少次都觉得羞耻。
重新弯腰,摆好姿势,等待着疼痛的道到来。
陆子吟也没有让他久等,戒尺稳稳地咬上祁书润的臀部,火辣辣的疼由身体传到大脑,全身所有的细胞都在宣告着一个字——疼!
才不过十下,陆子吟就已经照顾到了祁书润的整个臀部。一戒尺稳稳地落在大腿上,祁书润险些站不住。
“起来吧。”
四十戒尺打完,祁书润的衣服已经湿了大半,却没有喊一声,要是按照以前,至少要喊到韩卿岚来敲门让陆子吟轻些。
陆子吟何尝不知道,如今的祁书润,不是小徒弟了,有自己的师妹,果然是长大了。
“今天你师哥不在,我给你上药。”陆子吟放下戒尺,到柜子里取了药。陆子吟的药,只有消炎药,打你就是为了让你疼,打完了给上止疼药做这无用功干嘛。
祁书润也不知道上次陆子吟给他上药是什么时候了,这么被宠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知道你考虑到了熙宁的处境,安慰他作为一个师哥也是你的责任,这一点为师很欣慰。”陆子吟仔细的娜棉签上药,“但你也是个学生,暂且不说心理学是必修课,直说你该上课打电话吗?老师在上面的声音盖不住你打电话的声音,这合适吗?”
“你想想将来你走上讲台,面对这种情况,你会怎么处理?!”
陆子吟不再说话,仔细的给祁书润上着药,书房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只有外面的树叶还在飒飒。
“师父我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会这样了。”等了好久,祁书润才把这句话说出来,不是疼怕了,也不是羞怕了,推己及人,这种行为真的不该。
“知道错了就把今天的心里笔记抄三遍,明天我检查你复述。”陆子吟起身把药重新收到柜子里,也不忘教训他。
“是。”祁书润能说什么?自己做错了怎么有脸讨饶。
穿好衣服的祁书润刚走到书房门口,玄关还没有打开,就听见:“别忘了去跟你们老师道歉!”
确定苏煕宁的我是关着门,祁书润才稍微的放心忘自己房间挪着……005
转眼间,苏煕宁拜师一个月了,她早已经适应了师父的面冷心热,熟悉了书润师兄的儒雅的面容下是一颗童趣的心。
“熙宁,给你一个周的时间,把《爬天都峰》的教案写完给我。”
才大一呀,大二的时候才会学教学方法呢!师父这是要给自己开小灶了。
可是教案是什么样子呢?虽说是学了师范,可是她从来没有写过教案,甚至连看都没有看过。虽然这样想着,但苏煕宁还是觉得一个周的时间写一篇教案有些浪费,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第六天了。
“师兄,想看你的教案……”
苏煕宁一个电话打到祁书润那里,祁书润便知道了,师父要给师妹开家法了。这个时期的祁书润脑子里转着一些小九九,要不要糊弄她,想看师妹挨戒尺;这是个女孩子呀,师父的戒尺那么重,会不会打坏了?
想过来想过去,祁书润回复了一句“大师兄那里会有现成的教案,你可以参考一下”……
这个锅,祁书润才不背,坏人就让师兄做吧,这一个月挨了那么多戒尺,再打下去屁股就废了,想着还不忘摸了摸最近待好的伤臀。
对于大师兄,苏煕宁的印象很少,只有偶尔的吃顿饭,她与贺译辰的交流实在是太少了,以至于差点忘了自己有两个师兄。
“大师兄……”对于贺译辰,苏煕宁还是选择了微信,毕竟大师兄很忙呀!
贺译辰的确很忙,最近学校领导突击检查,各项工作都要做好,什么教案,会议记录,卫生达标,忙的焦头烂额。面对师妹的突然求助,他也不好拒绝,只好发了自己最近上课的教案。其实,贺译辰的下一堂公开课就要讲这篇《爬天都峰》。
“谢师兄。”苏煕宁开心的拿到文档,甚至连打开都没有直接抄送给了陆子吟。
这几日苏煕宁的良心都过不去,但对于要不要仿写她的想法则是“现在写肯定晚了,还是这样吧”。
陆子吟好像看不出来一样,又过了一个星期才挨个发微信:周五家里吃饭。
贺译辰是想拒绝的,只有他又收到了第二条消息:二十藤条。从来捕捉师父心思的贺译辰如何不知道这四个字的含义,不经由间叹了口气,公开课的教案还是放着吧。
祁书润更加是,这六个字让他下意识的把手放到了后面,这不会又是鸿门宴吧,静下心来想了想最近自己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才放下心来拿过手机:
“好的师父”嗖~
“我要吃红烧肉”嗖~
苏煕宁就无所谓了,她才大一呀,不混社团,空余时间多得很,去师父家吃饭罢了,上次师娘做的菜还回味无穷呢,不禁暗暗想:这次书润师兄不会又要挨戒尺吧!
苏煕宁是跟着祁书润来的,刚进门甚至还没有换鞋就看见洗手间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苏煕宁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神奇的生物,上次来书润师兄被罚站,这次又是大师兄被罚站。下一次,会不会就是她?
这次的晚饭,可没有红烧肉红烧鱼,只有西红柿鸡蛋汤,韩卿岚在厨房可是什么都没准备,这个汤还是贺译辰做的,刚做完就被陆子吟的“这半个月做了些什么呀”给问住了,没等两秒,陆子吟就直接宣判了:面壁!
本来贺译辰心里就突突的,走到洗手间旁边,就觉得这二十藤条怎么也躲不过去了,早知道不来呀,都26了,怎么还这么不谨慎呀!
陆子吟也不说话,眼睛就在祁书润和苏煕宁身上打量着,看的两人身上直发毛。
祁书润的眼角突然瞥到贺译辰的手势,连鞋都没换就一路小跑到贺译辰身边,自觉地站起军姿,似乎还有在跟贺译辰比谁的姿势更加完美一般。
苏煕宁似乎明白了什么事情,难怪书润师兄来的时候还问她有没有犯什么事情,脑海中只浮现着两个字:通堂!
当苏煕宁并排着站好军姿的时候,陆子吟才缓缓地拿起茶几上的文件夹,若无其事的翻看起来。昨天刚交了离职申请,今天办了离职手续,有些忙,所以更的比较少还有一位小阔爱私信我让我建个群,我弱弱的说:谢谢小阔爱们喜欢这篇文,其实我不太擅长运营社群,而且大家看了那么多的文,我觉得每一位作者都建群的话也会很厌烦……如果到了一定程度,需要的话,我会建一个群,选择喜欢文章的小阔爱来运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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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职的原因是我喜欢读书写字,每天的留言评论点赞是我好心情的来源,这些,比我工作得到的更开心,谢谢大家让我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东西时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陆子吟用余光打量着在不远处面壁的三个小人儿,脑海中也想着些什么。
大徒弟贺译晨,拜师最早,当时自己并没有想过要收个徒弟,只觉得上课教书调研就是自己最重要的工作。可这孩子直接就给自己跪了,报告厅里那么多人看着,这孩子说跪就跪,“您若不收下我,我便不起来”,这句话陆子吟一直记着,颇有威胁的意味。那日亲自把贺译晨扶起来的时候,报告厅里相声雷鸣,我不知是给贺译晨的还是给自己的……
二徒弟祁书润,就仅仅是自己在餐厅看到他只点了一份白米饭,把自己的饭卡借他,就赖上了自己,觉得自己像他父亲,可是他的父亲,已经离开了很久……
小徒弟苏熙宁,这个孩子怎么像极了妻子上学的时候。那时候他们还是同学,自己高一级,小师妹天天粘着自己,偶尔还会偷个懒,却给自己找许多的理由。陆子吟越看越欢喜……
陆子吟放下手里的文件夹,用力揉了揉太阳穴,这三个还真的是不好带,当初自己怎么就能轻易地答应了呢?
“贺译晨,跟我过来!”陆子吟起身,进了书房。
贺译晨听到师父的脚步轻了,才敢放松下来揉了揉紧绷的肌肉,酸,涨,可想想等会儿会更痛苦,苦笑了一下,尽量让自己的走的正常,才抱起茶几上的文件夹,大义凛然的敲门。
“你倒是乖觉,知道是为了什么!”陆子吟抬眼看了看贺译晨手里的东西,径自拿了茶杯放在书桌上,摆摆手:“添水!”
贺译晨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每次师父早教训了,都会如此云淡风轻,上一秒还在跟你谈着心,下一秒就拿了藤条站在你身后,这莫不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贺译晨小心翼翼的拿起暖水瓶添了水,做完又调整了一下站姿,再次笔直的站好。
“放松,我们聊聊?”陆子吟品了一口刚添的茶水,馨香沁人心脾。
放松二字的含义可不是就让你随心所欲了,在这间书房,除了陆子吟,哪有人敢随便?只不过是可以换成教师仪态罢了:八字步,正视,收颌,松肩,挺胸,收腹,直腿,合手。教师形象的标准站姿,贺译晨至今都记得当初被陆子吟用藤条给自己纠正这标准姿势的痛苦岁月。
“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师父,我说!”陆子吟的话刚落地,贺译晨就迫不及待的回答,这要是过个几秒钟,被陆子吟提醒,那可就不是翻不翻倍的问题了。
“说吧,我听着。”陆子吟端起茶杯,看着浮起浮落的茶叶,嘴角露出不可差距的弧度。
“译辰不该挂断师父电话……”贺译晨停了停企图从陆子吟的表情上找到一丝线索。
陆子吟没有表示。
“不该公开课还用以前的教案……”
贺译晨再次顿了几秒。
“你若是再停下来就不用说了!”陆子吟的语气啊,是不是老教师都这样,脾气从不露在脸上,喜怒不形于色的佼佼者?
“译辰知错。译辰不该挂断师父电话,不该公开课还用以前的教案,不该因为学籍表格跟家长发脾气……”
没了,贺译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几条就够自己受的了吧,看来今晚是走不出这间书房了,想想外面的师弟师妹,不由得苦笑。
“贺老师不该给我解释个理由吗?哪怕编一个也得让为师知道你哪来这么大的胆子做这些事情!”陆子吟的声音逐渐加高,藤条直接甩在贺译晨的背上,不由得让贺译晨抖了抖。
“译辰不敢。”贺译晨顺着发抖的身子跪落在地,这个动作从拜师那天就不觉得羞耻,拜天拜地拜父母,师父,师父,拜师父跟拜父母没什么区别。
若不是因为一个学生的学籍档案迟迟交不上,全班学生的档案都在系统那里卡着,领导催得紧,他也只能一个电话打过去跟家长说清楚。可家长不买账啊!
“催催催,就知道催,我们又不是不交,你一天天的教好学生就好了,我们不得上班吗?就为了你耽误了我们的工作?”
“可是现在全班只有您的孩子没交学籍登记信息了,因为您一个人,耽误了全班学生的学籍录入系统……”
“那是他们活该!我们孩子也没录呢,正好做伴!”
贺译晨没忍住,爆了粗口,偏偏那位家长录了音,留下“投诉”二字断了通话。
教育局找校长,校长找他,上课的时间都没了,哪有时间做课件讲公开课?每天就负责调查调查,终于调查清楚了,公开课也到日子了,这个状状态取不到好名次很正常,可就因为状态不好,天“du”峰读成了天“dou”峰,一时间成为了学校老师们的谈资。
至于挂断陆子吟的电话,他也不想呀,这么多事情挤到一堆,他也很烦,黑色半月……
贺译晨说完,陆子吟也听完了。这些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也不是第一年教书,这个情绪怎么就是控制不好?各种各样的家长、学校、同事,怎么就学不会用理智控制情绪呢?
陆子吟给他打电话就是告诉他,事情处理完了。一位老教师,在处理这些问题是怎么能顺着家长的思路走下去?那不是被家长牵着鼻子走吗?
“您可以不交材料,但到时候全校只有您自己的孩子没有学籍,也请您不要来说我们老师怎样怎样……”
陆子吟把事情处理好了,关于公开课也没有其他的损失,不过是同事之间的玩笑罢了。
“我问你,熙宁的教案你怎么处理的?”陆子吟把文件夹拿给贺译晨,他打印出来了。
““我问你,熙宁的教案你怎么处理的?”陆子吟把文件夹拿给贺译晨,他打印出来了。
“师父我冤枉,我只给了她没让她拿我的糊弄您啊!”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你这个师兄也不称职啊,好好的孩子跟你学坏了。”陆子吟的藤条游离在贺译晨身后,贺译晨就算没有七窍玲珑心也知道逃不掉,任命的褪了裤子。007
“你这个师兄也不称职啊,好好的孩子跟你学坏了。”陆子吟的藤条游离在贺译晨身后,藤尖挑了挑贺译晨的腰际,贺译晨就算没有七窍玲珑心也知道逃不掉,认命的褪了裤子,双手折叠俯身,额头置于手背。
“我问你,谁允许的可以跟家长起争执?”陆子吟的语音刚落,一条道子就在主人的身上留下。
“又是谁告诉你的为人师表竟然说脏话?!”陆子吟的这一下又加重了力道,贺译晨不由得哼了一声。
“译辰知错了,”贺译晨的声音极低,也不知是羞的还是疼得,“师父轻点儿……”
“五十,好好守着!”
“是。”陆子吟给了数,总比白白熬着好,早死早超生,贺译晨这样想着,看来明天第一节课要跟其他老师换课了……
第一下,陆子吟就没有给贺译晨留面子,十成十的力道,伤痕直接重合在第一条道子上。
第二下,还是那一条道子。贺译晨有一个想法,师父会不会就跟这一条伤痕抗上了吧,那今天自己能走出去吗?
第三下,还是那一条道子。贺译晨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都在诉说着疼,痛!
第六下,陆子吟终于放过了那一条道子,往下转移了一寸,可那条道子看着着实是触目惊心。
二十过后,贺译晨突然有了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下去的念头,汗水早已经淋湿了头发,像是刚从浴室里走出来一样,整想脸都麻木了。
“师父,师父……”贺译晨不敢求饶,只能几不可闻的叫着陆子吟。
陆子吟就像一个打人的机器,没有任何的废话。
终于,最后十下,陆子吟把藤条落在了大腿根部,那地方肉少,疼痛感更加剧烈,看来师父是明显的让自己记住教训了。
“起来吧!”陆子吟收了藤条,“教训过了是让你记住教训,不是为平复你的愧疚心!你是师兄,别忘了给师弟师妹们做个好榜样!”
“是,译辰谨记教诲,不敢再犯。”贺译晨说完,才缓缓的抬起头,一张惨白的脸被汗水浸的格外狼狈。
陆子吟拿起柜子里的毛巾,仔细的给大徒弟擦拭着,可这水确实越擦越多,“这么大人了还哭鼻子,不丢人吗?”
“不丢人。”坚持了这么久的贺译晨像个孩子,他早就想找师父撒个娇哭一场了,只是一个大男人,怎么说的出口……
陆子吟打开房门,看着贺译晨进了我是,才喊到:祁书润!
祁书润就没有大师兄那般心惊胆战了,只觉得自己没做什么事情,也不怕师父骂,毕竟一年了,师父都跟唐僧一样念叨了多少遍了!
“祁大哥有没有想跟我坦白的吗?”对于这个徒弟,没有比陆子吟还知道他比所有人都能作了,人家贺译晨是为了学知识,学能力,只有他,把这儿直接当家,各种的作,就为了你盯着他!没办法,谁让这孩子招人疼呢……
祁书润开始了心中的小九九:师兄被罚一定是工作的事情,师妹被罚一定是教案的事情,而自己嘛,好像真的没有什么是值得挨一顿打的了……
“师父,我怎么会瞒着师父呢?书润一直都是把所有事情第一时间告诉师父的呢~”现在的祁书润,就差坐在地上抱着陆子吟大腿了。
“哦?是吗?”陆子吟拿了刚刚教训贺译晨的藤条,缓缓的站了起来,用藤梢点了点桌子,“那祁少爷去网吧通宵的事情是不是也应该第一时间来跟我说呀?”
完了?这下完了?好不容易出去通宵还被抓了!到底是谁告的密?你等老子伤好了,老子也让你尝尝下不来床的滋味……
“怎么了祁少?要我帮你?”陆子吟现在哪有心情跟祁书润讲道理,对于网吧,陆子吟一直就是不允许,别说通宵了!被抓了多少次,还记住不教训,现在的陆子吟只想给祁书润制造疼痛。
“师父,还有师妹……”祁书润指了指门口。
陆子吟的怒气值一直在上升,听到这句话,藤条直接甩在祁书润身后,疼得祁书润差点蹦起来。
唉,为什么每次做点坏事都要被抓住,莫不是上辈子我是孙悟空,您老人家是如来佛吧?怎么就能每次都被您给抓住呢?
虽然这样想着,但祁书润手上的动作一点都没慢,把裤子连同底裤褪了脚踝,衣摆往上扯了扯,才稳稳的趴到桌子上,还不忘心里骂一句:千万别让老子知道你是谁,给老子等着!
“啪!”根本就没给祁书润适应的时间,陆子吟带着火气的藤条就与肌肤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嘶……”祁书润没有一丝防备,忍不住叫出声来。
“闭嘴!”又一藤条甩上。
这就被禁声了?以前也没被这样啊,怎么……怎么……
祁书润心里吐槽大师兄,以为贺译晨把师父惹急了,才逼得师父下死手,不觉得为小师妹捏了一把汗。
陆子吟打的极慢,每一藤条都会让贺译晨充分的感受疼痛的到来,这种打法,最磨人性子,也最适合祁书润这种屡教不改的顽皮小子。
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陆子吟甩了多少下,祁书润只知道没当自己决定要结束了,陆子吟的藤条就上来了,没当疼痛感降低了,有一阵尖锐的藤条席卷全身……
“师父,师父,疼……”
“闭嘴,不疼我打你干什么!”随着这句话落地的,还有落在祁书润身后的藤条。
没有数目,祁书润感觉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这种感觉太惊悚了,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像是卖猪肉一样趴在那儿等待着,煎熬着……没有数目,祁书润感觉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这种感觉太惊悚了,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像是卖猪肉一样趴在那儿等待着,煎熬着……
“我以后……以后……再也不去……网吧了。”祁书润狠了狠心,把这句话说出来的含义是什么呀?是他以后再也不能打游戏了,再也不能在网吧看到那个打游戏英姿飒爽的小姐姐了,再也不能有夜生活了……
可若不是这么疼,打死我都不会说这句话……
陆子吟停了藤条,听到这句话就够了。
“你自己说,这是你第几次保证了?”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师父你相信我,相信我……”祁书润抹了一把眼泪,咬了咬牙,保证的话才说出口。
他也委屈呀,都大二了,还没脱单,那个小姐姐太漂亮了……
“你自己说的,再给我抓一次,你就在床上趴一个月吧!”陆子吟收了藤条,还不忘威胁小孩。
“不敢了不敢了。”祁书润知道不打了,转身弱弱的问了一句:您怎么知道我去网吧的?
“你是不疼吧?”陆子吟一瞪眼,祁书润就不敢再说什么了。得到陆子吟的允许,才挪回房间,难兄难弟啊……
“熙宁,你过来。”008
这应该是第二次进师父书房吧,第一次还是拜师的时候,可师父的书房还是那么的简洁大气。
“熙宁,我问你,你刚刚在思考了什么?”陆子吟就像女儿奴一般,女孩子不像男孩子,在生理和心理上都有莫大的不同。对于怎样对待熙宁这个话题,陆子吟曾经跟妻子讨论了好久……
“师父,我……”苏煕宁的军姿,确实比她的师兄们站的差了许多,陆子吟也没有说什么,比起贺译辰和祁书润站军姿的时候,藤条拿在手里,哪里不对打哪里,苏煕宁的待遇简直是好得不得了。
“你说,师父听着。”陆子吟终究还是压了压声音。
“我什么都没想……”苏煕宁说完这句话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目光也不敢跟陆子吟对视,直直的盯着自己的鞋带,就像是这个蝴蝶结打的不好看。
“那你为什么要跟跟着师兄们站在那里呢?”
“长幼有序。”
陆子吟终于明白,苏煕宁的罚站没有了任何意义,这个孩子只记得自己崇尚古礼,却忘了惩罚的本质。哎也对,这是小徒弟第一次被罚……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陆子吟拿起给贺译辰看过的文件夹递给苏煕宁。
苏煕宁茫然的接过,如果不是标题清晰地写着《<爬天都峰>教学设计》她都不知道这是教案,还有文档最下面的页脚,清楚地写着“市中心小学 贺译辰”她都不知道这就是那份被她连看都没看就转发的教案!
一时间,苏煕宁无所适从,她早就觉得这件事情应该有个结论,可过了那么长时间,陆子吟都没有说什么,她以为这件事情就是过去了……
陆子吟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你在想我为什么又过了一个周才跟你说这件事儿吗?”
“因为我在等。”陆子吟故意顿了顿,直到勾起了苏煕宁想知道的欲望,苏煕宁的目光与陆子吟对视,刚要离开就被陆子吟的话打断了:“我在等熙宁会不会先跟我承认,或者是交一份迟到的教案。”
眼泪就那么不值钱的留下来,是后悔,是辜负还是耻辱无法得知,只是陆子吟上前揉了揉苏煕宁的头发,轻声的安抚:“熙宁,如果你不想做我教给你的任务,大可以跟我说,但你这样阳奉阴违的时候又自欺欺人,既浪费了时间又得不到任何的好处,师父不希望你成为这样的人。”
“你还记得你拜师那天进我办公室说的什么吗?我当年拜师的时候也说过同样的话,我一直都记得。如果你连一份教案都不愿意用心去写,那你怎么实现你的宏图?”
“我不知道你因为什么没有自己写教案,世人只看结果,你的过程如何艰苦无人问津,但如果没有一个完美的结果,你的过程再艰辛又如何?不过是自己感动自己罢了。”
“至于你连文档都没有打开看就转发给了我,这是原则性问题。你想过没有,假如这个人不是你师兄,假如这份文档申请了专利,你这就属于剽窃知识产权。当然我们支持教师集体备课,但这集体备课不是别人写好了你直接复制拿走!”
“若若有一天,你批改到了两份完全相同的作业,你会不会觉得自己的一篇真心被辜负了?”
……
陆子吟也不知道那天跟苏煕宁说了多久,谈了多久,只觉得有些话应该说明白,这一说,就说了许多。
终究,苏煕宁没有脱离在戒尺下走一遭的经历,也算是陆子吟的格外照顾。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这次我也不多罚你,二十下戒尺,自己好好想想。”
苏煕宁看了看陆子吟,不敢相信刚刚的话是陆子吟说的。
“你的师兄们都是这样过来的,你也不例外。”
陆子吟拿了戒尺,“趴到前面的桌子上,腿打直,塌腰,手臂撑着桌子”,陆子吟用戒尺点了点苏煕宁的腰部,示意要开始了。
陆子吟是收了力的,至少比教训贺译辰和祁书润省了一般的力气,女孩子,有些事情不能说的做的太直白。
尽管这样,二十下打完,苏煕宁还是有些走路不稳,脸像是刚从蒸汽锅里出来一般,烫的烧人。
“让你师娘给你上药。”陆子吟也是考虑了很多,才做出的这个决定,如果没有妻子,陆子吟还不知道还怎么样做了。
等苏煕宁离开,陆子吟看了看书房的时钟,已经十点多了,说好的来家里吃饭呢!西红柿鸡蛋汤都凉透了也没法吃了,走进厨房,冰箱里还有几盘不久前冻上的三鲜馅儿饺子,行吧,就它吧,总比饿着强……
端了饺子还没敲门,就听见屋里的声音:
“要是我那个学生我肯定就再也不管了,最讨厌这种父母了,自己孩子也就算了,还霍霍别人……师兄你轻点,疼……”
“我看你不疼,因为这个网吧被打了多少次了?”
“嘶——”
“你不知道那个女生多漂亮……”
“多漂亮啊?”陆子吟端着盘子直接打开了房门,贺译辰早就闻到了饭香味,倒是祁书润吃了一惊,抓了旁边的毯子就往身上盖,扯到伤口疼的吸了一口气。
“行了,夜宵,明天给你们做顿好的。”陆子吟看了看祁书润的伤口,没什么大的问题就放心了。
“不不不”现在的贺译辰个祁书润,对“来家里吃饭”充满了恐惧。
陆子吟敲了门,才把饺子送到苏煕宁卧室的小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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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巷笙歌备份

【酒巷笙歌】【纪实】是纪念,也是约定(F/F,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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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相识六周年还有99天。一楼敬度娘,求不吞哦?不好意思,是二楼敬度娘
那么三楼敬这些年一直追我贴的各位英雄好汉,小húndàn们这是第五次开贴。
2015年1月汐吧首次开贴,贴名为《一起相爱的时光》。后续因隐藏或者系统原因重开过两次。
期间工作逐渐增多,更新频率低得有点说不过去。
2019年6月9日,距离在一起五周年纪念日7天,蜗牛吧第四次开贴,贴名为《五年》。

选择在今天,2019年12月22日第五次开贴。一是,因为近期工作的忙到劈叉,得到了一个短暂的缓冲期;二是,今天距离我和她相识六周年,还有99天。

2014年初刚入圈的16岁的我,遇到我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女主,是21岁不愿交心的她。
2019年底我22岁,那个当年初识不愿交心的她早已成为我的老婆,是27岁温柔我岁月的她。

2014年-2019年这五年多,你陪我走过异地恋,出柜,创业,经历三年之痛,眼看七年之痒也近在眼前了。
七年之痒或许会是一道坎,但是我不怕,十年之约就在七年的身后。

往后余生,继续指教。http://tieba.baidu.com/p/6157533591?share=9105&fr=share&unique=2F6AEFC88A62505692461702DF5250FC&st=1576950145&client_type=1&client_version=10.3.31&sfc=copy
此为上一个贴,不重贴了,后续续更新的内容。现在是凌晨快两点,我得睡觉了,白天贴新的章节。凌晨两点半更新贴上10楼已更新两个小段子,正文还在码。实在是不好意思,原本说白天贴文,结果一忙就忘记自己重开贴了。
原贴链接打不开也看不到了吗
看贴的兄弟们可以在本层回复一下
如果看不到
我就重搬一下幸好我有备份其实我写了一部分,还有一些梗概。
怕自己忘了,梗概写了一堆。
但是8号有考试,所以原本该更的文要等8号以后了。
希望我考过。凄惨的我考试的这两天发生了很多事情,很复杂,导致我考试没过。
emmmm
且我的感冒发展到了很难以形容的状态
一直咳咳咳的日子刚过去
无缝衔接到了中耳炎
一只耳朵听不见声音虽然我现在处于半个聋子状态
但是不影响我码字
鸽了这么久
明天更上双份文更新来了之前写更文概括时,我让苏瑾也写一个概括。
没想到她的概括两分钟就写完了
我还纳闷呢
这啥速度啊?
一看我就明白了。
感谢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敷衍我。
以下为苏瑾的更文概括(主要是不写这个我怕我就忘记了)
困,熬不起夜了。
那我要不要睡前抽根烟呢?
好的!首先,给各位小húndàn拜个年。
希望大家新的一年顺利开心。
再一个就是
疫情严重,尽量不要出门,出门一定要戴口罩,保护好自己。
先贴上一半,另一半没写完48楼已更新临时插更昨天的事更新正文拖更好久,感谢还愿意等更新的小伙伴。2014年的时间轴,只剩下最后一个事件了。

正文往后会更到同居生活的一些日常,更到最大的一次感情危机,还有一场大的交通事故。

有趣事,有拍拍,有难过有争执。小húndàn们多多留言呐
凑齐了一个九宫格,已更新正文4月1号愚人节

相识六周年整

我爱你。忘了说,小húndàn们多多留言交流在码下一章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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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巷笙歌备份

【酒巷笙歌】【原创】百分之五十【原创漫画】

【酒巷笙歌】【原创】百分之五十【原创漫画】1楼祭天。LZ十八线漫画小作者,
平时日夜赶稿被编辑追杀,
忙里偷闲不定期更新。
深夜冒泡偶尔后半夜诈尸。
划重点:
贴中所有图片均为原创,
盗图必究。1,【回归】
【这是一篇没有营养的碎碎念】
(如果你之前不认识我现在也并不稀得认识我,这段就跳过吧。)
老号被封了那么久了,被封之前幸存的主题贴也只剩下两个了,关于要不要开新号开新贴,我也是纠结了很久……
封号封吧前,家主就没有很支持,他觉得贴子占用了我太多的精力和时间。
年前我工作强度太大,同时气温变化让我的过敏性哮喘一发不可收拾,家主有过跟我一样的病症,就开车带我去深山老林里住了两天还顺带泡了个温泉,说是对肺好?我俩就在别人或不解或暧昧的眼光下度过了特别美好的两天。
当然挨打也没逃了,家主快一年没这么重打我了,很害怕但哭的很痛快。
晚上躺床上,我一直在想,我们上次这样是什么时候。
印象最深是一起去普陀拜佛。
我写了好多,记录下那次旅行的每一个细节,我还记得有人看哭了,可我就是记不全在岛上的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抛去这样印象深刻的旅游,平时的琐碎我更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有记日记的习惯但是从来不会再去翻看,这一页翻过了我就很难再回想起昨天发生了什么,脑子内存不够。但是日记本在,我就知道这些日子我经历过。
老号我被删贴了n次,没有备份的,其实丢的东西早就丢了,好多的旅游记录,好多的聊天截图,都没有了,心里空了一块似的。
这次再开,不见得就不会再遭一次,我依然不准备备份,也不会回顾,但是起码写过吧。
在山里家主问我,你还准备开贴么。
我没接茬但我知道他怎么想的。
我写在贴子里的东西,多是我留意到的细节,我当时的想法,我事后的感受,是我跟他聊天不会提及的东西,没有贴子,他就没有机会知道。
他想知道。
我知道他想知道。
我想他知道。
所以,
我鱼汉三又回来了。我……又……双……叒……叕……发……不……出……图……咯……
莫非太优秀太耀眼被度受一眼认出再次展开追杀?!出来吧查克拉!!!【二】游戏
事毕,他半伏在我背上,用手指拨弄我额前汗湿的碎发,「我们今天玩点儿不一样的好么?」我偏过头看他,他牵住我手下床,引我进了内卫,一起站进了淋浴房,热水冲在身上我才觉得浑身酸痛要散架了似的,背对他垂了手任他帮我洗头洗澡,出了浴室他给我套了一条他的长袖T,细细帮我吹头发,我仰头,这个角度看他,他有个双下巴。
整理完毕,他打高了两度暖气,坐在床沿,拉着我摁到自己腿上,otk么,我不喜欢这个姿势所以用的不多,但是这也算新玩法?
他伏低身子凑近我,用很低几乎气声儿跟我说,「叫我主人。」我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支起上半身扭头看他,他似笑非笑对上我的眼睛,重复了一遍,「叫我主人。」我一时惊的说不出话,随后肩上一重被他摁回腿上,听到他轻笑出声,「就知道你会这个反应,什么时候我听到这两个字,什么时候停手。」
T恤下摆被扯到腰上,我喉头一噎,一下也不要挨我准备立马开口,然而字儿到嘴边又有点儿臊得慌,在外面我喊他名字,在家里我喊他哥,他要揍我我喊他哥哥,就没别的称呼了。
主人是个什么鬼!!
正想着他巴掌已经打上来,这些年练就的金钟罩铁布衫,手打根本算不上什么,我pg跟他手指不定哪个更疼呢。我用胳膊轻轻盘住他的小腿,轻声嗯嗯以免他无趣,直到pg上有点儿烫烫的感觉了他停下手来,我立马开腔,「……为啥忽然要我这么叫嘛?」他没立马回答我,顿了顿才听到他说,「不知道,早就想听你这么叫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不满足满足人家?我撑着身子站起来面对他,他有点儿期待又有点儿紧张的看着我,被他这么一看,我又啧住了……
主人究竟是个什么鬼啊!!!
还在反复酝酿他又笑了,「你知道么,我好怕你一下就叫出来了,jue床上去。」我「主人」和脏话一起堵在喉咙口,横他一眼自觉爬上床,天地良心我不是皮痒,想着没什么,真要叫出来,还对着这么熟悉的人,真是有点儿开不了口。
我just gui 在床上,他坐到我身边,伸手捞了插在床头柜上方的数据线,我立马想坐起来被他一把卡住了后脖子,我放弃挣扎,只低低开口,「别用那个,疼啊……」他伸手拍拍我大腿,我会意岔开 shuang tui,他又摁了摁我后腰,我改手肘撑床往下塌腰,使劲向上撅了 jue pg。他伸手在我##上揉了一把,「真乖。」
我有些尴尬的埋了埋头,「一样的,我什么时候听到,什么时候停。」「我不想你为了讨我开心才这么叫,你想这么叫的时候,再开口。」我缩了缩pg,又听到他说,「回话,」声音带上了几分严厉,我心里一紧,立马回道,「嗯。」「不管多疼,疼完了,自己回到这个姿势,」
「嗯。」
我怕两种东西,一是他内两根胶棍,一红一黑,一个疼皮,一下一道楞,一个疼肉,当时没什么第二天就黑紫黑紫的半个月才褪的干净。
第二个是数据线,疼的很表面但是很尖锐,打完了肿个纵横交错第二天醒来pg这个白净水灵,家主半点负罪感没有一点儿都不心疼。
余光看到他在对折数据线pg还是有点儿发紧,心里还琢磨着,啥叫……想叫再叫啊?正想着一下就横着抽下来,我特不负众望的一下也挨不住,尤其这种没法绷紧pg上肌肉的姿势,每抽一下我都嗷嗷,身子往前耸pg往一边挒,缓过来一些就怂怂的jue回原来的姿势。
小几十下抽过我就带上了哭腔,每一下都想伸手去捂,每一下都想坐起来求饶,身子泥鳅似的不安分起来,「撅好。」
我一边恢复姿势一边扭头寻他眼睛,「别打了……疼……」他坐近了伸手抚上我pg检查伤势,八成看起来没怎么滴他还又扇了一掌,「撅好了你再挡一个试试。」
又抽了小几十,我的痛哼声由演转真,直觉得每一下都比上一下疼上几分,不是作死收拾我呢胆子总是大些,我捂住屁股跪坐下来,对上他眼睛我使劲耷拉眉角,「别打了……」
「我怎么说的?」
「……我叫不出来……」
他抓着我胳膊往前扯,又给我按回了jue gui的姿势,撩了我衣服掀到脖子根露出了整个后背,我立马声音都抖起来,「别抽背,别抽背,求你了……」
他坐在我身边,伸手环住我,指尖掐了我胸口**逐渐用力,「我说的是,不管多疼,都要自己jue回去。」
我疼的弓起身子,「啊啊我错了……」
「姿势!」
我缩着肩膀一边哼哼一边用力塌腰,他指尖力道不减我又不敢挣扎,大腿都跟着痉挛起来,「嗯啊我知道错了……」【深夜诈尸】
最近很忙,忙的上厕所都打秒表,每次一忙就会被自己的自律能力气到心绞痛。
很早以前,看过一个例子,女主男比目贝的,弟弟很乖,啥毛病没有就是作息不能自理,「呦这不就是我么~滚!」还好些呢,弟弟是个学生至少在学期里作息正常不像我在ynz比目s的路上越走越远。
这贝贝啥也不怕,不怕打不怕骂,软的硬的没用直到他姐买了一邢jia,一绑上除了头盖骨哪根骨头都动不了,一下给他掰好了,他怕内邢jia,想到内东西,他姐说啥他做啥。
我就这么说吧,邢jia我也不怕。
「咳咳,我没试过哈,就是这么想着,无非是比较难堪的姿势动不了,如果求饶求不听那肯定蛮无助了,没体验过邢jia还没体验过五花大绑么,至于真受不了了也求不心软家主,啧,那家主向来如此,哭跟求饶自古都是没有用的。」
最近不是因为那啥,没法见面么,家主说了,他是想打啊,z比目f不让啊,g比目j保护我的屁股不受qf。
于是我自己也想着主意给自己点儿紧张感呢我这个自律能力真是没谁了,想过罚抄吧家主也舍不得让我本来就忙的打转转还好几个小时去抄写,家主还想过视频滴哀歪,这个吧,羞不羞还其次,现在这个情况,一家好几口都在家里我在哪个屋放鞭炮都逃不过他们耳朵。
你信么我这一年纪的人拿自己半点办法也没有。
…………………………
说这么多我想干啥呢,
这篇东西不知道家主会不会看到也不知道他看到会是啥时候。
我有一个清单没明白跟家主说过,是些挨过,刻骨铭心,不想再挨一次的事儿。我贴子里提过没提过的,都不会说的很沉重,但这几个,是些不管过了多久面对面聊起怎么也笑不出来的事儿。最最最不敢回忆的,
挺大一事儿的,罚的不冤。
跪着,手里捧一戒尺,双手打直差不多60度角往前上方托举,持续了半个多钟头吧。
中间动一下细棍就往手臂上抽。
难熬的都哭不出来,这个姿势想着没啥,到时间我把手放下来整个脊椎到腰都是僵的,罚过之后,躲在被子里挨在他身上哭了好久。
真的真的害怕。最后一个就是姜比目罚,
这个事后提起我会比较开玩笑的去说,因为这个很……很情人间,又很游戏感。我接触到这个也是游戏,所以再提起也基本哈哈哈,其实……这个真受不住,特别疼。是一种很磨人的疼因为它会以一种人体能明显感受到的速度,越来越疼,不会迅速麻木。据说十几二十分钟才开始真的疼但我基本十几二十秒就求饶,有夸大的成分,但是早点儿开始求才能在打滚儿之前把这东西弄出来,你不会知道自己在那一秒受不了。也属于再也不想试了列表里一员。以上,
我八成会在原谅自己后迅速删掉,以免家主看到真的拿这几项当日常吓唬我收拾我的办法。
目前我真的是有种替家主执鞭轮流着给自己上一遍的冲动!
晚安!原52:

排下来就是,抽比目背。
抽比目背要不细鞭要不数据线,总之是些伤皮的家伙,第二天就啥都看不出来那种,不会用重的东西。
第一次挨这个,就拎进房间开场就这个,就三下,三下就哭了,扭过身子求饶的时候腿肚子都打颤发软,站不稳,印象太深了。
之后有印象的是有次我被打比目pg挨不住站起来就逃,被抓回来之后作为……附加的惩罚来着,这一次家主保准记不得了,我被堵在床和墙的缝里,抠着床沿儿挨完的,还挺多下。
再之后基本就是,挨一下,不管啥情况一下准怂,能求通他挨不着第二下。接【游戏】
他松下力道,掐着那一点指尖来回来去捻,我又疼又尬头越埋越低,他松开一只手,掰了我脸颊往上抬,我别扭的仰起头刚对上他的脸他便伏身吻了上来,舌头直接顶进我口腔,
「唔!」我第一反应是woc我没刷牙!
没法对焦的目光模模糊糊辨认他闭着眼睛,神情自然。
「唔!!」第二反应是md你也没刷牙!
我轻轻挣扎起来,他扣住我后脑勺,舌头更霸道的探进来,指尖猛然加力,
「嗯嗯嗯嗯……」我下意识挺起身子挣脱他的手,他松开我,我往后退一步,又想起他的话,在离开他一步远的地方,恢复了姿势,把头埋低,看到自己尴尬的反应,下巴上全是自己的唾液。
他没有追过来,只问我,「喜欢么?」
我仔细想了想,轻轻点点头。出发前一晚家主跟我说,「你现在可以想想明天怎么求饶。」
这话听着挺那什么的,家主这么吓唬我明儿抽我没准真挺狠,但当时我也就这么一听,算起来家主快一年没狠打过我了,有没有作死的都不会很重,我半真半假服个软求个饶家主基本就不打了,我身上伤从来不过夜,他老说,真是打不下去了,舍不得。有几次我还真是挺慌的怕他跟以前似的打我,结果也没有啊都温柔的很,一求就饶,这次或许真的窝火点儿吧,但是应该求的动。
于是特美的跟他一块儿泡温泉去。
他很忙,工作电话一直没断过,那两天大概不是他原本安排出行的日子,我就这么冷不丁把工作给甩了心情也很好,从酒店步行到温泉,一路上跟他嘚嘚我内扭曲的三观,他就淡淡笑着听,也不应,也不反驳。
冲出更衣室我兴奋的浴巾都没拿,11月底的天,还挺冷,他带出来的浴巾一直披在我身上。温泉在室外,石头路,树丛间,一个池连着一个池,往山腰蔓延。我们一直泡在一个功效写着润肺的池子里,家主嫌烫,傻乎乎坐在台阶上整个上半身在外面,觉得冷了下水窝会儿,觉得烫了再坐回台阶上。
我则一直坐在水里,只把脑袋露在外面,觉得透不过气了才上来缓一口,天气太冷,山里温度更低,来泡温泉的人不算很多,我窝在水里觉得特别累,跟入眼哪儿哪儿都是的绿色很般配,山水就是能让人静下来。吞掉的第一断:
太忙了,可是再不写我怕我忘了,这事儿还在##之前呢,100。
【二】山水
这是一条家主很熟悉的深山路线,也是家主很喜欢的旅行风格,躲开城市商业街,躲开人群,有点点禅意,关乎点儿神佛,慢节奏去感受时间。每次我快要把自己逼疯,家主都会一脚油门停我家楼下带我去走这样的路线,回来我就会好很多。
这次这个地方,离我们的城不远,以茶叶和竹林闻名,刚毕业我去过一次,住在景区一个小山顶,天蒙蒙亮起床,山里都是雾气,只是很平常的呼吸,都让我记忆犹新。
虽是同一个县,但这次家主带我走了另外一个路线。那时候我过敏性哮喘刚好一些,不忽然接触冷空气就不会咳嗽,其实发作以来一直有去山里住几天的念头,可也就是想想一直没时间去安排。为了进山后不被编辑追杀,前一晚我通了个宵,在家主车上头昏的很又不敢睡过去,他本来就因为我那段时间赖死赖活的状态窝着火。车子开进服务区,他给我点了碗面,我那时候好几天没正经吃东西,一点胃口也没有又不敢撞枪口,硬塞了半碗还特地把青菜都捞了吃了。
撑到酒店我清醒了很多,酒店在山顶,比我之前住的那座山高的多,盘山公路绕了好久半路就耳膜疼,从酒店出去没几步到山尖尖就有个可有名的景点,边上有温泉。酒店就很禅,家主似乎很喜欢这个调调,酒店里很多竹子的元素,房间阳台望出去就是没边的竹海。空气都是甜的。我又没法发图了……吞楼了??